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狭小,存货却多。
他将季沉嫣放在了医疗床上,径直走向医药柜里翻找着药品。
灯并未打开。
外面的阴沉,好似也渗透了进来,光和暗彼此纠葛。
忽而,一只手缠上了他后腰的衣服。
“谢……绝。”
猫儿般的声音,自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渴望的……完全乱了套。
谢绝的身体僵硬,眼瞳已有了几分充血。
原本就在苦苦忍耐,这个动作便像是无声的允许。
结合热中的哨向之间,拥有巨大的吸引力。
就像是磁铁的正负两极,哪怕不看对方,也能强烈的感知到对方。
谢绝找到了营养剂和体力补充剂,以及一些向导辅助类药剂。他将针扎入了药瓶,又回头看向了季沉嫣。
只一眼,便摧毁了所有的理智。
目光从季沉嫣洁白的脖颈缓缓扫过,到色泽微浅的嘴唇,他莫名觉得口渴。
治疗床上的季沉嫣仍处于混乱之中。
她遵从着本能,下意识的朝着谢绝靠近。
只要距离是近的,怎么样都好。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慰着自己缺失的安全感。
谢绝目光幽沉,手上举着针,却不知从何下手。
瞧着季沉嫣实在虚弱,又痛苦不堪,两人的推挪之间,便不慎撞到了一起。
谢绝居高临下,将她压在了治疗床上。
太近了。
谢绝按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那一声,无比低沉。
他把针管扎了进去,药剂全部输入到了她的体内,瓷白的肌肤也被他按得微微泛红,竟这样轻易就捏出了指印。
谢绝的眸子里泛起了狠色,尖牙蠢蠢欲动。
这是由他留下的痕迹。
光是想一想,便生出了满足。
谢绝望向了她,呼吸间都是吐纳的热气:“你这么挑衅我,如果是之前,我会当场完全刻印。”
他如此克制的理由是什么?
谢绝想不明白。
“向导最理智,最合理的用法,不就是完全刻印吗?”
“为什么我无法对你下狠手?”
哪怕问出口,谢绝也找不到答案。
直至所有的药剂扎入体内,季沉嫣的呼吸才平稳了下来。
季沉嫣终于有了一丝清醒,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两人的视线汇聚到了一起,谢绝的眼瞳染上了淡淡赤红,那是暴走的痕迹。
直至给季沉嫣打了药剂,略一松懈之后,才让这份暴走来临了。
季沉嫣浑身激灵,终于完全清醒。
她在治疗床上挣扎了起来,却还是被对方按住了手腕。
精神体被暴虐的精神海吞了回去,力量在一瞬间暴走,所有液体变成了颗粒状的冰块,让房间的温度迅速变冷。
建筑物外面的权月察觉到了异样,在感染测试时抬头朝着窗户望去——
“暴……走?”
她的喉咙里发出颤抖的音节。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全之地,却又生出了新的情况。
权月从未听过,结合热的哨向之间,还伴随着暴走。
马丁:“怎么了?”
哐当——
窗户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