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这才想起在北门树杈上取下的信,抱歉笑笑,迫不及待从怀中摸了出来,凑到灯下看起来。
轻轻的抽鼻腔声音便随之响起,稍会,她终扬起一张笑脸,“阿楼回来,夏侯夜便没有这么张狂,我也可以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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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动作,天衣无缝的计划,都没达到目的,寒夜,夏侯夜第一次感到浑身冰冷。
回到太尉府,一进书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挥手拂了书案上的所有东西,在碎碎咣咣声中又怒气未消地一脚踹翻了书案。
书案横搁,东西溅落一地,他气极败坏地低吼道:“是什么人,敢坏我大事”
刺天与高玄颤了颤,刺天赶紧合上房门,尔后垂首小声道:“依小人看来又是小姐”
高玄不明小姐是谁,捏乌黑玉扇的手紧了下。
“又是小姐”夏侯夜当即好像被注入了兴奋剂,白皙的脸一下子透红,“她在什么地方”
“小人不知。但玄武十分肯定是她袭击了他,再有就是澜院死的两个护院。”刺天拧着眉,最不愿意看到夏侯夜还惦记着姬玉萝,可他已经看习惯了,没意外,情绪也没受之影响,“今夜的事拼的是脚力,功夫。天下,除去江老,怕也只有小姐能做到,而且,小人这段时间查下来,那日入府救走小昭的蒙面女子就是小姐。小姐一直都在。她并没有离开过皇城,甚至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脑海中回放小昭被救走的那晚情景,夏侯夜走到坐榻坐下,手随意搭在几上,凤眸黯淡。细眉拧成一股绳,“她为何不现身见我,我再也不会伤她半分。”
还是第一次见夏侯夜如此痛苦,刺天眼底溢出一缕疼意,“公子小姐不会再相信你,你又何必作茧自缚从今日这事来看,小姐只怕不是单纯的恨着公子”
夏侯夜从怀中摸出那方一直珍藏的罗帕。在指间反复地玩弄着。“姜古一案,我亲手把她推向另一方曾经以为,为了大业。为了我娘,我可以做到对任何人都绝情绝义,可到如今,我才发现。我仍是没有做到”
“公子”刺天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唤。
高玄不知道夏侯夜的过去,也更不想知道小姐这个人是谁。他是现场最理智的一个,轻摇乌黑玉扇,便寒风徐徐,令刺天不由得斜睨着他。
“大人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可受情爱所累。虽说没有成功,但一次不成可以再来一次。不必气馁。依小人说,当务之急是劫杀太子。”
夏侯夜确实气馁了。但气馁的莫过于姬玉萝明明就在皇城,却是不愿现身见他,轻轻一叹,轻撩眼睑,“不是派人去了吗”
高玄道:“并没有喜报传来,定是没有得手。”
夏侯夜眸光垂落到大手上,“你说得对,除去太子是首要。”
顿了顿,招手向刺天,“你即刻前去找我师父,让他带着我师兄前去劫杀太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子回转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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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萝翻窗入室,刚把包袱藏到床榻下,婆嗦便醒来,老妇人惊惊慌慌掀珠帘走进,“昨晚久等姑娘不回,支撑不住睡了”
姬玉萝还没来得及换掉衣,为避免婆嗦察觉背上有血迹,只得笑而面对婆嗦。
站在床榻台阶上的女子头发湿润,黑纱褙子看起来沉甸甸坠着,一副刚回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