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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从摔倒的半路救了回来。

一时间被摸了头也被扶了腰的姜楚有些窘迫,“你要做什么”

顾明衍见她反应这么大,安分守己地把手收了回来,“在扶你。”

“那可以了,你先回去罢,我做好桃花糕让青寇送过去。”姜楚耳尖微微红,急着要把顾明衍赶出去。

“玉还没有戴上去。”顾明衍伸手就要帮她挂到脖子上,嘀嘀咕咕,“以前又不是没扶过,你这么大反应干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害羞了呢,难不成真害羞了”

姜楚又后退一步,恼怒道,“顾明衍。”

娇嗔声甜到心坎,顾明衍立刻想要举双手投降,连连答应,“好好,那你自己戴,戴上去我就走。”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戴,这明明是你的。”

顾明衍想了想,这时候顾青鸿的存在感似乎格外强烈,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笑言:“自然显得我们关系好。”

后又不经意地瞥了眼墙头,“我父王在朝中深受别人嘲讽,说他管不好家何以掌兵,身为顾家儿郎,我自是不能让他受这等闲言碎语。”

“外人都说我们虽比邻而居,却关系不好,你若再不收,或是赶我走,让我怎么示好,让顾家怎么抬头。”

姜楚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顾明衍都这么任性骄纵了,会顾及父亲在朝中的形象会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以前躲着她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是你先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怎么变卦”

门外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粗犷又不羁,姜楚噤言,一听就是顾青鸿的声音。

顾青鸿刚从宫中回来,就听说了自家儿子扛着半棵树去了上景苑,他有些担忧,莫不是又要招惹人家小姑娘,后又急匆匆地赶来,爬到墙头上偷听了一会儿。

他有些感动,儿子长大了,竟也回为了他的颜面着想,还把最心爱的玉佩送给小姑娘,真是诚意满满。

“阿衍说得好,身为一墙之隔的邻居,就是要相亲相爱才是,我们顾家圆圆满满,怎会有不和之事发生,阿楚,这块玉贵的很,赶紧收下。”

相亲相爱这个字眼狠狠地撞了下姜楚的脑袋,她神色复杂地在顾青鸿期望地眼神中戴了上去,脖颈处小小的玉佩似有千金重,让她抬不起头来。

青寇连忙上茶,三个人在石桌旁围着,坐了下来。

顾青鸿高兴地压不下唇角,拍着顾明衍的肩,语重心长:“阿衍,真是懂事了,以后要好好照顾阿楚,她毕竟是近些时日才在府中住下,你身为邻居,不能冷眼旁观,以后好好相处。”

一直以来,对他颇为冷淡的儿子第一次说话这么顺耳:“谨遵父王教训。”

父王啊,父王顾青鸿就快要留下滚烫的热泪,使劲憋,才憋回眼眶,颤抖着声音:“父王希望你们好好的。”

顾明衍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腰间,突然没了玉佩,空荡荡的,便看向姜楚,晶莹细腻的玉更衬得她温婉恬静,像玉一样,易碎却又贵重。

他咳了两声,“你要不要还礼”

姜楚又一次被顾明衍给惊到了,死皮赖脸地塞给她礼物,原来是为了从她这儿拿东西,她着眼忘了四周,大大小小的饰品以及宝物,都不及他送的玉值钱。

第二十三章

顾明衍无论是要到什么都收不回本,这样想着,她心里越发好奇,刚要开口问出,便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在端详一件珍品,处处透露着她很值钱的感觉。

姑母曾说过男人都是好美色的,顾明衍他也是个男人。还尚未娶亲,没有发泄的余地,不会是,不会是让她做妾吧。

她想起顾明衍曾经偷听到她不嫁周晋的事,心头一震,捂住胸口,再触到那块软玉,声音都有些颤抖,“阿楚还小,世子可找别人。”

顾明衍刚刚吞进去一口茶,瞧见姜楚防备的小动作,一口茶水悉数喷到了对面老爹的脸上。随后是大口大口的咳嗽,弯腰之余,瞥见了她胸口颤抖的小手,以及小姑娘看登徒子一样的眼神。

顾青鸿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便被喷了一口茶,啊呜一声跳了老远,连眼睛都紧紧闭着,赶紧让青葵打水洗脸。

半晌,顾明衍才止住咳嗽,趴在石桌上,一只手撑着头,脸色潮红,不紧不慢地摇了摇杯中剩下的茶。

他上下扫了一眼姜楚,目光在她手护着的地方打了个转儿,憋笑,笑意七分隐忍三分显露,露在外面的还有点儿顽劣,忍不住地开口:“嗯是还小一马平川。”

一马平川

夕阳的红,半点儿不及阿楚脸上的红好看,她久久不说话,在心底把顾明衍划拉到登徒子那列,解气似的踢了一脚地板。

这地板,有点儿软。

“生气了”顾明衍低头,看搭在自己腿上的小绣花鞋,玲珑精致,啧了一声:“你这脚也还挺小的。”

从上被点评到脚的姜楚怒了,想要站起身来,手指一伸,便撞到了石桌上,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她咬牙忍住疼意,不想在顾明衍面前丢人。

顾明衍不然,他扯过姜楚的手,命人去找药来。

这手,也小。姜楚整个人都小小的,太单薄了,仿佛随便一扯,就能把她揉进怀中,顾明衍扫走脑中不太正常的想法,回到正题。

“礼尚往来,阿楚妹妹,你不能因为年纪小就不回礼啊”

顾明衍全神贯注地盯着姜楚看,清清楚楚地目睹了姜楚听到那声妹妹时脸上的表情,大概跟自己喝药时的差不太多。

小身板还抖了抖。

顾青鸿洗好脸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你好意思跟姑娘家要东西,自己院里那么多,还不够吗”

“讨一个能在腰间挂着的香囊而已,女儿家都会做,我院里哪儿有,连个女人都没有,谁干得起针线活。阿礼么”

顾青鸿被噎了一嗓子,估摸着姜长宁说过姜楚绣花绣的还不错,“嗯是该礼尚往来。”

他叮嘱着顾明衍,跟管孩子似的:“你们俩好好相处,别打架别吵架。”后又走到姜楚面前,“阿衍小孩心性,大概是见别人都有娘亲给的香囊,到他这儿没有了,虚荣心作祟,你就依着给他缝一个罢。”

顾青鸿走后,姜楚看了眼顾明衍的腰间,上面没有东西挂着,还挺空荡的,有些不顺眼。

可她为什么要帮一个男人缝香囊,还是个刚隐晦地点评过她身材的男人,未免太过不值。

姜楚从衣袖中掏出现成的香囊,这是她前几日从街上买的,带着点儿淡淡的清香,虽然针脚不太细密,花样也不精致,可里面的味道很好,所以就买了回来。

当下,倒也用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