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严 !
齐妙和母亲确定六子所言是事实后,便开始行动。☆→,
沈氏则宝珠去通知云妈妈,她自己先带人直奔碧水阁。
齐妙带着绿绫去松鹤院找马氏。
见到马氏,齐妙简要说了下事情经过。
“什么?芙蓉这贱人竟如此歹毒,敢这样害我儿,今日定让她尝尝老身的手段。妙儿,我们走!”马氏得知芙蓉竟下药毒害齐正致,立即火冒三丈,恨不得手撕了芙蓉。
对芙蓉,马氏也可谓仇恨至极,因为她,齐常新做了多少令人唾骂愤怒之事,早想狠狠教训她一番,奈何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就算她只是害了一个普通小丫鬟,马氏也准备借题发挥,将她整个七荤八素。
何况她害的是齐正致,马氏岂能饶了她,让她死一百次都难消心头之恨。
齐妙点点头。
祖孙二人也带着一群人直奔碧水阁
在去的路上,马氏问齐妙,“妙儿,你父亲眼下情况如何?”
齐妙轻轻摇头,“不太好。”
马氏赶紧拉了她的手,恳求道,“妙儿你医术精湛,祖母求你一定要救救你父亲,不管怎样,他终究给了你生命啊。”
这些年,齐正致对齐妙态度如何,马氏也是心知肚明,背地里也曾数落过。
可惜齐正致太固执太自以为是,对任何人的劝说都不放心上。
说这番话时,马氏态度极其温柔慈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儿低声下气呢。
在齐妙未与纪陌定亲之前,马氏对她的态度就有了极大改善。
赐婚圣旨一下,她在安宁侯府的地位瞬间升至顶峰。马氏对她更是另眼相待,巴不得将她供起来。
齐妙轻叹一口气,说道,“祖母,芙蓉所下之毒霸道凶狠,我还从来没遇见过呢。咱们先去见了芙蓉,看她那儿是否有解药。”
说句心里话。圣父变成这样,先不提她有无本事去治,而是她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救他。
依着圣父对她的伤害。没同他断绝父女关系已是百般忍耐,要让她费尽心思救他,她难过心里那个坎。
但要是不救他,又会落旁人口实。会骂她不忠不孝。大逆不道。
而且从六子口中得知,芙蓉曾让圣父送点心给她,但他并没有听芙蓉的吩咐,反而选择了自尽,由此可见他人性尚未泯灭,对她也尚存了一丝丝亲情。
不然,他大可以将点心送给她,不用遭那些罪。
所以呢。齐妙现在只希望芙蓉那儿真有解药,能让圣父脱离痛苦。而她也不会这样纠结。
脑子里是这样想,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感觉此毒无解。
要真是这样,那真麻烦呢!
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糟心事何时能了呢?
齐妙的回答让马氏一颗心紧紧拎起,暗暗祈祷芙蓉有解药。
却说芙蓉歪在榻上,接过小丫鬟剥好的金桔,慢悠悠放入口中,一脸惬意的品尝着。
她犹沉浸在先前羞辱齐正致的场景里。
只要一想到齐正致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舔婆子脚趾头,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一种莫名的快感在她周身蔓延。
哼,不管你曾经是学富五车的状元郎,还是位居翰林院的翰林,又或者是权势显赫的王爷岳父,那又如何,不还得向姑奶奶我俯首称臣吗?
姑奶奶我让你往后,你敢往西吗?
任你骨头再硬,嘴再贱,到最后不都得向姑奶奶我低头吗?
纪陌,你若知道你的未来的岳父连粗使婆子的脚趾头都舔,你还愿娶齐妙那小蹄子吗?
真不知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姑娘我哪儿不比齐妙强,你竟选她为妃,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呢。
一想到这件事,羞辱齐正致所获得的快感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腹愤怒和不甘。
立在一旁的白莲瞟她一眼,猜她在想什么,不由冷哼着说道,“芙蓉,你可真够损的,竟想出那样龌龊的主意,你也不怕这样会逼急了齐正致吗?”
芙蓉轻轻瞥她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轻启粉嫩的唇瓣,不屑的说道,“切,你当初就是妇人之仁,所以才落得今日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田地。
齐正致就是那种嘴硬死要面子,实则骨子里懦弱如鼠的无用之人,再怎么逼他都是一样,谅他也不敢翻天。
小莲你也该知道永乐粉的厉害,你认为齐正致有本事有能耐抗拒吗?”
白莲看着芙蓉面上轻视而又扭曲的笑容,不以为然的冷笑,“芙蓉,物极必反,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齐正致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我担心你再这样逼下去,他迟早会反抗的。
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别太过分,影响了我们的大计,到时你连后悔都没机会。”
白莲和齐正致像父女一样相处了八年多,对他的了解远胜过芙蓉,故有此一劝。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我们威风,齐正致要真有骨气,刚刚也不会去舔李婆子的脚趾头,咯咯……”对她的劝说,芙蓉嗤之以鼻,左耳进右耳便出去了,根本未放心上。
只是芙蓉笑声还未停,乐妈妈便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子,满面惊惶之色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芙蓉掀眸看了眼像掉了魂样的乐妈妈,嘟了嘟唇,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让乐妈妈如此失态呀?”
声音娇软而又柔媚。
“啊哟喂,芙蓉你还有心思在那儿冷嘲热讽呢,沈氏与马氏带一群人凶神恶煞的直奔咱们碧水阁来了。看样子是你羞辱齐正致的事儿露馅了。
我早就劝过你,做事要留余地,别太过分。你不听,今日这事看你如何收场?”乐妈妈食指点向芙蓉,怒不可遏的骂道。
“乐妈妈,你没骗我?”听完这番话,芙蓉瞬间变色。
羞辱齐正致后的得意,对他的不屑和嘲讽,对白莲的不以为然。对乐妈妈的暗讽等等,统统抛去九霄云外。
乐妈妈跺了跺脚,怒道。“我的姑奶奶哟,都火烧眉毛了,老婆子哪儿有心思骗你哟,咱们赶紧想想办法。看这事怎么化解。”
白莲眉心一拧。说道,“马氏和沈氏本就不喜欢芙蓉,她们要是真知道芙蓉羞辱了齐正致,又给他下毒,芙蓉今日是必死无疑。”
这正是芙蓉害怕的根源所在。
她抿唇想了想,眸子里寒光一闪,说道,“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当时在场之人除了齐正致外,其他全是我们的人。只要我们统一口径,否认那件事儿,看马氏和沈氏能奈我何。”
“哼,你认为马氏她们是信你,还是信齐正致呢?”白莲冷笑。
“但凡事得讲证据,在这件事情上齐正致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我不怕她们。”芙蓉忽然想通透了,心情一松,重新得意起来。
“我要是马氏她们呢,不管有无证据,先将你打一顿出了气再说。芙蓉,你也别嘴硬了,还是赶紧去请安宁侯吧,现在能救你的也只有他了。”白莲对芙蓉翻了个白眼讽道。
她是讨厌芙蓉,可她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芙蓉要是有出事儿,她也逃不了。
最为重要的是,一旦被沈氏母女识破身份,她是死路一条。
大仇还未报,她可不能死,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齐妙和沈氏报仇雪恨,对,还有齐正致,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芙蓉这回没再反驳,而是走进让人去找齐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