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微放下手中的巨剑,薛长明在识海中对她说:“这里马上就要断开了,准备好让薛既尧带你离开。”
章含微嗯了一声,拉了薛既尧一把,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便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神遥殿上半部分倾斜的速度并不快,好像被人用磅礴的灵力给控制住了,怕殿里里的人受伤,当确定不会对里面的人造成伤害以后,支撑着庞大建筑物的灵气才缓缓散开,使神遥殿的上半部分以一个正常的速度倾倒了下去。
黄衣人手中持剑,不禁疑惑了起来,是他感知出了错了吗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了
阳光从那巨大的裂口中倾泻进来,由于刚才的剧烈震动,大殿中扬起了许多的灰尘,那些尘埃在空气中浮游着,灰衣人看到这一幕,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胳膊,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些灰尘。
其他人被关进这个地方觉得无法忍耐,时刻都想着要逃出去,但是别看沉水宫的那挟子们拿着钥匙虎门的钥匙想进,想出就出,对他们来说连换一层房间都很困难,黄衣人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牛门里出来了,有事没事的去他的虎门串个门,兔门不是薛既尧刚才的那一拳,他们是如何也打不开的。
别看他们都已经炼虚期了,估计等到飞升那一天他们都还得困在这里挨雷劈,谁让这座神遥殿就是专门为他们几个祸害建的呢
所以黄衣人他们就只能不停地闭关修炼,修炼闭关,尽可能地让时间过得快一下。
只有灰衣人一个人觉得这里其实还挺不错的,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个人在特意关照自己,四周干净雪白,没有一点尘埃,简直就是他理想的家。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座神遥殿的钥匙也被人偷走,传了几代之后,那些人竟然依附着这座神遥殿建出来一个沉水宫来,而且宫主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拿着钥匙打开了神遥殿的大门。
对方的钥匙只能够进入前十层,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这座神遥殿中最厉害的人物。
在看见美貌宫主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功法,只要与女人交合两人之间便都能得到灵力提升修为,现在机会来了,不抓住他简直枉活了这么多年。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了,如果说出来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与自己双修,要想让那挟子心甘情愿地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必然要选择一个很有号召力的称号。
可那个人的名号他不敢随便用,所以便借了逍遥尊者薛长明的名号。
反正薛长明当年飞升的时候已经被雷劈得神魂聚散了,不可能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逍遥尊者这四个字也果然好使,在宫主的带领下,无数的女子前赴后继地来到他的房间,可那挟子的头发同样让他觉得无法忍受,后来他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好主意,让她们每次来的时候都剃了头,这样果然好多了,就这么有滋有味地过了好几年,灰衣人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只不过与他交合过的女子如果再和其他男人交合,那个男人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几十年过去后这座沉水宫中就再也没有男人了。
不过说起来,神遥殿从前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准确的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个名字是在他报出逍遥尊者的名号后,那挟人让他给这座宫殿赐名的。
灰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看样子他的幸福生活都要结束了。
上面的那层的每一寸土地这些年来都是他一个人亲自打扫过的,想到以后都要见不到了,灰衣人的心中酸涩难忍,对了,还有几个小光头在上面呢,不过估计她们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全部出去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口中低声道:“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黄衣人看着灰衣人的模样,冷冷说了两个字:“出息。”
他持剑静静站立在王座前,目光沉沉,盯着那道裂口,他既希望等会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人,又怕不是他。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章含微也向那越来越大的裂缝中看去,起初的她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太在意外面的人是谁,不过很快的,当她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她的瞳孔紧缩,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薛长明觉得章含微这个反应有点奇怪,难道是小姑娘的仇家来了
他放出神识向外叹去,只见一白衣人持剑静立在半空中,眸子低垂望着他们这一层,面沉如水。
白衣人的长相说实话,他不是自夸,就那鼻子那眼,长得跟自己可差远了,可这人的身上又有一股很奇怪的气质,与他的长相有点违和,但若是再看他两眼,又觉得这股气质能与他长相融合在一起。
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小姑娘应该是看不清这人的长相的,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不然的话小姑娘绝对是认不出对方的。
那么这个人事谁呢
裂缝渐渐扩大到章含微的头顶上,无数的砖块哗啦啦的落下来,塌陷的轰隆声中夹杂了女子们的哭喊声,远方的山脉在金粉一样的尘埃中显现出一道道蜿蜒的轮廓来。
地毯被撕扯开来,露出下面狼藉的地面,眼前的这座宫殿岌岌可危。
“出去。”看着小姑娘还在发呆,薛长明叫道。
可章含微动不了,她的眼前只剩下了这个白衣人。
白衣胜雪,剑气如霜。
耳边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眼前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天地茫茫,寥寥落落。
唯有他长身挺立,一眼万年。。
她仰着头,恍惚间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个早上,他就是这样来到自己的身边,向她伸出手,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章含微喃喃叫道:“师父”
薛既尧仰着头看着半空中的那人,他一边擦着嘴角刚刚与紫衣人打斗时吐出来的血,一边问薛长明:“薛长明,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啊”
薛既尧上一回觉得眼熟的还是李力那头猪,于是薛长明一点不客气地反驳道:“不眼熟,本尊从来不吃人。”
“”
薛长明的这句话将章含微刚才蓄出来的泪水生生给憋了回去。
“我们先出去,”薛既尧唤出长剑,将章含微拎到上面去,他御剑带着章含微从神遥殿的裂口中化作一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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