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落雪,你叫什么?”白落雪笑问。
“张峰。怎么了?”
“你以后要是有了什么好东西,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保证给你个好价钱。”
“好。”
张峰看了看她,答应的很干脆,相比那两个老家伙,这个小女孩至少更好打交道一些,最起码自己不至于被坑的太惨,就好比刚刚卖掉的那个田黄洗,如果是两个老头来出价格,肯定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
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白落雪挥手离去,张峰笑了笑,连忙去了大观园内的建设银行,身上揣着百万支票,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万一丢了就完蛋了,还是放在银行里比较好,哪怕卡丢了至少还可以补办。
可他却不曾想到,等他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他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大观园都传开了。
白老是个爱嘚瑟的老家伙,自己得到了田黄洗,想让老朋友们鉴赏鉴赏,于是就给熟悉的人打了电话,而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商铺区当掌眼师傅,于是纷纷朝问宝斋跑去,没过多久,整个商铺区就轰动了起来。
很快,散市区也得到了风声,个个小贩都在传,说一个2o来岁的小伙子从家里偷了一个田黄洗,卖了一百万,并且那个笔洗保存的很隐蔽,是用沥青与橡胶做成的砚台包了起来,如果不把外面的一层砚台刮掉根本看不出来。
“李三,你听到了没,一个小伙子从家里偷了个田黄洗,卖了一百万。我操她的姑奶奶的,一百万啊,我要是有一百万,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李三摊子旁的那个老板也听到了别人传的事情,一脸羡慕的对李三说。
“嘿嘿,我怎么能听不到?没见整个市场都在传吗。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败家子来。那可是田黄洗啊,哪怕是下品田黄石做出来的笔洗也比其他的古玩更保值,越往后越值钱。傻逼玩意,连这么好的东西都卖,要是我儿子,我立马掐死他,省的让人不省心。”李三笑道,这个李三正是卖个张峰砚台的那个老板。
“可不,现在田黄石越来越少了,好的雕工大师也越来越少了,这东西是稳升值的,就这么卖了,那人还真是个败家子,傻逼玩意……咦!李三,你看你看,那小子是不是先前买你砚台的那个小伙子?”
李三顺着那老板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张峰正在市场里转悠着,不断看向两旁的货摊,笑道:“没错,就是他。”眼见张峰就要打自己的货摊前路过,他立时笑道:“小兄弟,又来了啊,那个砚台还好用不?”
“还好还好。”
张峰笑着打了个哈哈,心里却是在暗骂自己:怎么又走到这个通道了……
他心里忐忑的不行,他卖的笔洗就是从这老板的摊子上买的,如果让这老板知道自己从他这花5o块买的砚台转手就卖了1oo万,捡了一个天大的漏,这老板会不会着急眼红?
张峰猛然打了个哆嗦,立马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谁不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然后有声音传来。
“张峰,你也在这啊……”
张峰转头望去,却是白落雪,立马问道:“你怎么也跑这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白落雪嘻笑道:“你卖给我爷爷那个田黄洗之后,我爷爷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就把他认识的那些在大观园的熟人都叫了过来,让他那帮老朋友一块儿鉴赏,这不直到现在,他们还在问宝斋对你那块田黄洗品头论足呢,还不知道时候才能回去……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脑门上都是汗啊……”
我要快被你害死了……
张峰额头直冒冷汗,偷偷用眼看了李三一眼,却见李三一脸的震惊,眼珠子都快红了,他暗道一声不妙,嘴上说了一声“我尿急”,拉着白落雪就朝其他地方走,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李三……听那小姑娘的意思,市场上出现的那块田黄洗好像是这小子卖出去的,该不会就是你卖给他的那一块砚台里弄出来的吧……”
李三旁边的那个老板,一脸惊愕的看着张峰离开的方向,喃喃道:“细细想来……好像真的是啊……我草!这小子从你这儿捡了个大漏啊……”
可半天他也没听到李三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下了一跳,只见李三满脸扭曲,一双眼珠子都红了,全身都在抖,就好像得了羊角风一样,脸色极为难看。
“李三李三,你怎了?”那老板惊叫。
李三双拳紧握,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双眼血红,声音极度不甘的说:“我、我、我他娘的是大傻子啊……1oo万的东西居然让我5o块就卖了,我真是天大的败家子啊……你说我这双眼珠子留着有什么用啊……天啊,我不要活啦……”
闻言,那老板的脸色顿时一阵复杂,先前他与李三都说张峰是个彻底的傻种,天大的败家子,还无情的嘲笑人家,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们一巴掌,人家不但不傻,还捡了个大漏,这让他有一种如同吃了屎般的难受,不是个滋味。
“我他娘的也是个智障……”那老板苦涩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