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公府佳媳 江南梅萼 2271 字 2023-08-12

徐念安问赵桓熙:“你觉得姝娴堂妹是不是好心没好报?”

赵桓熙道:“她算什么好心?她二嫂明明只是把她将来的夫婿与她二哥做类比,她就说她二嫂咒她,可见她并不是不知她二哥这样不好,不过鞭子没抽到自己身上,就说不疼罢了。”

徐念安点头道:“所以接人待物不能自作聪明,很多时候旁人不说不代表他没看出来,只是懒得来说你而已,反正他会日渐疏远你。”

赵桓熙想了想,忽然扭头对徐念安道:“上次陆伯父说陆公子与文林是好友。”

徐念安脚步猛的一顿,对他道:“你不要到阿秀面前去胡说八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且这里面还关系到两家长辈的交情和颜面呢。”

赵桓熙道:“可是两家长辈的交情和颜面,就比陆公子的终身幸福还要重要吗?”

“你怎知陆公子娶了赵姝娴就不会幸福?”

“你瞧她这上蹿下跳又虚伪的模样,换做是你,你喜欢吗?”

“我……我又不能代表陆公子。”

“你瞧你瞧,你说这话的时候也心虚了不是?”赵桓熙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道:“若是将来陆公子婚姻不幸,而文林知道你这个做姐姐的明明知情却不提醒他,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徐念安伸手打他一下,道:“长本事了是不是?还威胁起我来?”

“说不过便动手,你这叫黔驴技穷。”赵桓熙冲徐念安扮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跑了。

次日一早,邬府。

邬诚面色憔悴眼下青黑地来到梅香院。

郑蔓儿已经起了,正在用早饭,见他来了,忙问道:“诚郎,琴儿一晚上都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晚上的时间,邬诚已经将情绪调节好了,如今心中唯余仇恨而已。

他在桌旁坐下,道:“无事,我娘担心琴儿重蹈瑟儿的覆辙,要调教她两天,调教好了就给你送回来。”

郑蔓儿有些不放心,毕竟琴儿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头,知道她许多秘辛。她本想多问邬诚两句,见他面色极差,怕触了霉头,便改口问道:“诚郎这是怎么了?好似一夜未睡的模样。”

邬诚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别提了,又被他们那几个人拖出去玩了一夜的牌,不过好在赢了百多两银子。你快些吃,吃完带你出府买簪子去。”

郑蔓儿一听这话,便顾不得其它了,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用过早饭后,邬诚带着郑蔓儿出府。邬夫人得到消息,忙命几个小厮偷偷跟上,以防邬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邬诚将郑蔓儿带到文俊书院大门口,此时正是众学子上学的时辰,书院门口人来人往的。

郑蔓儿一下车就有些发愣,不解地问邬诚:“诚郎,这是什么地方?”

邬诚冷笑一声,将她拽到书院门口往台阶上一甩,对着书院大门就破口大骂起来:“赵桓旭,你个龟孙给我滚出来!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棒槌!睡大了肚子的女人也送给我,你们靖国公府五房就如此不堪?连孩子都要别人给你养?”

这番大骂内容惊世骇俗,再加上赵桓旭在文俊书院又是个有名的人物(书院里公侯人家出身的学子不多),顿时便引得学子们纷纷驻足观看。

郑蔓儿吓傻了,回过神来便过来抱着邬诚的胳膊无措道:“诚郎你说什么?这孩子是你的啊……”

“住口!贱人!”邬诚一把甩开她,指着她的鼻子道:“琴儿已经和盘托出,你还在这给我装腔作势!士可杀不可辱!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让我找姓赵的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我弄死你!”

郑蔓儿被他狠厉的眼神看得心口一凉,又听他说琴儿已经全盘交代了,一时只觉天旋地转,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邬诚继续骂。

待到赵桓旭得到消息从书院里头赶出来时,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有书院的学子,有过往的路人,还有在书院教书的先生。

赵桓旭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种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

见书院的先生在人群中,他硬着头皮过去行礼。

一向对他不错的先生这次却是将袖子一甩,道:“有辱斯文,成何体统!”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桓旭一张脸烧得通红,恨不能一脚踹死还在那儿骂骂咧咧的邬诚。但此情此景下,他却只得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愤恨之情,假装无辜地过去把住邬诚的手臂道:“邬兄,你这是在做什么?缘何突然来我书院门口胡说八道?”

“你个狗东西舍得露面了?”邬诚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指着地上郑蔓儿道:“贱人在此,你再不承认,我与你对簿公堂?”

他揪着赵桓旭对周围围观的人大声道:“喏,就是这个人,赵桓旭,大家都认认这张脸啊!这可是个大好人呢,睡过的女人能送人不说,还买一送一,连肚子里自己的种一块送了。”

围观人群中有人摇头嘲笑,有人指指点点,赵桓旭只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人剥下来。

他一把搡开邬诚,怒火中烧道:“姓邬的,你嘴巴放干净些!再这样血口喷人,我告你诽谤!”

“告我诽谤?好,走啊,去官府!我还想告你们合伙骗婚呢。你弄大的肚子,叫我领回去做妾,还让我记你一份做媒的人情,你怎么不上天?走,去官府!谁不去谁是王八蛋!”邬诚扯着赵桓旭的衣服要拉他去官府。

赵桓旭怎么可能跟他去?没有提前对好说辞,天知道地上那女人会说些什么。

见他不走,邬诚也不扯了,停下来指着赵桓旭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们靖国公府五房跟长房不对付,你也经常在我面前说我那小舅子赵桓熙的不是,我念着你是我的朋友,每次都是帮你不帮他,是也不是?你要跟他争世孙的头衔,那是你们靖国公府的事,跟我没关系,可你不能拿我当筏子来恶心他们啊?我拿你当朋友,就活该被你往我身上泼屎?”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声更大了。

赵桓旭没想到这邬诚被惹恼了居然这么豁得出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正想强辩,冷不防旁边突然过来一人,伸手往他肩上一拍,惊喜道:“兄弟,你跟赵桓熙有仇啊?你怎么不早说?赵桓熙的仇人,就是我朱志福的朋友!别说了,不就一个孩子吗?这孩子我帮你养!”

朱志福说着,上前扶起哭哭啼啼的郑蔓儿,一阵嘘寒问暖。

赵桓旭:“……”

围观众人:“……”

邬诚:“哈哈哈哈哈哈,朱公子,没错,这赵桓旭和赵桓熙虽是堂兄弟,仇大着呢!为了恶心赵桓熙的姐姐,给我又送女人又送孩子的。你要与赵桓熙为难,和他结交准没错!”

“邬诚,你不要信口雌黄,谁与赵桓熙有仇了?”赵桓旭一阵遮羞布被当众扯下的羞耻与惊慌。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自己心中有数。你处处抬高自己,贬低赵桓熙,不就看着朱家有个立贤不立嫡长的例子在那儿吗?你与朱公子结交,岂不是正好多向朱家讨教讨教?呵,你也算贤?我呸!”邬诚一口啐到他脸上,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