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寻人未果后的办法。事到如今,也只有观观情况再说。”婆嗦已束手无策,姬玉萝暗自心喜,说着话,复躺下。
得了主意,却担心出事,婆嗦纠结不已,叨叨不休,“就算划掉了名,可招人进来的刘沿可是清楚她们的存在”
姬玉萝望着帐顶,“他一个下人,管不了那么多。何况每天都有新人进,旧人失踪。失踪了谁他能知道吗他也不会关心这些烂事”
“说得也是”
婆嗦心事重重地出去,初时盼着能寻到姜楚画与古轻依,可随着风平浪静,时间的流逝,她倒盼望古轻依与姜楚画在空气中消失了才好。
晚间,婆嗦给伯翁送去茶水时,伯翁问:“古姑娘可好些那两个姑娘身体可好了”
寻找了一天未果,也没有舞姬与乐师被抓的事发生,婆嗦已经铁定了心在名册上划掉姜楚画与古轻依的名。
打定了主意,便不慌不忙,“古姑娘没事了。那两姑娘她们不是病了,而是像秋儿她们一样老婆子怕影响了大掌事的心情,便没如实禀报。”
伯翁抬头,见怪不怪瞧了婆嗦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古姑娘没事就好”
堵住了伯翁的嘴,婆嗦又开编造谎言骗那几个出去寻找姜楚画与古轻依的下人。
本是她的心腹,得她巧言,便深信不疑。这事看起来也就过去了。
经过这些事,婆嗦对姬玉萝的态度愈加的转变了,每日里亲自端茶倒水送饭。无怨无悔。
不用去排练,省得虚与委蛇,夏侯夜也不来打扰,姬玉萝的日子虽枯燥乏味,却也是悠闲自在。
弹指间几天过去了。
天转寒,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呼呼。
姬玉萝换好了丫鬟衣裙。又准备去趟丽院。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
每逢休沐日的第二天,充满酒色财气的丽院就一定黑灯瞎火。死寂一片,巴图手握两柄五环大砍刀独自坐在江一翁寝卧前台阶。
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寝卧黑灯,巴图定那样默不作声坐着。
据姬玉萝猜来,江一翁沉溺于酒色,每个休沐日之所以黑灯闭门不作乐定是在休养身体。而巴图默默不语在外。定是在为他护法。
休沐日的第三天,江一翁会在夜里前往丹药房。那时候他精神百倍。巴图一般不跟随。
今天是休沐日的第三天,她打算会会江一翁。
江一翁武功高强,生擒那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诱使他出府去。
桂林那段小径。姬玉萝找到哨楼的一个盲点,躲在径旁的一株树后,静静地注视着丽院方向的小径。
大约这个时间。要去药房的江一翁会从这儿路过。
几分钟后,江一翁双手背负。迎着寒风悠悠然然向姬玉萝这边走来。
姬玉萝正想闪身出去,却闻正门方向狗吠声不绝。紧接着,北面也有狗吠声。
有人闯府
这个念头刚落,江一翁身形在眼前一晃,如电一般朝北失去了踪影。
姬玉萝愣了愣,刚要追去,胳膊肘儿猝然被人从后一把抓住。
她刹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暗责怪自己:全神贯注盯着江一翁,竟没留意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