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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我拿不到唐栗的监护权。”

另个记者连忙问道:“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忙活了还是说另有目的”

沈玉偏过头,扬起唇对着那个男记者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男记者被沈玉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正想转移话题缓解当下紧绷的气氛,就听见沈玉问他:“你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吗”

如此直白的话把男记者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道:“难道你不是来跟那孩子的亲戚打官司的吗”

“然后呢”沈玉的目光愈发冷冽,嘴角的弧度染上几分嘲讽的意味,“我们为什么打官司”

面对沈玉咄咄逼人的态度,男记者顿时有种自己被玩弄的感觉,怒意随之而生。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

他们这些靠跑采访吃饭的人,之所以敢对沈玉这样的大佬提出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就是靠着人多势众,饶是沈玉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为了几句话就把他们一锅端。

然而此刻,沈玉的矛头直指他一个人。

男记者心虚不已,额头上慢慢溢出一层冷汗,他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同情目光,迟疑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玉的话。

他压根不知道沈玉在打什么官司。

别说他了,恐怕这里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记者都不关心那场官司的内容。

他们只为了沈玉而来,至于官司的结果如何,完全不在他们关心范围内。

“所以你连我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就靠着你那理所应当的思考方式,轻而易举的断定我是在白忙活”

沈玉怒极反笑,浅褐色的眸子上覆了一层淡淡的冰霜,这一刻,似乎连带着他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凉的。

片刻,他沉声道:“你们身为媒体人,理应将这个社会上不公、不正以及被刻意隐藏的真相挖掘出来,现在就有一桩虐童案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却看都不看一眼,反而挖空心思的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人八卦,你们对得起你们脖子上挂的牌子吗”

沈玉很少发脾气,他也不太会对人发脾气。

可现在

他是真的被气惨了。

他可以理解记者们为了业绩从他这里挖八卦,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他们在靠近他的同时,还打着关心唐栗的幌子,他们表面上来报道官司的进度,实际上连打什么官司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些记者是在吃唐栗的人血馒头,沈玉就觉得无比暴躁。

好似有股火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男记者和其他人都被沈玉严厉的模样震住了,一时间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好半天,男记者才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沈先生,我承认我有所失职,我向你道歉。”

沈玉迅速冷静下来,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男记者当场僵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活像是被人一口气扇了几十个巴掌,脸颊上还蔓延着火辣辣的疼痛。

其他人一阵唏嘘,安静如鸡。

没人想到,传闻中已经废了的沈玉生气时竟是这么可怕,即便他还坐在轮椅上,周身的低气压仍然挤得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快开庭时,沈玉才见着姗姗来迟的唐佳和元云平夫妻俩,以及七八个面生的中年男女,想必他们就是元云平口中唐栗母亲那边的亲戚。

他们坐在被告席上,满脸惨白,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刚才进来时,他们毫无疑问被守在外面的记者群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许是之前经过了沈玉的刺激,记者们使出浑身解数,把“刁钻刻薄”这个词的含义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个被沈玉当面怼了一通的男记者,甚至从元云平嘴里套出了他虐待另个侄女的话。

并且他们的一言一行,毫无遗漏的被四周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元云平极为恍惚,好像还在做梦一样。

他怎么都想不通,不久前他还过着令人羡慕的米虫生活,不用工作不用社交,缺钱就找哥嫂拿,结果一转眼,哥嫂车祸死了,他和妻子坐在虐待儿童的被告席上

这一切全是拜沈玉所赐

要不是沈玉突然把唐栗接走,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倒了血霉的后续事情。

元云平垂着脑袋,往上吊起的眼睛犹如淬了毒液的尖针,狠狠瞪着对面的沈玉,澎湃的恨意几乎要从他胸腔里涌出来。

不过更多的还是惧怕。

胳膊掰不过大腿,哪怕他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也动不了沈玉的一根毫毛。

足足两个小时的庭审时间,对唐佳和元云平等人来说简直度秒如年,哪怕室内开着冷气,也不断有豆大的汗水从他们脸上和脖子上溢出,浸湿了他们的两鬓和衣衫。

越到后面,就越绝望。

直到最后,有个中年女人似乎是不堪心理上的重负,俩眼皮一翻,直接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沈玉神态自若地看着对面所有人的反应,嘴角若有似无的讥讽笑意始终没有消失过。

这些人就是原剧情中抚养小反派长大成人的亲戚们。

他们对小反派非打即骂、虐待成性,间接扭曲了小反派的三观,也使得小反派逐渐成长为一个患有抑郁症和狂躁症的问题少年

沈玉想起小反派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顿时心头一软,对那群人的埋怨也更为强烈。

好在他穿过来后,遇到了还没黑化的小反派。

无论是他还是小反派,都还有救。

两个小时后,法庭审理结束,法官宣判一审结果唐佳和元云平等人分别判处两至三年有期徒刑,并剥夺了唐佳夫妻俩对唐栗的抚养权。

虽然法官说了被告人可以提起上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那群被告人们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法官离席时,唐佳和元云平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沈玉没再看他们一眼,随着张叔和保镖们一起离开了。

刚上车,张叔的手机突然响起。

手机一直放在沈玉这里,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沈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后,沈玉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里就传来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笑声:“我们小玉上新闻了哈哈哈,我刚看了你的采访片段,好样的,不愧是我沈奎的孙子,怼起人来完全不给人留余地。”

沈玉也没问沈老爷子怎么知道接电话的人是他,无奈道:“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啊我本来就是在夸你。”

gu903();即使隔着电话,沈玉也能想象到对面沈老爷子说话时吹胡子瞪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