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一直住在这里,即使是将来能到导师的实验室,每天面对的也只是实验种植箱,而阶段性实验后,肯定是需要大片的田地,进行实验的进一步的验证与实践。
站在平台上,不断探头看着下面的农场,以及在农场里忙碌的农业机器人,陈尘的心居然有一种安定感。
“这边方圆百里的农场,全部是卡里大星星主的产业。”
安文骁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清风吹进了陈尘的耳朵里面,像是挠人痒痒一样。
“真是个有钱的主。”
“嗯,我们把这里买下来以后,就去拜访她。”
陈尘转了个头,看了眼仍然戴着墨镜与口罩的安文骁,心里有一种猜测。
“你和他很熟?”
“去拜访她的时候,也可以把你的要求提出来。”
“我一个小民,同一个星主能提什么要求?”
“当然是租一块地了,你的实验啊。”
安文骁把一切都想到了,陈尘并没觉得轻松,而有更多的疑虑爬上了心头。
“果然是认识的人吧。”
又是这种情况,只要问一些关于安文骁的事情,这个人总会避重就轻的不回答。
沉默的安文骁,陈尘不太理解。
“走走吧。”
安文骁觉得自己把事情弄得有些糟糕了,好的气氛一下没有了。
陈尘仍然有些犹豫,总觉得事情过于诡异。卖房的中介明显没有认出安文骁,却对安文骁热情异常。即使是卖房中介,也不至于如此。
“他应该能拿不少奖金,我买他的房子,他的态度不算过分。”
安文骁绕开了话题,安抚了有些狂燥的陈尘,一直陈尘安稳地入睡后,他悄悄地来到了酒店的地下。
酒店地下有一个很出名的餐厅,在这里聚餐会友的人比较多。
安文骁来到了酒店地下68层,这里是个水族餐厅。
到这里的客人目的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在进食的同时,能够欣赏到美丽的海洋生物。地底水族餐厅是卡里大星的一大特点,因为卡里大星是被海洋包围的星系,陆地面积只有25%。
坐在约好的位置上,安文骁摘下了眼镜和口罩,明显脸色不太好。
“找我什么事?”
“你来这里,为什么不联系我,如果不是我的秘书送来的资料,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低沉。”
“我现在很好,你也没必要非要见到我。”
“你是我儿子,我见你有什么不行。”
非常地难受,以及不愉快。
安文骁的亲生母亲,总想用她那一套生活待物标准,来约束安文骁的人生。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是我儿子,我有这样的权利。”
安文骁这时候烦乱异常,随手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安文骁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一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没有养育过他一天,从来没有熟悉过,等安文骁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时候,他正好要上军校的时候。已经成年的他,也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了。
“我同你没什么可说的。”
安文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更是话不投机。
“哼,我以为你到卡里大星是因为我。”
脸上还有些洋洋得意的人,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儿。对着安文骁,笑容看着很真诚。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不赞同你过早结婚,如今你还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
“这是我的事。”
“哦,你把那样的人带到这里,就是想让我难堪吗。”
“叭。”
安文骁直接把咖啡杯用力放在桌子上,甚至还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卡里大星的星主是春香姨,不是你宁菲菲。”
这个女人却欢快地笑了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拿纸巾擦了擦。
“彭春香是我的小姑子,这里的一切原先都是我丈夫的,将来也会是我的。”
安文骁直接走了,没有再理会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却像是不想放过安文骁似的。
“小楚要醒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尘醒来的时候,正值半夜时候,晚上水喝得有点多。
有个人影正站在窗户旁,一直望着窗外的情景。
安文骁既落寞又略带悲伤的情绪,让陈尘一阵恍惚。
有些差点遗忘的事,又一点点的滑进了心口。
“陈尘,我们在一起没有幸福的,我求你啦,离婚吧。”
“陈尘,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你放开手也是放过你自己,同样也放过我。”
上一辈子本该是有些遥远的,可是陈尘却仍然记忆犹新,如刻印在了脑子里。
当时的安文骁,也并不轻松。
总是沉浸在一种纠葛与痛楚之中,那时候与安文骁的交流近于零,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也会有难过,悲伤,或是哀思。
后来陈尘也才慢慢了解到,原来安文骁有一个“竹马”深情的爱恋对象。
因为那个人在战场上出了意外,一直沉睡在医院的冷冻箱里。
有一张照片一直藏在安文骁的书房里,陈尘仍记得头一次见到那张照片的震撼。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可以比肩安文骁,可以让人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相配。
“小尘,小尘,小尘......”
陈尘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安文骁叫了他好几次,却仍然无法把沉浸在过去混乱记忆当中的陈尘拉回到现实当中。
“安文骁,我们离婚吧。”
陈尘半昏迷中,一直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
“小尘!”
安文骁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昏迷着的陈尘,对他最想说的仍然是要离开。
☆、第三十六章
“他有很深的心结,嗯,你要好好的安抚他。”
“情绪总是这么激动,对胎儿的发育也不好。”
这时候的向天医生很专业也很靠谱,卡里大星第一医院的孕科大夫的名声,总算挽了回来。
陈尘仍然在昏睡,安文骁也终于意识到,有些事光靠隐瞒也不是办法。轻轻地把陈尘的手握住,又轻轻地吻了几下陈尘的手背,安文骁的心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两天来的烦燥和不安,甚至是害怕,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小尘,这辈子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陈尘这会儿却像个鸵鸟一样钻在被窝里不出来
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天的他,自醒过来就没看到有别人在。胳膊上吊着的液体应该有安眠和营养成份,总觉得困乏。
简直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他陈尘,上辈子一个人简直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又扛枪再打炮,没有什么事能为难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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