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gu903();“以后?”席存学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以后我见了他,恐怕都要称一声侯爷了!母亲,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让那席存林承爵吗?”

唐新月轻轻拍着席存学的手背,摇了摇头,神情我见犹怜,语气却不容转圜,“不能,席存林必须坐上那个位置。正好包氏不在了,你我低调一些,先熬过了分家这阵子再说。”

见到唐新月的态度如今坚决,席存学只能叹了口气,“既然母亲这样说,那便这样做吧。好在包氏不在,否则她又得闹得我头疼。”他说着,握住唐新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额角上,“儿子头疼得很,母亲替儿子揉一揉吧。”

见到席存学安静下来,唐新月也不再说话,柔软微凉的指尖贴在席存学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

席存学不愧是席明德最宠爱看重的儿子,两人的性格一模一样。唐新月垂眼看着席存学的太阳穴,指下稍稍加重了两分力道,立刻听到席存学舒适地哼了一声。

“如今父亲病逝,儿子也要丁忧服丧了。”席存学边享受着按摩边低声道,“等分了家,就将母亲接来和我一道住,大房应该没人会说什么。”

“好。”唐新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和我的儿在一起,什么地方都好。”

席存学很快枕在唐新月的腿上沉沉睡去,梦里,他成了名正言顺继承武晋侯之位的人,而席存林则被逐出了席府。

老二和老四在分家时几乎没拿到什么财产,只每年能得一些族中人人都有的红利罢了,和先前在席府的日子相比,可谓是穷困潦倒。

一个再真实不过的美梦。

睡梦中的席存学悄悄扬起了嘴角。

端详着他神情的唐新月轻声道,“把他扶到床上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应了是,就合力将席存学从唐新月身旁搬走了。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管事妈妈跪在唐新月腿边替她捶着腿,小声请示道,“姨娘有何示下?”

唐新月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闻言淡淡道,“给我送封信到国公府去吧,小心着些,别让人见着了。”

“是。”

“包氏那头不用再管,她救不回来了。”唐新月又道,“正好席府要分家,以后不必再多她一个手长的管家夫人。三爷丁忧之后,在金陵那头的家眷要接回来,令人盯着些他的那个宠妾。”

“是。”

“另外……”唐新月想再说些和席向晚有关的,可想起那日席明德刚死的时候,席向晚满眼通透问她的那些话,又不由得将这些话都咽了回去。

不知为何,唐新月总觉得自己不应该与席向晚为敌。

她摆了摆手,“就这些了,去做吧。”

“是,姨娘。”

第95章

嘉木茶庄是汴京城中最有来头的茶楼之一。

虽然一般人不知道这茶楼的东家究竟是谁,但只看其中来来往往的王侯贵族也恭恭敬敬少有闹事就能猜到,主人的背景硬得很。

事实上,这正是樊家的产业之一。

六皇子主动邀请樊子期见面商谈,又约在了他的地方,可以说极有诚意。

眼高于顶的六皇子甚至早到了那么一会会儿,让侍者引着进了雅座。

席泽成正穿着一身极为寡淡的白色衣服坐在六皇子身旁,席明德仍在停灵之中,按照律法,席府的人已经开始服丧,即便要出门,也不得穿色彩明艳的衣服,否则少不得被人暗中鄙夷唾骂。

“殿下,除了樊大公子,咱们还要见别人么?”席泽成小声请示道。

六皇子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才道,“若是有了樊家的支持,别的便不用太过在意,樊家是大头,有了他们的战队,许多其他家族也会有眼力见地站过来。更何况,樊家本身就有一帮子拥簇,只要抓住樊大公子……”他阴柔的脸上有些走神,“就稳了。”

席泽成想想樊家的家大业大以及影响力,又思及连皇帝都要让着他们三分,由衷点了点头,“殿下说得是,只是要如何说服樊大公子这事并不容易。”

六皇子闻言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嗤笑起来,“我是父皇最钟爱的儿子,樊大公子是不长眼睛才会看不出来吧。”

皇后已崩了多年,皇帝一直没有立太子,也没有重新册封皇后。后宫之中现在地位最高、掌管着三宫六院的人,正是六皇子的生母,地位高贵无匹的皇贵妃。

更难能可贵的是,皇贵妃还是能将皇帝的心牢牢抓住的那一位。

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对六皇子的喜爱溢于言表,许多朝中大臣也一直认为六皇子才是未来储君的头号人选。

——就连六皇子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支持我登上储君之位,是最简单、最省力的法子。”六皇子理所当然地说,“他得是个蠢人,才会和我对着干,去支持别的兄弟夺嫡。”

席泽成和六皇子的脑子如出一辙,深以为然,“殿下是众望所归的真龙之子,又有皇贵妃娘娘加护,必定能够荣登大典。”

“这话可别在外头说,让人给听见了。”六皇子满意地笑了笑,又问道,“席府如何了?”

说到席府,席泽成的表情阴沉了两分,显然有些不快,“大伯一家人都搬了回来,看样子是要靠着祖母的荫蔽和我父亲争夺那武晋侯之位了。”

六皇子意有所指道,“如果你父亲输了……那可就要分家了。”

席泽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侍女轻轻靠近,道,“殿下,大公子到了。”

六皇子的眼睛立刻一亮,“快请!”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竹帘,看着缝隙后头有个长身玉立的公子缓缓走来,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下去。

紧接着,帘子被侍女打起,樊子期唇红齿白、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的面容出现在了二人眼前。他微微一笑道,“见过殿下。”

席泽成是第一次见到樊子期,被这人的好相貌震了一下,有些自惭形愧的同时旋即想起樊子期还曾经请人登门求娶过席向晚的事情,微微垂了眼不说话。

要是席向晚……或许站在这人身边,也不会被他的光芒气度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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