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有些不屑地道:“原来是洛王府的世子,只是他的性子也太嚣张了些!”
洛王有九子,只有四公子是正妃所生。
安子迁伸了一个懒腰道:“我是不想管他是不是很嚣张,你瞧瞧,他的手印在我的衣裳上了,回家又少不得被人说我去玩泥巴了。”
车夫憨憨的笑道:“谁让公子你整日里没个正形,也难怪别人误会。”
楚晶蓝回到安府之后已近黄昏,安子迁还没有回来,天色已暗了下来,风四处乱吹着,吹得竹林哗啦啦的乱响,看这架式似乎是要变天了。
今日里折腾了一天,她觉得有些乏了,便坐在屋子里的藤椅上听着风吹着竹叶的声音。
下午的插曲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已开始在寻思绚彩坊到底要做什么。
而如今手上的资料太少,她就算是想去弄明白也不易,弄不明白,她干脆就不再多想,倚在椅子上假寐。
房门被的打开,风吹了进来,已微微有些寒意了,她才发现,原来秋天已在无声无息间来了。
她将眼睛睁开,却见安子迁已被淋的如落汤鸡一般的回来了,她忙起身,吩咐红绫去给他放洗澡水。
她见安子迁的身上满是泥污,溅的直到他的胸口了,她皱着眉问道:“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呢?”
安子迁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淡淡地道:“下午遇到一条疯狗,打了一架,然后就沾了些泥巴,不妨事,洗净了就好。”
楚晶蓝见他的眸光有些阴冷,身上还有一个泥泞的手印,想起他之前所见的那些人,心里有些疑心,却也没有再问,只浅浅地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疯狗打架,也不知羞!”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没办法,疯狗欺上门了,若是不反击便要被狗咬了。”
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张了张,他看着她道:“想问就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晶蓝却缓缓地道:“水烧好了,快去洗吧,你这副样子若是被母亲看到,只怕会责骂我的。”
安子迁淡淡的笑了笑,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道:“你有些乏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c0m
“好!”楚晶蓝答应的甚是爽快,他心里暗喜,却又听得她道:“秋韵,还不快去给姑爷洗澡!”
秋韵在屋子里应了一声,安子迁却已黑着一张脸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洗!”说罢,便已气呼呼的去了净房。
楚晶蓝掩唇轻笑,突然觉得安子迁有时候其实也甚是可爱,至少比今天下午里对她出言调戏的混帐要可爱的多。
她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像她经常听说安子迁喜欢寻花问柳,却从来都没有调戏过良家妇女。
她的嘴角微微一扬,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圆荷刚将饭菜准备好,安子迁也已经洗好了换了一套绣着翠竹的白底绸裳走了进来。
楚晶蓝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觉得他穿白色的衣裳也极好看,而安子迁的眉头已皱了起来,低声问道:“你的发簪哪去呢?”
楚晶蓝这才想起她的发簪下午被那个陌生的男子抢了去,当下眸光微暗淡淡地道:“下午遇到一只野猫,被他给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