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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至此,杨妃闭目之间再无别话,埋首于温暖的胸前,直到唐离的手缓缓揽住那滑腻的腰肢,一抹轻浅的笑意自贵妃娘娘唇角漾起,在如此羞花的笑意中,一个糯而不腻的声音柔柔传来道:“花房中终是太热,阿离为妾身解了大氅如何?”。
双手揽住杨妃,在搭上腰肢的那一刻,唐离便觉一种异样的柔滑触手而来,伴随着这种柔滑的,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酥麻似电击一般传入心中。
而杨妃这句贴耳般的话语就如同燃向干柴的烈火,唐离没理会那并不碍事的大氅,在杨妃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双手一紧,怀中这个艳冠天下的贵妃娘娘已与她亲密无间的贴在了一处。
许是唐离用力太大,两人身子紧紧贴做一处的同时,杨妃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只是这女人实在太风情,这声轻轻的呻吟完全是从鼻子中哼出的拖音,配合着她那糯糯的声线,更有一种勾人心肺的魅惑。
感受着胸前丰隆的滑腻,任右手顺着腰肢向下游走,唐离的左手缓缓勾起了杨妃低垂着的娇颜,粉白细腻如牛乳一般的肌肤下,一抹淡淡的红缓缓晕起,如此的颜色直使天下间最美的胭脂也为之失色,流波无限的眸子中此时似是蒙上了一层雾,三分羞意,三分**,三分魅惑,还有一分对唐离急色的笑意,所有的这一切都完美的诠释出欲拒还迎的意蕴。
置身于唐离怀中的杨妃在这个瞬间迸发出了所有的美丽,如此的美丽包裹上一个成熟女人的风情,再点缀以天生的魅惑,其混合而成的效果足以倾国倾城,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身临其中时会彻底的迷失。
沉醉的眸子注视了许久,唐离缓缓的俯下身去,温暖的唇吻过眉心,继续向下经眼眉,两颊,最终落在了那两瓣盛开的芙蓉花上。
唐离在大氅中的手是如此的狂乱,而他的唇却如此的温情而缠绵,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感觉,杨妃在唐离的深吻中渐渐的迷失,这种迷失中既有一个成熟女人因**而生的对狂乱的渴望,也有一个女子心中永不会消失的对纯情缠绵的向往,终于,当唐离的左手也顺势而下穿过细致的宫裙到达那丰隆的凸起时,杨妃再也忍不住的随着少年手中的每一个动作而呻吟出声。
丰满的**在男人修长手指的拨弄下不断变幻着形状,而每一次形状的变幻都使那种酥麻的感觉愈发的激荡,这只手修长,有力,每一次狂野的拨弄中都隐含着温情,总之,这只手年轻而有活力,与那个老人逐渐枯瘦而疲弱的手截然不同……脑海中仅仅是想到这里,一股更大的刺激油然而生,杨妃鼻中的呻吟也由此前的断续化为粘连不断的浅吟低唱。
面生红霞,呻吟细细,杨妃的身子在唐离怀中如水蛇一般扭动不休,而她那间或睁开的眸子中,雾气欲发的重了,浓厚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不远处一声微微的轻咳惊醒了迷乱中的两人,离了唐离那永不知餍足的双唇,拿出那双在大氅中作恶不停的手,留下带着无穷意味的“小冤家”三字后,杨妃缓缓退后两步侧过身去,大氅开合之间已将她那凹凸起伏的丰腻身子悉数遮蔽。
当唐离摘下鬓间的牡丹簪花,拉好略有些凌乱的衣衫后,才见杨国忠带着重重的脚步声从右边的花丛中绕出,刻意低着头的他并没有去看杨妃的脸色,而是径直走到了唐离的身边。
“昔日曾听人言兰为至香,今日才觉此言诚然不虚”,站定之后,杨国忠竟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兰乃花中君子,以素雅知名,但在尚富贵浓艳之花的唐朝却并不太受欢迎,素来少学的杨国忠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来,不免让唐离大是不解,只是他也无心追问,随口道:“兰是花中君子,《左传》有言:‘兰有国香’,另外《易经》系辞中也曾说过‘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是以这兰花又可喻以同心”,说道这里时,唐离正遇上杨妃瞥向他的目光,遂还了一个淡淡的笑意过去。
