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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毓儿和您在宫宴上的事情外人都知道了,还传作佳话,所有人都默认了毓儿将是您的妻,您莫要辜负毓儿。”

魏奕怀瞧着,心都软了,赶快低声安哄,还没哄两句,顾茗芽势地插了进来,“五皇子,雪儿呢,您当初在诗会上夸雪儿夸得天花乱坠,文舞双全,暗暗表明您最喜欢这样的女子,难不成您那些话都不作数吗,也太让雪儿寒心了。”

三个人的纠缠,一屋子人看着。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下去,姜楚默默扫了魏奕怀一眼,优柔寡断,拿不准注意,太容易被旁人的言语迷惑,若非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何能入的了这两姐妹的眼。

顾青鸿似乎被他们气到了,尤其是被顾茗毓这个女儿气到了,久久不言语,回头问姜林静,“你怎么看”

姜林静脸色也不太好看,她舍不得魏奕怀这个大鱼,便婉言:“五皇子自己决定就好。”

“自己决定你以为咱们顾家是街头卖白菜的吗让别人挑三拣四,皇子也不能,我顾青鸿的女儿,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嫁人也要嫁的有尊严,你们两个,倒是说说为何心仪魏奕怀啊,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顾茗雪咬唇,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大魏将来皇后的位子,可这魏奕怀太过平庸,哪里有什么可说的,“父王,五皇子爱逛诗会,我二人都喜爱诗文,有兴致相投的地方。”

姜楚看着顾茗毓攥起来的拳头,眼皮一跳,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被拉下水了。

顾茗毓看向姜楚,道:“父王,四妹的文笔您是知道的,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就达成这样,像是受了高人指点,至于这高人我瞧着像是阿楚妹妹,毕竟小素常常往上景苑跑,每次都鬼鬼祟祟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姜楚。魏奕怀膛目结舌,“雪儿,当真如此你一直在欺骗我”

“胡说,是我三姐诬陷我,不信你问姜楚。”

姜楚抿了口茶,“写文章需要灵感,稍纵即逝,四小姐有时思绪天马行空,从前只是没心思记下罢了啊,如今记下来了,难免惊艳众人。”

她望向魏奕怀,眉眼之间皆是从容,“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的灵感来源是心仪之人,那效古绝句有很多都是在描写爱情。四小姐被养在深闺,第一次动了情,心中千言万语难以启齿,只好赋在宣纸上,来抵消无法抑制的思念之情。五皇子,您是四小姐心尖上的人,也曾看过她写的文,难道没从中看出半点情真意切吗”

魏奕怀哑口无言,生出一丝愧疚之情,更是怨恨自己为何不信他的雪儿。

顾青鸿坦言寻问:“那小素为何鬼鬼祟祟地去上景苑找你光明正大的去不行吗”

姜楚生出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知五皇子可曾见过纸张边缘处的丹青,那便是我画上去的,四小姐希望让您观感更好,但又不好意思去找别人作画,只好偷偷摸摸地去我的院子。礼轻情意重,这下您能看出您对四小姐有多重要了吧,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去阻拦您啊。”

顾青鸿本信半疑,他不信自己这个娇纵的女儿肯这般费心思,却无法不信姜楚的话。其实他不想把女儿嫁与魏奕怀,虽然是皇子,但并没有多大的出息,还不够格当他女婿。

越想越气,气急了便骂起了皇上,“皇帝老儿,后宫佳丽三千,常年沉迷美色,就生两个儿子,他也太不行了吧,还没老子能生,老子还有仨崽子呢”

众人:“”

最后魏奕怀被顾青鸿赶了出去,说让回去好好反思考虑,等他气消了才准过来提亲,在这之前不准踏入顾王府半步,圣旨来了也没用。顾茗雪被软禁屋中,没有命令不得外出,最后他盯着顾茗毓看了会儿,叹着气离开。

一场风波过后,姜楚漫步在府门口,等着顾明衍从书院回来,她该怎么解释,她说的话旁人是信了或无法反驳。但顾明衍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况且小素来的时候还被他撞见过,随便一想,就能知道她在说谎。

正在愣神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意,顾明衍不知何时来的,那声音里含着满足,“今天我可没见康嬷嬷过来,是你自愿来接我的吧,越来越乖了,你姑母教的驭夫之道还真是有用地很”

姜楚有些忐忑不安,抬头望着他,“如果我骗了你们”

小姑娘眼波盈盈,峨眉轻颦,眸中盛着他,还有云层透过的夕阳,他舔了舔唇,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无条件相信。我昨天刚说了的今天就忘了,是不是得要我每天重复一遍你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但别忘了你要嫁给我。”

顾明衍从书箱里掏出一本残破的书,给姜楚翻开,嚷嚷道:“夫子真是闲的无聊,这次让抄写第十章,你帮我写”

姜楚这次倒没同他斗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轻轻问:“四小姐嫁给五皇子会不会难过啊,会是个错误的决定吗”

“不会,或许他们两个更适合。”

姜楚听到这话,心里才有了安稳的感觉,上一世五皇子娶的人是顾茗毓,顾茗毓一直不安分,除了吹枕边风唤起魏奕怀的野心,还拉拢了皇上最宠信的周晋,明里暗里怂恿皇上立太子。

顾茗毓拉拢周晋的时候,送过去许多美妾美姬,巧儿便是其中一个,这间接毁了她的一生,以及毁了她的亲人。冰冷又痛苦的记忆慢慢袭来,她打了个抖,这一世即使不嫁给周晋,也不能纵着这些事发生。

毕竟,虽然她凡事想的比较开,但并不影响她记仇,周晋和那雄辱过她和她家人的人,这一世决不能就此姑息。

第四十九章

自从顾青鸿将魏奕怀赶走之后,王府便死气沉沉了好些天,谁都不敢再作妖,下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惹恼这些心情不好的主子。

书院里,顾明衍捏着两张纸,在斑驳的树影下凝神细看,良久,才揣进怀里,阿礼匆匆跑来,“主子,夫子又骂人了,您快回去仔细听训吧。”

顾明衍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南疆的王子,眼神沉了沉,问:“他怎么在这里”

阿礼回话:“不止他呢,几国的使团还未走,他们的王子公主在咱们书院学习礼仪书文,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您只是没有看见。”

两人过来时,夫子已经拿着戒尺做好骂人的准备了,他留着一撮胡须,头发花白,眼神甚是锋锐,在顾明衍身上转了两圈,也没看到他带了什么东西,大喝跪下。

顾明衍挑了挑眉,“您还是罚我扎马步吧,我家阿楚心疼我跪在地上。”

夫子气得声音都哆嗦了,指着外面的太阳,“你若是明天还不抄书,以后就别上我的课,天天去太阳底下扎马步吧”

顾明衍利落干脆地转身,走到了太阳底下,那里毫无阴凉,阿礼跑去池塘里掰了根荷叶,装作自己玩的模样,趁夫子不看窗外时就跑过来给他遮阳。

“主子,阿楚小姐都给您抄好了,这些字迹一看就是您的,您干什么不给夫子啊,偏要在这儿扎马步。”阿礼看起来甚是疑惑,又道:“而且,您之前都不听夫子话的,怎么换了个人,您就这么乖”

顾明衍淡淡看了眼阿礼,耳边才落得个安静。不得不说,新来的夫子就是事儿多,整天在那念叨什么之乎者也,对他这个诗文不通的人来说有个屁用,还不如抽空看几本兵书。

若不是看在姜长盛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理这个啰嗦小老头,即使小老头是个大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