安子迁听到王大夫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扭头看了楚晶蓝一眼,却见她依旧一片淡然,只是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怒气,抓着丝帕的手已握成了拳。
苏连城的脸更黑了三分,却又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异常?里面没有加香之类的东西?”
王大夫只道他在提点他,当下答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寻常的香灰和加了香的香灰一看就知。”
苏连城的鼻子里逸出一声轻哼,却强做淡然地道:“今日之事劳烦王大夫了,阿喜,送王大夫出去。”
王大夫心里百转千回,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香灰是明明有散开的香气,苏连城为何差人让他隐瞒,当下礼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王大夫才一离开,苏连城便冷冷地道:“子迁,你还有何话可说?”
安子迁淡淡地道:“我只说实话,既然表哥不信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难道真的是他闻错呢?
可是他记得进来时看到楚晶蓝的样子绝对是被人用香迷晕的,而这中间的曲曲折折他一时间也想不透彻。
苏连城冷冷的看着楚晶蓝道:“楚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楚晶蓝早已对他绝望,早在验香灰之前她已想好了结果,不管香灰验出来有没有问题,她和苏连城都不可能再在一起,她的名节都已经毁了。
在他的心里,她早已是十恶不赦之人,日后等待她将是无边无际的羞辱和苦难。
香灰若有问题,她和安子迁这般呆在屋子里,也早已坏了清誉,日后在苏家只怕也抬不起头来。
香灰若是没有问题,那她就是一个放一荡的淫一妇,大婚之夜就偷人,这一生一世只怕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之所以同意验香灰,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说法,没料到验完之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心如明镜,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已被人狠狠的踩在了地上,若是寻常的女子,遇到这等事情只怕是需要以死明志了。
可是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男女同在一间房里算不得什么事情,而且她这一次摆明了是被人陷害,此情此景却已经无法翻身,所以她绝不能死!
她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一片淡然缓缓的站起身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大公子今日里如此处心积虑的待我,我必将终身铭记,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好生报答苏大公子。”
“好在你我虽然已拜堂成亲,我的名字却还没有写在苏氏的族谱之上,这对苏大公子而言实在是值得庆幸,没有让我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辱没了苏家的书香门第。”
“对我而言也是万幸之事,不用为苏家的家规所缚,也不用浸猪笼,还请苏大公子给我一张放妻书,从今往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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