耳听“同心”之言,眼中又见唐离的这个笑意,杨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顾盼之间还过一个迷离的眼波,恰在此时,就听前方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就见一个面露惶急的内宦走了过来。
这内宦俯身见礼之后,当即向杨妃道:“娘娘,陛下适才在后山小猎时从马上摔了下来,现正在长生殿中,李公公着奴才来请娘娘速往”。
“从马上摔下来!”,一听到这话,三人顿时色变,玄宗毕竟已是六十多的老人了,可着实经不起折腾,几乎是在那内宦说完的同时,一裹身上大氅的杨妃已率先向暖房外走去,那太监见状,忙爬起来紧紧跟上。
“走,看看去”,杨国忠的脸色也有些发白,看来这个消息也把他给吓的不轻。
二人随着杨妃出了暖房直到长生殿,却见此时的长生殿外早已聚起了许多人,那些手忙脚乱的宫人们也就罢了,殿门前的广场上还有三四十个羽林军装束的人一脸惨白的跪着,而门口处十来个太医在太医正的带领下正躬身等候。
见杨妃到了,长生殿门处的窃窃私语一时都消失不闻,所有人自觉的分立两边为贵妃娘娘让路,唐离二人因是紧跟着杨妃,是以也无人阻拦。
进殿之后,沿着层层分隔室内空间的帷幄走进去,直到最里一层时,才见一张硕大的明黄锦榻上躺着犹自未醒的玄宗。
见到眼前这一幕,杨妃一声“三郎”出口的同时,已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儿,这时,一边侍侯的胡太医轻轻踱步走了过来,一礼之后低声道:“娘娘勿忧,陛下坠马虽是折了腿,却只是外伤,脏器等并无大碍,此时昏迷也是因惊痛而起。待其自然醒来也就无事了,至于伤腿小臣已调理过,长则二十日,短则半月,臣保陛下无事的。”
“好好好!来呀!赏太医单丝罗十匹,钱百贯”,听说玄宗无事,杨妃原本慌乱的心才定了下来,吩咐看赏之后,她便直向榻边走去,而唐离二人至此已不能再进,只能在最后一重的帷幄帘幕开启处等候。
看着躺在锦榻上的玄宗,杨妃明显的感觉这个治政天下达四十余载的三郎的确是老了,略显散乱的头发,浮肿的双眼,眼角及额头处道道的皱纹,以及那明显松弛的皮肤,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情的显示着这个手创出开元盛世君王的老态。
听说玄宗坠马,杨妃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她恐惧于一旦这个老人有什么意外,她的生活该怎么继续?数十年间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杨妃知道自己在这个深宫中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而太子对自己又如何,仅是想想,杨妃已觉不寒而栗。
听闻玄宗无事,在消失了最初的恐惧之后,近月来被那个“小冤家”折腾的心烦意乱的杨妃终于有心思好好看看眼前的三郎。
正是这个原本的公公,终结了自己寿王妃的身份,随后使自己换上了道袍,再然后以女官的名义进入宫中,重现了当年则天武后的旧路;也正是眼前的这个老人,给了自己贵妃的身份,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宠爱,“春从春游夜专夜”这绝不仅仅只是辞人的臆测。
他们一个善制曲,而另一个长于舞,曾经,杨妃以为将近三十岁的年龄差距不是问题,而那一曲《霓裳羽衣舞》就是最好的见证。但在认识唐离之后,在经过这两月来几乎是撕心裂肺的思念之后,杨妃清楚的感觉到了许多变化,来自于心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