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不自觉往前跑了几步,身体平行地面想要踉跄拽住爱犬,经过一棵树后,三秒后才跑了出来。
摄影机的镜头是从上至下拍摄,所看到可以看见只有树冠。
大久保的身体恰好被树冠隐藏,而东野幸太郎所站的树干的位置也恰好被树冠隐藏,两人之间,准确来说是树木与树木之间,还有一段阳光的空白。
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大久保就从树冠的阴影处走出,来到摄影机镜头可以拍摄到的地方,扭头看了一眼东野幸太郎所站的位置,就拉着自己的狗继续刚才的散步,兜兜转转了几圈之后就走出公园。
“起初我们排除大久保的嫌疑是因为,他和被害人根本没有接触,不可能在一秒之内隔着一米的距离杀人。”佐藤美和子无奈耸了耸肩,“不过现在知道,如果是用铁链甩脱,在这个条件下可以伤人。可近距离的突刺——”
她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终究是无奈摇了摇头:“不可能。”
“原来是这样……”毛利小五郎有些气馁,身体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随机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黑泽银身上,“那,黑泽,现在后脑勺的伤口解决了,你倒是说说看前面的伤口是怎么形成的?不是大久保刺击的,那又是谁刺击的?”
他现在的话,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极端意识。
灰原沉默了一阵子,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微微侧头。
“我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说了,遗体身上除了重伤和致命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伤口分布在身体各处。或许警方推测这是被害人倒地的时候,被草所割伤的痕迹,不过如果是这样,前胸和后背不会都有。”
她认真回想了一下伤口的状况,再接再厉叙述。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草割出的痕迹,或许应该更加细长,而不是零碎印记。”
“如此这般,将其全部联系起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被害人曾经被吊上树冠,在拖动的过程中,身体才会生成那么多不规则的伤痕,这点也可以和大久保先生所说——被害人突然消失这一点——联系起来。”
半蹲下身体,灰原指尖捏住一片落叶,仔细打量脉络的同时,反手就是一记撞在树上.
树枝在昏暗下摇曳,几片树叶从树冠上自然脱落,飘飘悠悠落在地面。
“如果多费功夫的话,相信有极大的可能性,可以在东野先生最后所停留的这棵树的树冠上,检测出血液反应,这样的话,就可以证明我的推论。”
“可是他不是被刺死的么?”毛利小五郎一脸愕然发问,“而且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被吊上去?”
灰原闭上眼睛,压低了帽檐:“死尸呈现的状态是最有利的证据。”
“东野先生的鞋底有磨痕,且脚尖土壤、草屑等的残留附着物比脚跟要多,右手指缝里残留木纤维,指甲有磨痕——看得出来,他在受到大久保先生的攻击时,曾经向前趔趄,右手还按在了树干上以便于暂时稳定身体。”
“之所以说是暂时,那是因为,在手碰触到树干的那一刻,他的脚便是步入凶手所设下的陷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