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2 / 2)

gu903();要查宁端和席向晚究竟是如何不见的,这确实也是最适合的起步点了。

席元衡悄悄隔着一段距离追在大长公主府众人之后,一日不到的功夫跑了好几个地方,还没见到宁端或者席向晚的一根头发,反倒是发现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批人在附近留下过痕迹,看起来还十分新鲜。

席元衡疑惑地低头检查周围那些几乎看不出来的枝叶折断处,判断出有一批人似乎几个时辰前刚刚从这里经过,身上还携带着利器。

这究竟是宁端,还是别的什么人?

席元衡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前头传来一声惊呼,立刻扔下手上的叶子带人冲了上去,发现居然有人正在攻击嵩阳的人马,二话不说便带人也杀了上去,立刻打破了平衡。

袭击嵩阳的那批人明明陷入劣势却全然没有要退走的意思,一个个悍不畏死,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从人群中取嵩阳的性命。

看出他们的目标就是嵩阳,席元衡果断杀入重围抢到嵩阳身边,护住了这位大庆第二尊贵的皇室成员。

嵩阳脸色煞白,却没有恐惧之情,她紧紧盯着眼前战局,一字一顿道,“果然是你,雷新录!”

在人群中拼杀得最凶的那人终于停下动作,抬头看了嵩阳一眼,他沙哑道,“我是来带你去给将军陪葬的。”

“你伤的是宁端!”嵩阳厉喝,“谁给你的胆子动他?”

“他更是早该死了!”雷新录眼神一锐,他振臂砍倒一个到他面前的护卫,提着戟坚定不移地朝嵩阳走去,“你以为你做下那等令人不齿的事情,难道将军从来都不知道?”

嵩阳毫不动摇,“他不动手,便说明了一切。”

“将军喜欢你,不许我们动你。”雷新录哑声冷笑起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府里爬出来似的,“将军已经走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让你得到报应了。宁端那个孽种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席元衡听了个半懂,也不知道当年嵩阳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征西大将军的事情,才会导致这位征西大将军的旧部这么多年后还要杀上门来寻仇。

而“孽种”两个字让他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个决不能说出口的猜想。

席元衡只得握紧了武器,看着雷新录一步步靠近过来,他寻思自己也不是雷新录的对手,正在想着如何带嵩阳脱身之时,一道如同银翎的箭矢从不远处劲射而来,只取雷新录的后心。

雷新录察觉到身后劲风,可那箭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只不过堪堪转过小半张脸,就被箭矢贯穿了后心,整个人往前跌倒在了地上。

席元衡愕然抬头,见到周围又冲出了另一批装备精良的士兵,其中却有好几个熟面孔,叫他长长松了口气——这是都察院的人!

更让席元衡惊喜的是,士兵之后从林中走出的,竟是安然无恙的席向晚和宁端。

席向晚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朝席元衡点头笑了,而她身边的宁端手掌中正握着一张通体漆黑的长弓,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

三打一又群龙无首,很快战斗就有了结果,宁端甚至没商场,他只握着席向晚的手在旁等着一切结束,才走到了雷新录面前。

一箭穿心,雷新录已经没了气息。

“大长公主。”宁端对嵩阳行了礼,那仍旧是过于礼貌的态度叫嵩阳停住了冲上前去的脚步。

她怔了一会儿,抹过自己的眼角,才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席向晚看看宁端,笑道,“殿下没事就好。”

嵩阳恍然看了她一眼,回了个勉强的笑容。

宁端有条不紊地着人清点地上尸体伤者,又点了席元衡带着一部分人护送嵩阳回城,这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嵩阳想和他搭话都找不到理由,只得默不作声地走了。

“你也觉得我太孩子气?”

听见宁端的问话,席向晚忍不住笑了。

这几日她和宁端掩藏自己的行踪,为的就是引雷新录出来——他是征西大将军的忠心下属,战功赫赫,征西大将军死后便自请解甲归田,谁知道竟心中仍然在为征西大将军抱不平?

哪怕是席向晚,也没想到雷新录在“杀死”了宁端之后,居然还想对嵩阳下手,刚才看那架势,他几乎是打算拼了自己的性命和嵩阳同归于尽的。

这是个忠诚之人。

嵩阳和先秦王两人当年做的事情,也确实并不厚道。

可谁叫席向晚是站在宁端这一边的呢?

席向晚稍稍用劲拉扯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见宁端面无表情地转过来,才道,“方才是你救了大长公主,她自会想明白的。”

宁端沉默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半晌才道,“曾经也有人想杀我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听雷新录方才的意思,这其中恐怕少不了他动手的次数。

席向晚看看周围,见到士兵们都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便含笑执起宁端的手亲亲他的手背,笑道,“我说了,我会护好你的。”

宁端却没有立刻露出笑容,他用一种席向晚看不明白的眼神凝视她片刻,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席向晚护着他、救了他的性命,却不仅仅只是这一次而已。

有些席向晚记得,有些是她不记得的,宁端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艰难地到了住的地方……抓紧时间更个新去睡觉,最后一个番外今天晚上写出来!

第254章初见

宁端被接到大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个大人物,而自己却是见不得光产物的孩子。

他在汴京城里有了栖身之地,也开始进了学堂、习武,但他仍旧是孤身一人。

他没有陪伴在身旁的父母,也从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小少年心中隐隐约约知道这世上没人喜欢自己,因而他也变本加厉地将自己武装起来,对任何意图对他不利的人都不假辞色、拒人三尺。

他的天赋又实在是好,文武都是顶尖的,很快同龄人里便没人辩得过他、打得过他,这却没让他成为孩子王、领头羊,反而延续了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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