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二殿下是军人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不敢派太多人,主要也是怕动静太大了,会被其他人知道。刚发生了暴、乱,如果被于怀庸那边知道二殿下恰好回来,恐怕事态会失去控制。”

“祝祷活动上的那几个枪手,身份都查清楚了么?”

“开枪的总共有三拨人。率先开枪的,的确是于怀庸的人,第一枪打在了祭坛后面的横幅上,但并没有伤人。开枪打伤于怀庸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自杀了,身份也查不出来,不过他手腕上有玉簪图案。至于第三拨藏在民居上的几个枪手也全都在交战的过程中被击毙了,来历没查出来,不过我怀疑就是二殿下的人。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邻居们都不认识这些人,后来我们在浴室里,发现那栋房子的主人,被杀了。”

“怀疑这种话不要说,要证据。”郁戎说:“你刚才说自杀的那一个,手腕上有玉簪图案,玉簪州来的?”

韩从说:“我反倒觉得他应该不是玉簪州的人。纹身不是人人都有的,怎么那么巧,一个杀手,不试图掩藏自己的身份,反而手腕上正巧有玉簪花的纹身呢?”

“你不是说前一夜于怀庸又去招惹了陈殿下,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么?有没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不惯于怀庸对皇后的恶劣行径,所以趁乱出手射杀他?”

“就是也有这个可能,所以他的身份更难猜,而且他也可能是和第三拨人是一伙的。”韩从说:“大人,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可能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敌人掩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安保问题都是于怀庸负责的,我们的人查,是不好查,关键时刻还是要跟他们配合。”郁戎敲了一下手里的烟:“你下去吧,有什么进展,及时报告我。”

韩从点点头,夹着文件夹出门,一打开门,却看见赵润站在门外。

“殿下。”韩从鞠躬。

赵润点了一下头,便进了书房。郁戎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殿下怎么来了?”

“京城如今已经全面戒严,你知道么?”

郁戎说:“是我安排的,于怀庸中枪,我们得给个态度出来,他虽然受了伤,他的那些部将可不好对付。”

“于怀庸醒了么?”

郁戎摇头:“还在昏迷当中,于文轩带人守着呢。”

赵润说:“于怀庸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他如果死里逃生,等他醒过来,郁相觉得他会怎么办?”他不等郁戎回答,就自己说:“于怀庸向来以牙还牙,这一次他中了枪,只怕不把幕后主使找出来,他不会甘心,等他醒来,肯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如今在他跟前说话还管用的,只剩下大人你了,等他醒过来,还请大人一定稳住他。”

郁戎说:“这是自然,在他醒来之前,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赵润便问说:“杀手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郁戎摇头,说:“没有。”

“祝祷前夜,于怀庸曾经试图在佛寺对皇后殿下不轨,多亏了令公子,才控制住了事态,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第二天这消息就传出去了,在我们出发前往福塔之前,我曾看见有民众有次抗议,还和于怀庸的人起了冲突。”他看向郁戎:“很多人都看见了。”

郁戎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凶手的身份一直查不出来,这也是个可以应付于怀庸的说法。

你看,就是你太过狂妄卑劣,才引来民众的反感,凶手是谁?只是万千看不惯他的民众中的一个无名氏。苦果有自己自食,他再狂妄,总也不能杀尽所有不喜欢他的人。

他颇有些欣慰,说:“殿下进益了。”

赵润说:“郁相,如今你我都在炭盆之上了啊。”

他说着便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口站定,身形消瘦而疲惫。

郁戎咳嗽了两声,说:“整个国家都在炭盆之上,何况你我。”

“其实我偶尔会希望,于怀庸这一关不要挺过去,或者,我们找人做点手脚,让他就在病床上再也醒不过来。这样这天下就没人能和我二哥争了,既没有纷争,自然也就不会有流血和死亡。他一个人的死,能换来我们所有人的平安。”

“皇权已经微落,没有于怀庸,也会出来李怀庸,王怀庸,何况于怀庸的势力,又岂是他死了就能瓦解的。二殿下野心勃勃,杀伐决断,他上位以后,会留着于怀庸的势力么?只怕到时候依旧是血流成河。在势力均衡的时候,要想再把权力集中起来,只能徐徐图之,这时候国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位强悍的君主,而是像您一样胸怀宽厚的仁君。”

“我二哥回来了。”赵润说:“就在红梅酒店。”

“我已经收到线报了。”郁戎说。

“我一己之身,如果能为国家太平长安献出微薄之力,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只是,王妃已经有孕,我希望不要牵连到她和腹中胎儿。”赵润说:“请郁相以后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考虑到这一点。”

郁戎还没说话,就见韩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

“什么事?”郁戎心中一紧。

赵润问:“于怀庸出事了?”

“不是,”韩从喘着气说:“陛下醒了,急召大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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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宫里,陈醉和郁铖还在沙发上吻的缠绵。

郁铖很纯情,什么都不懂。陈醉也是生手,却比他有经验。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爽。

想到郁铖替他挡枪,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帅的让他感动。

简直想要以身相许,心中有此冲动,吻的自然激烈,郁铖都有些受不住。

不过郁铖眼下有伤,陈醉也觉得亲亲就够了。他看了看郁铖胳膊上的伤。如今伤口红肿一片,隔着绷带都能看出肿的老高,看着有些吓人。

“没伤到要害,没什么事。”郁铖说:“以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你爹就你一个儿子,竟然也舍得把你扔到战场上去。”陈醉说。

郁铖说:“我自小便不是娇生惯养的那一种,我父亲一向严格,不只对我,对他自己也是。”

郁铖是自幼丧母的,郁戎又一心扑在工作上,他大概也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的温暖。

“没事,以后我疼你。”陈醉说。

郁铖听了,坚毅的脸庞没什么表情,耳朵却有点红。陈醉说话口无遮拦,他却不行。

秋华在门口偷偷听了听动静,见里头寂静无声,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刚准备关门,便听到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她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接了,电话是萧文园打过来的,说:“陛下醒了。”

“啊?”秋华愣了一下,说:“我这就去告诉殿下。”

“陛下还未召见,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萧文园说:“你告诉殿下,今夜不要睡,时刻准备陛下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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