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马上去验证一下”
另一个女生捧着课本哒哒哒跑去教坛排队。
张活柔把衬衫擦干净了,抬眼望了下教坛,排队的学生,十有八九是女生。
奋斗了一个月,a大期末考终于落幕。
张活柔回到家,直绷绷躺在沙发上回血。
从心飘过去帮她按捏肩膀揉太阳穴,深有感触地说:“考试真的能要人半条命,我为了保命,从来不追逐高分数。”
敢情所有学渣都是为了保命才被逼当学渣。
“今晚给你做顿丰盛的,想吃什么随便点”张活刚豪气地说。
张活柔瞥他一眼,兴趣不大:“省省吧,把钱攒好做老婆本。”
以前他们能不停地倒卖凶宅,收入丰厚,在吃方面奢侈奢侈没毛病。但今时不同往日,把手头上早前清理干净的凶宅房源倒卖之后,刚刚中介就没什么其它生意了。
张活刚听了堂妹的话,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我当哥的连顿好的都请不起吗”
从心哈哈笑:“他老婆还没出世”
张活柔打呵欠,不理他俩。
张活刚坐过去,说:“我告诉你,我们刚刚中介这个招牌,其实在同行里已经打出了名堂。”
张活柔拿眼看他,“听上去像好事”
张活刚:“那当然了,你知道这几天,一直有房源自动找上门吗”
“对,今天还接待了一个。”从心帮腔。
张活柔抽了抽嘴角:“不会是凶宅吧”
张活刚激动地拍大腿:“没错,就是凶宅房源我们的同行都知道刚刚中介专收凶宅,但凡遇上有点不对路的,都统统往我们这边介绍。房源的条件还不错的,要地段有地段,要学位有学位”
“罢了罢了。”张活柔打断他,“武器都没有了,房源再好我们也插不上手。”
“活柔”
“不然换你去驱鬼”
“”
“你呢换你去好不好”张活柔改问从心。
从心连忙摇头,她打辅助可以,做主攻就算了。
换张活刚和从心去驱鬼都是不可能的,不过大好房源摆在面前,不赚这个钱,天理不容。
张活刚决定把早就考虑过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之所以不能再做凶宅生意,不就是因为手上没武器,对付不了那些鬼么如果我们找个玄学师傅拜师学艺,以你的天赋与经验,想重新捡起这一行,应该不难吧”
从心一言惊醒:“对喔刚子好办法”
这个主意挺新鲜,张活柔没想过。
“去哪找”她问。
听出她有兴趣,张活刚来劲了,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忙完考试,暑假也就不远了,张活柔却闲不下来。
商业街重建那边等着她回归,芙蓉轩分店的装修方案,柳桥也想听听她的意见,还有傅岩同学的那顿饭,要兑现。
吃饭地点张活柔任傅岩选择,她虽节俭,但不会在请别人吃饭这种事上抠门。
傅岩挑了市区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以他对菜牌和服务员的娴熟程度来看,他应该是这里的老食客。
“哇哈,来这里吃饭的全是情侣。”跟来的从心在餐厅里飘了一圈,这餐厅原来是年轻情侣的约会圣地。
她受张活刚所托,来给张活柔保驾护航,顺便过目傅岩这位男生。
顾跃虽然一直对堂妹有意思,追的力度也不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活刚总不能摁着堂妹的脑袋逼她去跟顾跃拜堂。
与傅岩的这场饭局,张活柔在家随口提了两句,张活刚就直觉“有事”,吩咐从心过来追踪确认。
饭席间张活柔话不多,除了开头几句道谢,其余时间都是傅岩问,她才答。
“你平时有什么消遣”
“没有。”
“爱看电影吗”
“一般般。”
“演唱会喜欢看谁的”
“没去过。”
傅岩脸带笑容,评价:“你真特别。”
张活柔:“”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赞词了。
傅岩说:“不如你问我问题吧。”
张活柔为难了,她对这位陌生的学长校友,没有好奇的地方。
“问问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心里有没有白月光,家里有没有矿,身体有没有暗病”从心在她身后支招。
张活柔笑了笑,很有礼貌地一次过提了两个问题:“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加点菜”
傅岩:“”
从心:“”
张活柔吃得差不多,起身去趟洗手间。
从心对她的表现不太满意,跟着她抱怨:“活柔啊,这小哥哥的心意很明显嘛,你怎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张活柔反问:“你到底站谁的”
从心没忘记自己是站顾跃的,她解释:“不管我站谁,最重要的是你接受谁啊。”
“我谁都不接受。”张活柔把想跟进厕所的从心拦在外面,关门落锁。
她回去后,傅岩将一杯鲜榨芒果汁推到她面前:“觉不觉得有点腻我点了果汁消食。”
张活柔对芒果汁没有抗体,不一会就喝完了。
结账后离开餐厅,她去停车场取小绵羊。
傅岩叫住了她,扶着自己的轿车车门,说要送她一程。
张活柔婉拒了,转身走时,莫名觉得头晕,脚步也有些浮。
“怎么了”从心发现她不妥。
“不知道。”张活柔扶着墙,晃了晃脑袋想清醒清醒。
傅岩扔下车小跑过来,关切地问,又伸手摸了摸张活柔的额头,说:“不会是食物中毒吧有没有恶心的感觉肚子绞痛吗”
张活柔心想,她吃的东西挺平常的,怎么会食物中毒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傅岩提议。
“好好,去医院看看,你这个状态别开小绵羊了。”从心说。
张活柔的脑子鼓鼓胀胀的,听从心这样建议,她“嗯”了声,随傅岩上了他的车。
张活柔坐在副驾位,半眯着眼看路前方,感觉身体的力气在渐渐消减,意识也越来越迷糊。
傅岩又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热啊”
手移到她脸上,指尖似乎碰到她衣领下的皮肤。张活柔硬是把头往窗户歪了歪,避开了。
往后傅岩专心开车,双手握着方向盘。
坐后座的从心望着外面的路牌,医院方向指左,傅岩却拐了右。
张活柔也留意到了,吃力地说:“怎么方向不对”
傅岩说:“那边修路,我曾经堵过三个小时。”
张活柔微微喘气:“我不去医院了,你在前面停车。”
傅岩笑了笑:“你放心,我舅舅是医院的主任,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先准备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