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阎冽沉声说:“10:1。”
亦即是,张家欠冥界的500亿冥币,兑换成阳币是50亿
“我去”
“你妈的”三个字,张活柔忍住没说出口。
三年前,她听了同样的坏消息,当场拍桌,跳起来兜口兜脸将阎冽骂得狗血淋头。
此时此刻,张活柔紧紧握住太师椅的扶手,极力叫自己冷静,还竭力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问:“你开玩笑吧”
阎冽不说话,不摇头也不点头,张活柔秒懂,眼睛跟着就红了。
她辛辛苦苦赚了三年的钱,以为终于可以结清欠冥界的债,干了一件大事,帮了爸爸妈妈,帮了张家。谁知,她手上的那挟,突然跌至只有十分一的价值,她过去的努力被贬值成十分一,她过去的付出,要给力10倍,才能填上这个债坑。
就像一场个人马拉松,她拼了命跑,不敢怠慢,幻想着在终点可以瘫躺休息,自由呼吸,享受全身心的轻松。可眼见到终点时,终点线却飕飕地飙至10倍距离之外,她所期盼的随之一片片崩塌,望不见尽头的远。
阎冽立即走过去,拉她起身牢牢抱在怀里。
张活柔受伤却隐忍的表情令他心疼,阎冽宁愿她像以前那样撒泼打滚,拍桌叫骂,把一切不满与失望统统张狂地发泄出来。
阎冽轻声说:“没关系的,你别担心,你家的债我会想办法帮你清了。”
得知汇率暴涨之后,他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不管用什么办法,去挣也好,拿全副身家出来填也好,借也好,找冥王说情注销记录也好,总之张活柔肩上的债,他阎冽担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地日更,所以即使短小,也硬要更。。。
第112章
张活柔流下的眼泪打湿了阎冽的肩膀,她似乎听不见他的承诺,没有回应。
阎冽将她抱得更紧,脸颊贴住她的耳贝,不再说话。
司长房里一片安静,明明有人在哭泣,却闻不见哭声。
过了会,张活柔推开阎冽,背过身去擦脸。
阎冽将刚才的话再说了遍:“活柔,你家的债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张活柔已经长大,她今天有本事赚5亿,明天也就有本事赚50亿,但阎冽不愿见到她一直在赚钱还债的路上奔波。她劳累了三年,该时候休息,享受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生活。
张活柔没有应他这个话茬,她深呼吸一口气,眼泪止住了,情绪也平伏了,转过身问:“我家欠债的卷宗在吗我要看看。”
阎冽没问原因,手往书柜那边伸,一份卷宗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他把张活柔牵到雕花书桌那边,让她坐在他的位置上慢慢看。
张活柔摊开卷宗,从第一个字开始研读内容。
三年前她与阎冽闹分手,正式捡起张家欠债担子的时候,她也看过这份卷宗。只是当时她年轻脑热,看得不怎么仔细,很多想法又先入为主,所以在信息摄入上似乎有鞋面。
卷宗上欠债的数目是“五百亿冥币”,张活柔过去陆陆续续几次还债,也记录在上面,全部以“冥币”做单位。
“三老头。”张活柔低唤了声,手指点着那份卷宗说:“这上面没有规定还债日期。”
阎冽点头,这个他早就知道。
“而且,”张活柔接着说:“没有写明汇率比例。”
阎冽说:“冥界的欠债卷宗从来不写汇率,毕竟我们说不清欠债人到底何时才开始还债和还清。债务可以世世代代延续下去偿还,但汇率不是世世代代通用。欠债的金额也是会变动的。”
正如张家几万年前欠冥王5万冥币,到了21世纪就飙升为500亿冥币一样,钱财银码只会与时俱进,从来不会固定的。
张活柔点点头:“你这个道理我懂,但既然卷宗上没有写明汇率,我是不是可以坚持用100:1去算这笔账”
阎冽眉头轻扬,没接话。
张活柔特别理直气壮地说:“欠债卷宗这么重要的文件,不幸地说一句,是要生生世世跟着几代人遗臭万年下去的,但上面的内容居然这么不严谨,连汇率都不列明,然后你们今天一个汇率,明天一个汇率,后天又一个汇率,变来变去,岂不是要把我们欠债人给玩死”
这些细节张活柔当年没注意也不懂,现在她念大学,亲自操作过5号商业街重建项目,经手的合同协议无数,学会了什么叫合法合同,什么叫有效合同无效条款。
而冥界这份欠债卷宗,内容简单,漏洞百出,分明不规范,她要拿去打官司的话,分分钟赢。
刚才她闻言汇率暴涨,心里第一反应是慌神与难过,但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她认为事情未必没有破绽,果然。
“你们不能这样玩我们欠债人,这不是成了没完没了我不可能因为汇率突然涨了就傻瓜地依着新汇率去还债,这不公平不公道也太过分,我强烈严重抗议。”张活柔俩手抱胸直视阎冽,眼神光明正大,语气强硬不屈。
她三年前单蠢没脑子,冥界说欠债多少,她就傻乎乎地背负多少,没有提出过质疑与反驳。现在她不一样了,她要有理有据地追究到底,为自己维权
阎冽轻声失笑,“你说的都对。”
张活柔:“当然啦,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阎冽:“嗯,就依你说的办,按老汇率来算你家的债,这么一来,这债你还清了。”
欠债人听了这话,理应高兴坏了和大松一口气,张活柔却眉头深锁,不满道:“三老头,你别敷衍我。”
“活柔,我会帮你的。卷宗有再多的漏洞也好,汇率涨得再离谱也好,这些问题,你都不用再负担和操心。”
“可我不是要你的帮忙,我要公道”张活柔气笑了,“三老头,这些不公平不会因为你帮了我就消失,我还是吃了亏,只不过这个亏换你来受而已。”
阎冽笑称:“媳妇的亏,做夫君的受,天经地义。”
张活柔咬牙:“谁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再说了,冥界的汇率怎么说变就变,还变得这么离谱,你这个管账的司长怎么当的”
提起这个事,阎冽脸上那丁点玩笑的轻松微微一顿,尔后脸色沉了下去。他走到书柜那边随意坐下,一口长长的气无声地从鼻腔缓缓吐出来。
张活柔有点意外,阎冽这个反应,似乎被她说的话刺中了要害。
冥界从20世纪开始实行三司十二局制,阎冽这个财政司司长当了也就1个多世纪。过去百年,他工作谨慎专注尽职尽责,是冥界公认的最勤奋的司长。
之所以这么勤奋,自是为了冥界的经济财政着想。谁的付出不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努力会有实际的回报可如今冥界的汇率骤然剧烈波动,意味着冥界经济发生了地震式的危机,阎冽作为财政司司长,责无旁贷,不用别人多说一个字,他也心焦心愁得无以加复。
张活柔那句“你这个管账的司长怎么当的”的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