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目前喜欢上你,这事儿没跑了!
“不要问这种蠢问题了,男子之间,谈什么情爱,或许日后我会娶一门贤妻,生下一儿半女。多数人,都追求此类日子。”卫戍淡淡道。
朱睿卿说:“郎君也是多数凡夫俗子?”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被包括在凡夫俗子里。”
“哦。”
朱睿卿准备离去,找丫鬟绞干头发,临退下前,他又问:“若郎君有朝一日遇见前朝孝文帝,会如何自处?”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卫戍不解。
夏朝的孝文帝,力挽狂澜夏朝的动荡局势,看似纨绔的摄政王,最终以一人之力,扭转局势,不得不让卫戍打从心眼里佩服,尊重,自然无比喜爱。
一个活在史书里,传说里的家伙,出现在他的跟前,他会怎么办?
“尊之重之;爱之佑之。”
朱睿卿点了点头,说:“清衍暂告退。”
他去寻了丫鬟绞干净墨发,身上的衣裳待会儿又要再换一换,习习晚风拂过,荷花清香随之飘荡而来。
晚膳是没心思用,他的心情不太好,丫鬟绞干了墨发,没有绾起,披在脑后,长达腰,穿了一袭青衣,独自一人闲逛白马寺。
他坐在临近荷花池的小亭子边,忽闻几声高亢的尖利急促的女声,女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断断续续,偶杂痛苦。
朱睿卿心中烦躁,听闻此声,恼怒不已,寻着声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走近了一处柳树下,天色昏黄,四周花丛高耸遮拦,他一眼便望见那人亵裤半褪至大腿根,忙着云雨,似痛苦高亢的女声显然是被他压在树干上的小娘子发出的,佛家清净之地,居然在此行肮脏之事,他拧眉,面色露出嫌恶。
没刻意掩饰脚步声,来人发现了他,不远处,只见一体态风流,墨发倾泻的倾城绝色与之遥望,美人蹙眉,露出嫌恶,半分不显得粗俗,更有几分嗔怪风韵。
男子被遥望,没把持住,倾泻如虹,尽数发泄。
被狠狠玩弄的小娘子尖叫了一声,身子软绵,衣不蔽体,大片春光乍露,人顺着树干滑下。男子出了神,没捞住她,她便跌在地上。
“是他……”男子呢喃道。
朱睿卿没多停留,转身便走,听得身后之人叫唤,理都不理,想着今日出来散心太过晦气,这档腌臜事儿都能给他遇见,没来由的恶心人。
行至一拱门,被人伸手给拽住了手腕,一拉一扯,他刚想反抗,便看见了来人的容颜,顺从的撞入他的怀里,伸手反圈住他的腰身。
作者有话要说:十万字了,好惨……第一本真惨啊,不知道能不能完结v,小可爱们,我决定要随大流,下本不是主受就是言情修罗场,主攻裹裹我的小棉被,冻僵了!
☆、第四十一回有客前来
夜风拂动竹林,发出簌簌声,鸟雀扑棱翅膀。
朱睿卿与卫戍闪身躲在竹林后的隐秘处,没过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着急的脚步声,伴随男子着急的轻呼:“小娘……美人儿……别跑……”
“美人儿……”
朱睿卿拧眉,心中不痛快。
“帝九子,司马玄风,素以风流著称,被他调戏的小娘,没有一千都有八百。”卫戍的声音冷淡得没有起伏,他问:“你撞见他了?可有被欺负?”
朱睿卿“嗯”了一声,小声回道:“撞见他在行欢好之事。”
“以后看见他,绕道走。”
两人在窃窃私语,外头寻找不见美人儿的皇九子司马玄风,长叹一声,十分可惜,见了倾城之色,再见其余普通姿色,再无心情寻欢作乐。
没滋味!
卫戍与朱睿卿挑着偏僻的小路回了西厢房,一路无言,脉脉温情尽在不语中。
第二日,被人早早唤起,用了粗茶淡饭,等到天色大亮后,轮流入了主殿求神拜佛,
于鬼神之事,朱睿卿从前都不相信,而今,不信不行。
在佛前求了心事,再摇签,出门解签。
门口处有专门解签的和尚,和尚执过他手中的签,翻找签词,面色凝重,又观察了一番朱睿卿的面相,肃穆道:“娘子之命,乃是帝命……佛陀磐涅重生,焰里又生一朵莲;须知绝非池中鱼,徒劳一场,歇于南山。”
和尚念着签文,解释道:“签文所言,娘子磐涅重生,绝非寻常人,不过,所求之事终成空,不如带月锄归,归隐南山。”
朱睿卿起初震惊,隐隐期待和尚能道破玄机,岂止,他所言绝非他所求,不得怒目横扫,低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我让老太太告诉你们主持去,妖言惑众。”
“什么帝命,如今天下安定,你这话,是造谣我镇国公府居心叵测?”
“小僧不敢,小僧不敢。”僧人战战兢兢,一脸忌惮之色。
“休得再胡言。”
“是是是……”
亏得寺门没有开放,佛殿里都是求神拜佛的卫家女眷,朱睿卿身后还没等候解签的人,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引起注意。
僧人的无心之语,入了朱睿卿的心。
帝命……他前世可不是帝王之命嘛!
有了这一段插曲,朱睿卿有些焦心,想快点接触到想要接触之人,完成第一阶段该完成的铺垫。
他想睡觉,便有东风送来了枕头。
礼完佛回了镇国公府后的第二日,府里来了贵客,听丫鬟说,是从江南而来的贵客。
卫五郎与卫老太太在花厅里接见,听说是五郎君的江湖师父,医术高绝,昔年救了五郎君一命,遂被老太太当为座上宾对待,丫鬟把自己所知的一一道来。
卫戍的师父?
朱睿卿听着,换了衣裳,穿着半就不新的素净衣裙,往前院而去。
临近花厅,听得里头传来陌生的男子声响,等他让丫鬟通报过后,低着头入内,听得一低沉的男声朗声笑道:“为师听闻,安宁纳了一美妾。”
朱睿卿来时,老太太已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没待在厅堂内了,是已,堂内只有三人,最上首老夫人之位无人,吃了几口的茶盏摆在那儿,没来得及收拾,下首首座坐着一穿着月白长衫,身量修长的郎君,他看着年岁约莫二三十,面似秋月般白净,颊微圆,长相俊美,眉眼瞧着温润,龙章凤姿,气质华贵,不怒自威。
绾入玉冠的青丝,鬓角微白。
临近他身旁的座位,还有一风流郎君,年龄看着比旁边的郎君大上十多岁,他身穿紫衣,嘴角总是挂着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长相妖孽,形貌昳丽,眉如墨画,狭长的狐狸眼摄魂夺魄,不过说话的姿态与动作比之先前的矜贵郎君,豪迈爽快不少。
“禀师父,他名清衍,与师父甚有渊源。”卫戍答道。
“哦?”月白长衫的郎君有了些许兴趣,他说:“安宁,说来听听。”
“不知师爹可还记得前朝□□第四子燕王朱茂瑜?”卫戍问。
月白长衫的郎君听见小徒弟提起了故人,一时心直口快,道:“怎么会不记得,当年还是……”还是他斩杀了四叔,提起了不该提起的话语,及时止口,一旁的风流紫衣郎君接下话茬儿。
“怎么,你纳的美妾,该不会是朱茂瑜的后人?”
卫戍点头,道:“清衍乃是前朝高祖燕王旁支一族的后人,说起来,与师父师爹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