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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打算把你的奖金分一些给我们”

“奖金已经到手,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你是不是傻呀你拿了一万块钱的奖金,还不快点走。要是待会儿他们让你退回去,你后悔都来不及。”

这就是人性,自己的利益永远摆在首位,他们参加比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丝毫不顾及举办这次比赛主办方的感受。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有自己的工作,来这里无非是为了钱。

当然,江夏并不害怕他们离开;反而他们的离开帮自己淘汰掉了一部分人。

早在报名的时候,他们已经签署了相关的协议。其性质变向的等同于:江夏花钱买了他们的设计图稿。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离开,剩下的人便蠢蠢欲动。

十五分钟之后,江夏再次站到大家的面前。她看着自己面前有且仅有的五位设计师,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没走”

“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宣布吗”

“是的,我们对您即将要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在参加比赛之前,我还特意了解过盛夏服装厂的信息。我很看好你们服装厂,所以想要留下来问问有没有加入的机会。”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江夏和周海笙对这五名设计师进行了面试。

除了一名设计师因为家庭原因,暂时没办法离开广州之外,其余四名设计师都愿意去到盛夏服装厂所在的县城。

第一名那个皮肤黝黑的余小渔也包含在其中,她是最先跟江夏签订劳动协议的人。

这么一耽搁,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江夏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阿阮的头磕在花坛上,情况有些严重,希望她能够尽快返回。正好设计师的招聘工作也已经完成,原定的上海之行只能推迟到下一次再去。

刘阮受伤让江夏心急如焚,她买了当天的飞机票飞回去。江夏把善后的工作交给周海笙,让他处理完手续上的事情后,领着这些设计师一起返回盛夏服装厂。

就在江夏走后的第三天清晨,周海笙便带着这四名设计师搭乘火车离开广州。说来也巧,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周家辉和朱彩灵终于办妥了到内地的一切手续,赶到广州。

关于周海笙的成长档案,已经放在了他们夫妻两人的面前。

他们的孩子不知道被谁悄悄地从香港带到了广州,然后被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老夫妻收养。成长档案十分详细,关于周海笙每个年龄阶段发生的重大事情都有统计。

这一份资料,是邹家辉花了很大的代价在半个月之内拿到手的。

朱彩灵只要一想到儿子曾经受过那么多苦,遭受过那么多的白眼,她的心仿佛被揪着,疼得厉害。

“彩儿,别胡思乱想,我们现在不是找到他了吗”

邹家辉表面上是在安慰妻子,其实这句话何尝不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儿子的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灰暗的,除了养父和养母给予的关爱之外,周海笙一路在逆境中成长。档案里详细写到,他在大学入学的时候被班长排挤,他的作业经常被人涂改,在老师心中的印象一落千丈。

更让他们夫妻气愤的是,那个叫邓秋雷的人,竟然敢用他们儿子的作品去参加比赛。

“马上去查,我要邓秋雷所有的信息”邹家辉对助理安排道。敢这么针对他的儿子,他倒是要看看邓秋雷的胆儿到底有多肥。邹家辉心中冷哼一声,他要把这二十多年来亏欠儿子的都弥补回来。

朱彩灵从资料中看到了帮助儿子的贵人,“家辉,还有江夏和盛夏服装厂的信息,她是我们儿子的恩人。”

他们夫妻找到江夏和周海笙入住的酒店,却被告知他们在两个小时之前办理了退房手续。

“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酒店无权过问。”

邹家辉这次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收集齐儿子的相关资料,是因为他重金聘请了广州当地的一个侦探社。想要打听到周海笙的去向并不难,他们夫妻很快买了飞机票追着周海笙的脚步过去。

且说,江夏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当她看到被白色纱布包裹着头的刘阮,江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疼不疼”

刘阮抬手替江夏擦眼泪,苍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依恋,“夏夏,你别哭,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这话明显是骗人的,透过层层纱布,江夏隐约可以看到有鲜血往外渗。

守着刘阮的陈淑芬跟江夏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昨天学校上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有几个同学嬉戏打闹。其中一个孩子在奔跑的时候回头,没看到前方背对着自己的刘阮,猛地一下给撞了上去。刘阮往前一扑,额头磕在花坛上,一道伤口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右侧眉尾。

“阿阮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可把我给吓坏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陈淑芬满脸都是后怕。

“妈,您别担心。有我在,阿阮一定会恢复的。”

安慰了婆婆之后,江夏给刘阮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她笑着跟刘阮讲自己在香港的见闻,分散她的注意力。渐渐地,刘阮眼睛合拢睡着了。

江夏的归来,不仅让陈淑芬松了口气,也让刘阮原本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找到依靠。

陈淑芬把江夏的好看在眼里,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当初她全力支持儿子和江夏在一起,就是看中了她的人品。她喜欢江夏,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对于江夏来说,她最关心的是刘阮有没有脑震荡,她的额头会留疤吗

跟婆婆指了指门外,江夏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她找到刘阮的主治医生,询问刘阮的病情。

“经过检查,我们初步可以确定她的脑袋没有什么大问题,轻微的脑症荡休息几天就会缓解。主要是她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十多针,预计可能会留下疤痕。”

主治医生很佩服这个小姑娘,她没有哭闹,而是冷静地配合他们的治疗。伤口消毒的时候那种疼痛,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够忍受,她却坚持没有流一滴眼泪。

听说她的父亲是一名军人,难怪小小年纪就这么坚强。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江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记得美颜手册上有关于淡化疤痕的药膏,等阿阮顺利出院,她再想办法把这种药膏配比出来。相信阿阮的额头一定会恢复如初。

江夏见婆婆一脸憔悴,连忙让她回家休息。

在陈淑芬走后不久,撞倒刘阮那个孩子的爸妈提着水果来医院看望刘阮。他们的态度十分诚恳,再三向江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