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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在姜楚旁边坐下,笑意盈盈:“老夫人,您怎么舍得热闹了,听说把几位小姐都叫过来了,这是为何呀”

老夫人始终平淡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松动,眼角的皱纹堆了起来,“你呀,就是明知故问罢,你母妃没逼着你弹首曲儿跳个舞啊什么的还是到我这儿来打探敌情了”

魏清荷昂首,“本郡主才不在意呢一个二个争着吸引人眼球,万一打翻船下了水,最后苦的不还是自己”

“你是郡主你怎么说都有理,可别人得讨好的亲事啊,阿楚你说是不是,跟探花郎是怎么了一言不合把亲给解了”老夫人寒光一闪,低头嘬了一口茶。

姜楚偏偏看到了那眼神,浑身发冷,在魏清荷好奇的打量中开口:“他如今已是探花,高人一等,我与他身份不匹配,而且,也不喜自己夫君太过风流。”

这话说的隐晦了。但谁都知道了周晋的风流韵事,就在刚刚,他被两个施华楼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拿着扫帚赶了一路,一会儿的时间就名震京城。

顾茗瑶来了后便把这事说了出来,魏清荷乐得拍起了桌子,“那两个姑娘可真是彪悍,有本郡主的气概,话说,没人撑腰干嘛玩这么大,不怕被反咬一口聪明点的不都私下里息事宁人了么,不像是施华楼的做派啊”

姜楚心中五味杂陈,能做出这种事儿的,除了顾明衍就没别人了。这是在她跟周晋关系脱离后,才坏周晋的名声,这样一来,顾明衍似乎也没有那么不为人着想了

半盏茶过去,顾茗毓和顾茗雪才姗姗来迟,两人一个神情自若,一个满脸气愤,一看就是吵架了的模样,且顾茗鸦吵赢。

“阿楚妹妹真是运气好,今日周晋的丑事传遍了京城,以前兴许会扯上你,现在倒是一点关系都没了。”顾茗毓摇着团扇,巧笑嫣然。

老夫人放下茶杯,“今日叫你们来可不是扯闲话的,你们准备地都如何了别在宴会上犯了错误,咱们王府的脸面摆在那儿呢”

“祖母说的是,毓儿去年弹了曲儿,不好再重复,今年就打算跳舞,却不曾想四妹不乐意我跳,这不刚刚冲我发了一通脾气”

顾茗雪听了这话,怒言:“三姐明知道我要跳舞,你还硬要跟我撞,跟去年一样又怎么了我不是年年跳舞吗”

魏清荷撇撇嘴,“瑶瑶也一直弹曲儿来着,去年还跟瑶瑶撞了呢,今年跟你撞一次怎么了”

顾茗毓轻笑:“多谢郡主。雪儿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还有你,找准一个才艺干就是了,天天愿意跟人家碰瓷,就想着掩盖人家的风头是吧,去年瑶瑶几乎没掀起什么水花,你可谓是出尽风头,明明她比你弹的好,你光凭几句话就揽了所有的功,还说什么瑶瑶的琴是你教的,你有人家弹得好吗”

魏清荷也没给她面子,说的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顾茗毓有些僵硬,她又无法跟魏清荷硬来,出声道:“郡主说笑了,若年年一样,就太过寡淡了。”

“”

屋里没了声音,姜楚感叹着贵族无姐妹,明明顾茗雪和顾茗毓是一个娘生的,两人还能这么掐起来,也是苏林静教导的悲哀之处吧

姜楚默不作声地看了眼顾茗毓旁边的巧儿,芳菲妩媚,不知这个时候同周晋勾搭上了没有,上一世的印象中这个巧儿是第一个怀上周晋孩子的人。

巧儿仿佛感觉到了姜楚的目光,冲她礼貌地笑了笑,琢磨不透神色。

老夫人打破沉寂,颔首:“你们可别再这儿威风了,京城这么大,总有人比你们受欢迎,况且这次太后过的是七十大寿,隆重得很,藩王伙同家眷,以及周边列国的王孙贵族都会来,等着她们过来把你们压的死死的吗”

老夫人的一番话让顾茗毓顾茗雪都心慌起来,两人默不作声,在座位上抠着手绢。顾茗瑶倒是不在意,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些。

魏清荷戏谑地看着她们,抿了口茶,“小桃花,跟本郡主一块参加宫宴吧,看看你这些小姐妹们能风光到何种程度,在家里待着多无聊”

姜楚微顿了一下,魏清荷这话是不合规矩的,她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能在宫宴上露脸。随即摇了摇头。

魏清荷是不管这些话的,她笑了笑,“本郡主跟你有眼缘,就喜欢和你一块玩儿,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你不去也得去”

顾茗毓淡淡扫了姜楚一眼,酸道:“阿楚妹妹倒是得了清河郡主的赏识,要知道在京城郡主不常跟人来往的。”

魏清荷身为陈王唯一的女儿,身世娇贵,旁人都是宠着敬着的,不敢拂了她一句要求。在京城中就是女版的顾明衍,不怎么守规矩,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完全不受束缚。

老夫人她们虽不太乐意,但也不得不依了她。

顾明衍从书院回来,快要跨进上竹苑的时候转了个弯儿,走进上景苑。走了几步没见着人,只回去的时候碰上了青寇。才知姜楚被魏清荷给接走了,说是去参加宫宴。

明明还有几天才开始,现在着个什么紧,他索性连院子都没有回,直接往陈王府走。这是顾明衍第一次到陈王府来,有些找不清路,更不知道姜楚在哪儿。

阿礼在身后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前面两个大长腿,“主子,咱们这样进来不会被赶出去吗话说陈王府的防备也太弱了吧,是个人都能翻墙进来。”

顾明衍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刚才不还是要子衿把你给弄上来”

“”

“所以你们就是这样进的我家”魏清睿背着手,欠着笑,他看着顾明衍似乎又精练了不少,觉得不太好打架,便让出了一条路:“从这里往东走,门口种着枣树的院子,她们在哪儿,赶紧把你家那位带走吧,我在隔壁听着都替你害臊”

“害什么臊”顾明衍不明所以,拎住了魏清睿的领子,“说清楚点儿。”

“我姐把你从小到大发生的糗事说了个遍,看时间,估计已经讲到你十四岁那年的事儿了,你是十四岁时发生什么来着”

魏清睿大笑:“奥你十四岁那年买了只斗鸡,平日里爱护得很。你父王受命去剿灭叛军的当晚,你的爱鸡不知道哪来的本事扑到了顾王爷身上,让他鸡毛过敏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七天身体好了,叛军却都逃窜走了。”

顾明衍轻嗤,“叛军不过一群人聚在一起喊两句口号,他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破事,用得着剿么,我父王也不想去,刚好隧了他的意罢了谁知道那病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小时候还见过他打山鸡来着,别把所有罪过都推我头上。”

魏清睿:“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不过,你没对什么毛过敏吗”

顾明衍想起那股子难受劲儿,叹了口气,没搭理他就走了,只留魏清睿在原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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