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寂静的星空,黑夜笼罩了大地。而在不远处的一条洒满月光的狭窄小路上,两个男人正向一幢华雅高贵的别墅走去。
“懒惰那边怎么说”一个粗壮的高个子问道。听他口中的“懒惰”应该是指某人的代号。
“杳无音讯。”另一人简单地回答道。
小路左边长满了茂密低矮的荆棘,而右边则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大树篱。两人飞快地前进着,而那名高个子男人则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粗俗的咒骂声,“该死的,既然是在他的家里开会,他自己却不来,这像什么话”这位暴躁的护法说道,上方的树枝不时地把月光遮住,他粗壮笨拙的身影也在黑夜中时隐时现“现在这种情况,比我们所能想象的都要困难许多懒惰真的不来了吗”
另一名护法点了点头,但是对他的话语没有做多余的评论。他们转进了右边一条宽阔的大道,离开了小路。高高的树篱随着他们转了个弯,远处一扇华丽的铁门挡在了他们面前,但两个人都没停下脚步。静寂中,高个子的暴躁护法咒骂了一声,然后猛地一脚踹在了,铁门应声倒地,仿佛轻如薄纸。“真是的,如果知道我们要来的话,就他妈的不要把门给锁上。”他埋怨道。
傲慢护法看了这名暴躁易怒的魔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跟暴怒护法讲道理也是没有用的,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暴怒喜怒无常的情绪。不过一直以来,傲慢都在提醒暴怒:他再这样任着性子下去,迟早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的。不过暴怒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终于,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一座奢华堂皇的宅院处从漆黑的夜幕中闪现了出来,庭院的门牌有着一块蛇形的浮雕,而上面则雕刻着几个用金色字体书写的大字:
贝露佩欧鲁
楼下用钻石拼成的窗户里透出了星点灯光。漆黑的院子里,有一座喷泉在喷水。傲慢和暴怒两名护法快速走向前门,碎石在他们脚下噼啪作响。傲慢敲了敲门当然他知道房子里面没人,所以他也没有期待有什么人会来开门。而在一旁的暴怒早已看不下去,又是一脚将门给踢开了。
走廊很宽阔,墙壁上架着燃烧的火把简直就像是为他们的到来而可以准备的一样。这里虽然灯光昏暗,但却装饰得十分奢华,石制的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当两名护法迈着大步穿过走来的时候,傲慢似乎感受到了墙上那些没有生命的肖像画的凝视。他们在通向下一间房子的厚重木门前停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呼吸,接着,傲慢动了铜制把手。
正如傲慢所想象的那样,这间房子里也没有任何人。傲慢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桌子被人细心擦拭了每个角落,光滑得可以反射出傲慢的倒影。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了之后招呼暴怒坐下。而暴露也毫不避讳,径自拉出了一个凳子,坐下之后开口说道:“先不谈正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懒惰不来”
“你也知道的,”傲慢朝他眨了眨眼,“那家伙自从陛下当政以后,我们有几次见到过他出现在公共场合暴怒,你了解懒惰,”他的身子微微倾向暴怒,如此说道:“懒惰一直不谙世事,从来不多关心问政据我所知,他最近的日子反而乐得逍遥,在东边的那座大牧场中养牛挤奶,实在是世外桃源。”
“他真是人如其名。”暴怒的脸抽搐了一下,冷笑道,“那么就暂且撇开他不说吧傲慢,就我们两个人来谈谈估计根本算不上是会议了。不过当然啦,该说的正事总还是要说的。”他漫不经心地弯曲手指,敲击着桌面,放出了清脆的响声,“陛下死去了对那些渣滓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但是对我们来说如果陛下真的不幸驾崩,那么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