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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干啥”

胡小兰抬起头,摸了摸自家男人粗糙的脸庞。为这个家,他付出了太多。

“我刚刚仔细想过今天晚上爸妈的话。咱家的地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们不仅要种,而且要种好。但是,夏夏那边的服装生意,也需要我们给予她支持。”

缕了缕妻子耳边的碎发,江瑞清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两人留下来种地,把去镇上帮夏夏的事情交给老二他们,你看行吗”

出乎他的意料,胡小兰爽快的同意了。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阿清,我们是老大,理所应当支撑起这个家。你放心,我心里不会有别的想法。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江瑞清感动地搂着妻子。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小兰过上村子里人人都羡慕的生活。

类似的对话也在隔壁江瑞福夫妻两人的房间响起。

他们如何不知道,跟着夏夏做衣服会比种地来得更好。种地就是背太阳过山的日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跟做衣服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江家的两个媳妇都有一双巧手,她们却从来没有自私地只为自己考虑。

第二天早上,当江父听到两个儿子争着留下来种地,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高兴不是因为看重土地,而是家里人彻底拧成了一股绳:兄弟友爱,妯娌和睦,这是多少金钱也换来不了的宝贵亲情。

“老大和老大媳妇,就按你们说的办。你们先留下来帮忙把地里的庄稼种上。咱家今年就种最省心的玉米,然后种一些蔬菜就行了。老二和老二媳妇先去夏夏那里帮忙。等我身体好了,你们都去城里,有我和你妈在家就行。”

经历过生死考验,江父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早上天刚朦朦亮,江夏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因为担心江父的身体,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

“夏夏,你咋这么早就起床了”

陈淑芬听到厨房门口的动静,扭头一看,原来是夏夏正在倒洗脸水。

“妈,早我今天打算回一趟娘家,您看可以吗”昨天晚上时间太晚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陈淑芳商量。

“没问题,你让少阳跟你一起回去。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陈淑芬放下手里的锅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我从我朋友那里要来了补身体的药方,给你爸爸捡了三副中药。回家之后,让亲家母给你爸炖鸡的时候加上,对身体好着呢,尤其对他的腿恢复有用。”

为了江家的事情,陈淑芬可没少费神。亲家提前出院,身体肯定很虚弱。

手里的中药有些沉甸甸的,江夏默默地记住陈淑芬对她的好。

由于家里还剩下一台自行车,这次回江家自然只能由陆少阳载着江夏回去。陆少阳怕颠簸,又给后座加了一层软垫。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江夏和陆少阳离开,陈淑芬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儿子的假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和夏夏的感情依然没有什么进展。等到儿子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转身拿起扫帚,陈淑芬眉头紧皱。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江夏的手牵着陆少阳的衣角。他们第一次靠这么近,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你今天什么时候走”江夏主动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听到江夏关心自己,陆少阳不由得放慢了蹬车的频率,“晚上八点。你放心,回部队之前,我会帮你把厂房的事情落实下来。”

江夏握紧手中的衣角,“谢谢你,本来你休假应该好好陪一陪父母和孩子的,结果为了帮我到处奔波。”

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江夏一直把陆少阳勉强定义为临时合伙人。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陆少阳这人话虽然不多,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属于面冷心热的那种。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我在家的时间少,还得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我爸妈和孩子。当然,我这样的请求可能会有些不太合适,我知道你也忙”

陆少阳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其实想说: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嗯,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听到江夏的回复,陆少阳并不开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索性把注意力都放在骑车这件事上。

乡间道路坑坑洼洼,便是陆少阳骑得再小心,也会有些绕不开的坑坑洼洼。

“路有些不平,你抓稳了。”

陆少阳话音刚落,坐在后座上的江夏因为颠簸失去平衡,吓得她立刻扶住陆少阳的腰。

这一瞬间,陆少阳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腰间传入心脏。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江夏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暖暖的。

“要不然,我下来走一段”江夏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从车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不用,我会骑慢点。”

陆少阳果断拒绝,害怕自己回答得太快引起江夏的反感,陆少阳补充道:“走路太耽搁时间,我想你也希望早一点到家。”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扶着陆少阳的腰有些不妥,江夏连忙将手放了下来,改成握住后座前方的铁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夏错觉,她总感觉陆少阳后半段路程骑得飞快,颠簸倒好还,就是遇到上坡他也不让自己下来,硬是给骑了上去。

江夏到家的时候,只有江父一个人在家,其余人都下地忙农活去了。

她仔细地看了江父的脸色,说话语气仍然有些不放心,“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我很担心你”

“夏夏,爸爸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少阳,你把水桶放下,等你哥哥们回来,他们会去挑水。”江金盛坐在屋檐下,见女儿和女婿回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陆少阳大步向门外走去,“爸,您和江夏说会儿话,我马上就回来。”

他一方面是想帮江家做点事,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们父女留出说话的空间。

江金盛点了点头,张罗着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坐下,“你二哥回来把你们去广州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夏夏,都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我要是当时再小心一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爸,您别这么说。”江夏端了张小板凳坐在江金盛旁边,说话的时候帮他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

江金盛今年不过五十三岁,然而他看起来跟六十多岁的老头差不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出深刻的年轮,然而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有神。

看着桌上江夏带回来的药材和收录机,江金盛慈爱地看着女儿,“夏夏,替我谢谢你婆婆。收录机你拿回去,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拿去卖了还能有笔周转的钱。”

女儿和女婿有这份孝心,他已经很满足了。

“爸,二哥跟您说了您应该知道,这东西在广州很便宜的。您这段时间在家里养病,正好有时间听听新闻,了解一些外面发生的事。现在国家政策好了,我们的思想也不能落下,是不是”

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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