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翔一路朝西走去,唐固紧紧跟随,走了一程,终是忍不住问道:“父亲,孩儿看姑父确实病得不轻,你方才说的确实有些失礼了,小姑母担忧的很,也难怪她生气。”
“担忧?哼!那就能把兄长赶出来?”唐翔一提起这时就怒不可遏:“你小姑性格从来都是温和顺从,此番无礼,定是张辽那武夫所教!”
唐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发现父亲实在是固执到了极点,就认准了小姑夫不是好人。
他忍不住辩解道:“依孩儿看,小姑夫为人不错的,学识渊博,见解不凡,性子豪爽,不是那种一味凶横的武夫,小姑母向着他并非全无因由。”
唐翔一瞪眼睛:“不许叫他小姑夫!你祖父与我都没认他!”
唐固缩了缩脑袋,片刻,又问了一句:“父亲,那你为何骗小姑母,说祖母病重,让她凭白担心。”
唐翔哼道:“我不知么说,她能跟我回去吗?”
……
张辽的院子里,三女虽然知道张辽去了左慈那里,但一想到他方才的情形,心中还是心中担忧。
唐婉本想过去看看,又想起张辽说过左慈性格古怪,不知道自己去了会不会影响了夫君看病。
而且她方才因兄长对夫君出言不逊,言辞侮辱,盛怒之下将兄长与侄子赶出了家门,得知夫君暂时无恙后,又有些担忧兄长了。
毕竟她兄长已经年近四旬,大老远来寻她,如今人生地不熟,被赶出去后,以兄长的脾性怕是再也不会进这个门了,以后还不知怎么办。
“尹姊姊,苏姊姊,妾身兄长失礼,让姊姊见笑了。”
唐婉看了看尹月和苏婳,自感有些难以面对二女,毕竟自己兄长刚才对夫君可是一番讥讽,让二女都看到了,她心中颇是羞惭。
“没事的,夫君向来大度,不会计较那么多。”尹氏看唐婉有些焦虑的样子,忙道:“女君还是赶紧去看看令兄吧,他毕竟年岁不小,被赶出去,怕是很生气,又人生地不熟。”
唐婉咬牙点了点头:“我和他兄长几句就回来,夫君那边有劳苏姊姊帮着去乌道长那里看看。”
“没事哟。”苏婳安慰道:“文远壮的很哟,不怕病,你放心去吧。”
这时,古采英不知从哪里出来,淡淡的道:“你那兄长过分了,枉自年长,还不如张文远的气度。”
古采英现在对张辽有些赞赏了,她前两天可是亲眼见了张辽在军中的威势,那些跋扈的胡兵几乎是噤若寒蝉,让干啥干啥,可见张辽平日的凶悍,而且日前张辽与吕布那一战她也偷偷去看了,无可否认,张辽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如此血气方刚,还能忍受侮辱,实在不易。
她看唐婉要出去,道:“婉儿,你那兄长如今心气不顺,姎随你看过去。”
唐婉摇摇头:“古姨,不用的,他是妾身兄长,总不能欺负妾身罢。”
“也是。”古采英素来少话,点了点头,不在多说。
尹氏本想让苏婳派两个胡姬跟随唐婉,但想他们兄妹之间怕是要有一番争执,有些言语旁人听了也不好,便道:“女君不要着急,慢慢与令兄分说,莫要再起争执。”
“姊姊放心。”唐婉点了点头,出了门,远远看到兄长和侄子的背影,便急忙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苏婳也赶去左慈那边。
直到苏婳出了门,尹氏才突然想起一事,张辽曾提过一句,时机不到,不要让苏婳去见左慈,她与唐婉方才慌忙之下却是忘了,想要唤住苏婳,快步赶到门口,却见苏婳已经在那边敲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