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嫣:“……你是在指今夜要抓我的人吗?”
谢绝:“……”
禹双成应该不会出手这么快,再说他顶多想把她带到西部基地,绝不可能动杀手,排除法便只剩下了听审会。
谢绝阴着脸,听审会倒是好算计。
兴许根本就不是想对季沉嫣做什么,不过是想制造一场大的骚乱,用季沉嫣的特殊身份当借口,再度朝着军部施压。
只不过无意中,被他给杀了。
这项嫁祸和诬陷,就落不了军部的头上。
心眼可真多。
谢绝牙痒的说:“有些蠢货,还自以为很聪明。”
季沉嫣:“?”
她瞬间反应了过来,明白今晚的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审会!
季沉嫣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两件事有关联。”
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她的父亲,以及芯片的事。
谢绝挑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猜出来了?”
季沉嫣闷闷的‘嗯’了一声,便径直的走到了沙发上。
谢绝:“你做什么?”
季沉嫣:“借住,总不好意思……”
谢绝打断了她,阴阳怪气了两句:“你看我像让向导睡沙发的‘恶霸’吗?”
季沉嫣认真下了判断:“……有点。”
谢绝和她大眼瞪小眼,都快要被她给气笑了。
她还真没B级向导的自觉,但凡和基地的哨兵建立互生制度,就会被争先恐后的讨好……
打住!
谢绝阴沉着脸,对自己的脑补生了闷气。
季沉嫣没有再推脱,走到了房间里面。
这房子根本就没有门,入眼皆是冷硬的铁块,还真像他的风格。
季沉嫣困倦至极,躺在了床上:“我一直都很想问问,顾东树查灯塔实验室我懂,你又为什么要查灯塔实验室?”
季沉嫣以前就问过他手上的伤疤。
但那个时候的谢绝,宛若一问就束起刺的刺猬,让她不要过度探究他。
原以为这次谢绝还会那样,他的语气却趋向于平和:“我是在那里出生的。”
咚咚咚。
她仿佛终于将他坚硬的外壳撕扯下一块,窥见了他真正的内里。
心脏生出了悸动感,这是今夜第一次的失守。
谢绝:“睡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而已,就像是终于看到故事的开端。
她却从那短暂的话语之中,产生了信任和安心。
刻印关系,就注定了她会把他当成最大的安全源。
她以前觉得反感,现在却渐渐习惯。
季沉嫣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目前就她一个人,谢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铁皮桌子上,摆放着被清理干净的防护服。
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了自己的防护服:“难道是谢绝回去取的……?”
季沉嫣赶忙走到了卧室,想要把防护服穿上。
当谢绝从楼下走上来的时候,才瞧清了卧室里的动静。
五感失调。
意味着哨兵对自我的控制力减弱,也是评判暴走的重要标准。
但现在明显不是这种感觉。
她褪去衣物的身体,露出了光洁的后背,晨光为她添了一层朦胧和唯美,就像是象牙宝珠。
谢绝喉头发紧,心里住着一只像是等不及把她拆吞入腹的野兽。
这是本能吸引。
哨兵和向导之间,最天然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