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在蔓延,战火在燃烧,血液在流淌。”亚伯阴沉地说,“每个人都能从潘多拉的身上,感觉到她对权利的病态的渴望我不知道她在原来的那颗星球上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一到了这里,就立刻抓住机会施展她的权利。”
“潘多拉到底来自哪里”秀然急切地问。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知道吗”亚当微微有些不耐烦,“她到底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而她手下的那些人更不用说了,绝对不会向我们这些人透露任何东西。”
“是这样啊”秀然喃喃道,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潘多拉和他一样,也来自地球。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直觉,但是这个想法就是不由自主地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总之在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来形容了任何的话语都无法描述那个时候的情形。”亚伯说道,皱紧了眉头。秀然看着他的神情,以及他的话语,猛然间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在那个梦中,他曾经亲身来到了当时亚伯所述说的环境中不过长时间以来,他都以为那只是个梦境而已,便把它遗忘在了记忆最深处,再也没有将它找回来。可是现在亚伯的一番话,让秀然终于想起了这个梦境。
在梦中,他看见一大批魔星原住民在布满沙尘的土地上逃亡,在那群人中,便有亚伯刚才所说的他的父亲戴兹还有亚当。在他的身边,他的妻子正没命地跑着,可是仍然死在了暴怒魔兽的刀下而她手中抱着的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下落也就此不明了。但是那个时候,秀然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和亚当还不是很熟可是现在,听了亚伯的话后,秀然开始觉得,亚当曾经也是一个坚持正道的人,可是之后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他摇摇头,不去想亚当,因为他必须时刻告诫:亚当只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亚伯继续说道:“但是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我们反抗潘多拉四灵也帮助我们,带着构成自然界密不可少的四大元素反抗潘多拉;因为在那个时候,潘多拉所谓的对魔星的开发已经让魔星荒漠化,连江河湖海也开始干涸在那个情况下,四灵反对潘多拉的过度开发,开始帮助我们共同对抗她了。
“我记得在逃亡起义的前一天晚上,我特意去看望了该隐一眼。”亚伯看了看幽暗的天花板,“他是我们家族中唯一一个不关心这些事的人我说过的,他在某种程度上和潘多拉一样,只迷恋权力。他觉得,不管这颗星球怎么样,只要他自己得其所哉就行了。
“我在那天夜里去见了该隐,想要让他加入到起义的队伍中,但是却被他拒绝了。”亚伯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已经睡去了,但是那晚他的表情却一直刻在我的心中我是头一次见到我的兄长露出这样丑陋的表情,变态又险毒。他将我推到墙角,拎着我的衣领向我恶狠狠地说,他从来就不关心当政的人究竟是谁,他只要借助他们以及父亲的权势,攀登到高位就可以了。
“那一晚,我觉得我终于看透了他的本性”亚伯苦笑着,“为什么那么久以来我都没有看穿他呢我们就是从我们父亲身上分离出的一份子,而我父亲身上的两种性格,也分别被我们继承了下来。该隐,就是他身上渴望权力的那一部分;而我,则是他身上温和的那部分。该隐走的是极端,我走的是大道。虽然听起来有些主观,但是我觉得就是这样没错。
“我很后悔,但是我无权决定我哥哥的命运他选择的道路,必须由他自己来走。”亚伯说道。虽说他之前几次都刻意避开谈到该隐,但是当他真正打开话匣子,并且谈起哥哥的时候,他便放开了话,大谈特谈起来了。
桥贤急躁地挥挥手,“别跑偏了继续和我们说说四灵的事情吧。”
“我会的。”亚伯轻声说道,看了杰普特一眼。“可能我说的这些家事你们也听得厌烦了吧也难怪,毕竟我和该隐是多么不同的两个人。我之前也说过,该隐他”
“该隐的名字意为得到,亚伯的名字意思是虚空。”焚晓突然说道,“知道吗你们的名字正好和地球上的一部宗教性的典籍差不多而且和书中的人物出奇得相像呢。
“你和该隐,正好代表着世界上的两种人。对吗你代表有信心而敬畏神的人,而该隐,则代表那些想要违抗神而得到世界的人。”
亚伯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好了,不谈该隐了我说的也够了。我们现在继续说四灵反抗的事情吧。
“就如同我之前说的,由于潘多拉对魔星的过度开发,导致四灵对她产生不满,因而和我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亚伯说,“但是这并不代表,四灵就是我们的盟友神从来不会偏袒哪一方,神对万物心生怜悯,但是人间罪恶之事,也同样被他看在眼中。行罪恶者,必遭报应。现在虽然可能还没有得到,但是报应迟早会来的。
“对于潘多拉来说,报应已经来了。”亚伯充满信心地说道,“你们的天刚或是说我们的反正都一个意思,毕竟我们是盟友他在被我们魔星人称为神殿内战的那场战役中,依靠神的敌人的力量,化身为神的使者,利用敌人的力量将潘多拉斩杀。这就可以视为报应吧。”亚伯轻蔑地说,“不过现在,恶魔的使者却想要再次违抗神的意志,即将进行违反生命伦理的被禁止的仪式他们的报应也不远了。所以你们一定会将他们斩杀的,对吗”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报应并不单纯地指一个人的死亡。”焚晓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