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记得自己刚刚身处与执念死因的境界,甚至百分百确认自己不是第三人的角度,而是确凿无疑的第一视角。
但离奇的是,他记得那个氛围,却不记得究竟听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所以当他回到了现实的状态,怎么闭上眼睛回想,都记忆不起,甚至咬着舌头,拿指甲盖戳进大腿软肉,那自我虐待带来的疼痛都无法让他回忆起。
“你怎么了不要这么对自己啊”赵念慈心切的在边上,手抚摸在林歇后背,尽自己所能的帮忙舒缓这口气。
“啊嗯没,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林歇半挣着眼睛,抬头张望着赵念慈美眸,一边缕直舌头,一边安慰道。
因为他感受到,因为自己痛苦,有人在和自己一起承担。
窒息的痛苦没有二分之一,只会因为互相舔抵而分割出更大的伤痛,所以他内心不愿意赵念慈和自己一起承担这“因人生巨变”而带来的痛苦。
“往家里方向去吧,师傅。”林歇对前方一直铭心倾听的司机师傅说道。
老师傅还以为是哮喘发作,或者心脏病,吓的六神无主,得亏没什么事。
车缓慢的掉头,车速可以看出司机师傅的内心不安,开始重新往家的方向开去。
索性路上林歇再无任何反应,还开始安慰起正在安慰自己的赵念慈。
他把关乎自己的事件放小,对于别人给自己的关心反而抱有异议,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车到家,向司机师傅道别,赵念慈交予了小费,当做多走路程的感谢,有钱有有钱的活法。
赵念慈一直到家门口,还是在询问林歇的身体状况,一边还在宽慰自己,只是心跳加速或者一辈子只有一到两次的胸闷气喘。
但这事林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解释起来只能说:不知道,以后不会有了,这样莫须有的话。
而后,他为了证明自己健康,拉扯起短袖,露出坚实的肱二头肌,还有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表示无碍。
赵念慈被逗得发笑,哪有这么耿直的办法,以那你没办法的表情暂时把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搁置,一边心里决心要上网搜索或者有时间带去体检。
她深怕失去林歇,就像是林歇不愿意和他共享痛苦。
又是十二点左右到家,林歇也不愿继续回想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有的话,等下一次来临,又该做什么准备。
前去洗澡,衣服脱好扔在脏衣服的篓里,两人还是自己用自己的厕所。
赵念慈在自己房间查阅各种百度上搜来的健康消息,其实都是莆田系医院的销金洗脑,可起码的用处还是有。
她发誓一定要带林歇去做体检,以气呼呼的母老虎姿态去敲林歇关着的厕所。
“嘭”敲门声相当清脆,门就被直愣愣的推开。
林歇未着衣裳,浅铜色身体上满是泡沫,可能是没想到洗澡时有人会进来,毕竟和执念都做好了公子约定,那就是私密空间不能参与。
他这瞬间被吓的进了武当派,对,就是那个捂裆派。
手不是手的遮着下身,姿态怪异又有趣。
两人以有肌肤之实,突然赤陈相对竟然还是会面红耳赤,赵念慈的脸被热气刷的鼓捣红,赶忙出门,还不慎被地上的水滑倒。
她不经意之间演示出脑残偶像剧里的摔倒桥段,可惜林歇和她没在一个平行空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去公主抱,所以相当笔直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