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出现在地平线之后,行星守护者们便纷纷出发了就连对此最畏惧的两人也是如此。秀然的心中存着恐惧,但是因为他信任焚晓,所以选择留在西方按兵不动;而另外一人,则不得不面对此生他最害怕的那名魔兽了。
其实,没人告诉过银夏他一定会在镇守东方的时候遇见色欲,只不过是他自己心中存在着这样一种惧怕和担心而已。但是,在坚胜和桥贤的不断催促下,他终于还是出发了。
东方地区并没有完全被潘多拉的魔爪渗透进去,因此,三人还能够少有地在那里休息至少现在这幅情况,比银夏原先所料想的要好许多;因为他们在三个小时后,还是一个魔兽也没碰见。
桥贤、坚胜和银夏待在一片森林里面,说实话,在潘多拉对魔星的过度开垦之后,这里依然存留下来的森林面积少之又少,而其中大多数仍然存在的森林基本上都聚在东方而此刻,他们三人所待的那片林子,被原住民们成为“佳旋”,意味“最好的凯旋”,不过照坚胜所说,将“旋”改为“璇”更好一些;于是,这片地区就被三人擅自称作为“佳璇”了,当然原住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在林间搭了个帐篷,旁边就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银夏体验着汗水流淌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感觉,第一次将烦恼抛在了脑后。他将那些由亚伯手下的原住民提供的钢架支撑起来,终于和其他两人搭起了一个宽敞的帐篷不过里面还是有些狭小,毕竟他们也不能将那帐篷变得太大,否则支撑的架子就会散架。
坚胜说,如果他们要在这里露营的话,三个人肯定不肯能同时挤在那个小帐篷里,因此肯定会有一个人不得不露宿在外面。当然,按她所说,在青草如茵的地面上仰头看着星空睡去,也是一件十分有意境的事情。不过银夏却苦笑着表示怀疑:在魔星这颗污染严重的星球上,他们是否还能够看到星空呢
坚胜没有跟他辩驳,钻到帐篷里去和桥贤说话了。看见她的身影,银夏的心中不自觉地出现了当时在梦中那个从猫脸护法手上救下自己的土星守护者。她们两个人是多么相像啊不,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她们却又有些不同之处,银夏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但是他可以确定一点:当时在心里作斗争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坚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毅然决然,但是她的心中肯定也做了一番斗争吧。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银夏不知道坚胜所思考的是什么,但至少他知道,在黑夜中辗转不安的人肯定不止自己一个。
银夏躺在草坪上,闻着青草的芳香,蝴蝶在他的眼前飞来飞去,不过他懒得去挥手让蝴蝶们离开。其实,他的心中十分享受这难得的苍翠美景,四处看起来都十分湿润,就像刚从瀑布里被人撩起来一样;黄莺在枝头上鸣唱,银夏的耳畔中传进声声美妙的乐曲。
他能够听见万物的呢喃细语,为它们还没有遭受到恶魔的摧残感到庆幸但是他却无法确定,在一天之后,这些美景是不是仍然还存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可能就会在魔神的手下消失无踪;而人们也会再次饱受战争所带来的苦难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
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
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
念彼荷戈士,穷年守边疆。
何由一洗濯,执热互相望。
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
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
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坚胜和桥贤的交谈声也传入了他的耳朵。银夏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嫉妒凭什么那两个人能够这么欢快地交谈,而他就不得不睡在外面不过按坚胜说的,每个人每天轮流在外面睡;可是今晚她安排银夏睡在外面,银夏总觉得她是有意为之的。
他听见桥贤轻柔的声音现在好像也只有面对坚胜的时候他才会把话音放得那么轻柔吧;银夏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他们两个人都那么倔强执拗,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们真的应该学学天刚和樱海。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处理,银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蝉在鸣叫,银夏发现坚胜掀起了帐篷的帘子,和桥贤一起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也从草坪上爬起身来,拍掉自己身上沾到的草屑,随后向坚胜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你们不是应该睡了吗”
gu903();“理应如此。”桥贤微笑着说,看得出刚才和坚胜的谈话让他很愉快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