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就说他这模样像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似的。”李长风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既然你刚才已经说了如果人不在了找不到,就去寻找官府的帮忙,应该也就没事儿了。”
许清自然也这样认为,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夏阿么为了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不被暴露出来,硬是在家等着,相信夏雨会回家,可是这样过了都快五天了,夏雨依旧没有踪迹,于是里正家这才完全慌张起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连夜赶到镇上,报了官。
许清听到里正家才报官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能够理解,不过,夏雨的失踪,让许清想起了那天在岔路口看见的人影,他总觉得这事儿和那人分不开。
里正家报了官以后,官差便到村子里来了解情况,东家走走,西家访访,原本也是正常的,可是,一个官差硬是在谢家不走,说是要将谢阿叔带回去审问审问。
这事闹得很大,许清和李长风听见后,急忙赶了过来。
“我就觉得你做贼心虚!就想把你带回去审问审问,这有什么不对吗?你要是真不是做贼心虚,那你就应该和我走一遭!”
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面上有些寡薄的穿着官差衣服的人说的。
“祝平!你别血口喷人,你还不是为了马富贵儿的事儿想要和我来个公报私仇!老汉什么没见过?还不知道你那一点小心思!”谢阿叔气得要死,吼着大嗓门儿和那名叫祝平的官差争论。
“就是!我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谢阿么也不甘示弱。
“这是怎么了?”李长风高大的身躯站到了谢阿么和谢阿叔的身旁,那么模样就是想要袒护谢家。
祝平看到李长风高大的身躯,又对比似的的看了看自己的瘦弱的身体,心中虽然有些发毛,但是见李长风身上穿的粗衣麻布,便觉得这也只是一个泥腿子,心下松了一些。
“你是何人?没看见官爷我正在办差吗?”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将自己胸前官差的标志往前亮了亮,那脸上的神情,像是觉得李长风看见之后会低头求饶似的,骄傲极了。
李长风不屑的一笑“官爷??我可没见过这么欺压民众的官爷!”
“你!”祝平没想到李长风这么不给他面子,正想伸出手好好的教训教训李长风时,眼角却正好瞄到李长风已经攥紧的拳头,偷偷的咽了咽口水。
“我不跟你计较!”然后转头又看向谢阿叔,“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一遭,要不然可有得你吃苦的时候!”
许清没有再听下去,走到祝平面前,“你凭什么说谢阿叔有嫌疑?还是说,你说谁有嫌疑,谁就有嫌疑了?”说着,许清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乡亲。
“要是照你这么办事,你是不是看我们幸福村谁家不顺眼就说是谁有嫌疑啊!”许清这话一出,村民群中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原本就觉得这官爷办事不靠谱,谢阿叔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幸福村的,从来没有做过作奸犯科的事,而且为人直爽大方,与乡亲们也交好。
“是啊是啊,这个没证据怎么能够乱说呢!”吴家刚刚赶过来,立马说道。
“可不就是!哎,你们没听说呀,刚刚我可听见了,谢家说这官爷是要公报私仇呢!”孙家的也来凑热闹。
“原来是这样呀……,”这话一出村民看祝平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他们最可恨的就是公报私仇,特别还是一个官差压迫他们这些庄稼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要造反吗!”祝平见村民慢慢的走向他,手脚发虚,装腔作势地吼道。
“怎么回事儿?小祝,不是叫你清点盘查一下这边吗?”一道雄厚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望过去,便见到里正一家,正跟在几个官差的后面,而说话之人,正是站在最前面的身材高大的官差。
“头儿,没什么,没什么。”祝平见到那官差,讪讪的一笑,连忙摆手道,他就是觉得自家表哥马富贵娶的如今的哥儿太憋屈了,正好看见谢家的人,想出一口气罢了,要是真让头儿知道他的心思,还不剥了他的皮。
“怎么就没事了!你刚刚不是还义正言辞的说我家汉子就是那嫌疑犯吗?怎么这才一会儿工夫就改口了!”谢阿么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人他家小雨也不会就这么被和离!虽然和离了也是莫大的好事,让他家哥儿找到了现今的幸福,可是一码归一码,他还没有上门找这个姓祝的不是呢,这姓祝的倒是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