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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传来的舒爽使唐离忍不住轻哼出声,莲儿抬头向榛儿眨眼一笑后,手上却是愈发的轻柔,而她整个身子也完全贴在唐离身上,口中呢哝声道:“公子,你那书房中还空着一个校书的职事吧?”。
当时之世家士子除了贴身丫头之外,书房中多有侍侯的书童或女校书,专司负责洗砚磨墨,整理书架之事,但唐离自上京赶考之日即无书童,后来建府成婚之后虽也曾配过,但终究因不够灵便被唐离打发了去。盖因这好校书实在难选,是以他那书房中就长期只留着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厮。
口中呢哝不断的莲儿**着贴上身来,细腻而饱满的身子在那层薄薄的毫州轻容的掩映下显的愈发的白了,她这成熟之极的身子与面上纯真的表情交缠在一起,在水波及雾气的荡漾中满溢出一种邪恶的诱惑。
自凌州以来内虚的太厉害,所以纵然怀中温香满怀,唐离的身上的反应依然是不动如山,看着莲儿那刻意狐媚的纯真脸庞,感受着身子无处不在的滑腻,唐离轻轻一笑道:“噢,你怎么知道我书房中缺了校书?”。
“这有什么难的,别情公子的离词既然如此受人推崇,自然就有精于算计的商家板刻了出来售卖,大慈恩寺前二十个铜哥子一册,只是这离词上不仅有公子的大作,便连公子的履历及府中职事空缺都一并列了出来,婢女不仅知道公子书房中少了校书,还知道公子从无侍浴之人”,抿着下唇吃吃一笑,莲儿借此机会故意的轻轻摇动起自己的身子,荡起一圈圈大小不同涟漪的同时,也使丰腻的**在水中跃动出完美的波涛,而这每一次的跃动都是以唐离的身子为起点和终点,一时间,整个温泉中弥漫起一股浓浓的春情。
闻听此言,唐离真是只能哑然而笑了,只是他笑意未尽,便见莲儿愈发痴缠的紧了,不仅整个身子在他身上轻轻的厮磨不已,那张依上来的纯真面孔也紧紧的贴在了肩窝处,粉嫩的双唇轻轻衔住了耳轮,一个拖曳着厚厚鼻音的声音呢哝而起道:“公子,你看榛儿姐姐做那校书可合适?便是奴奴的推拿技艺,在教坊比校时也曾三得第一的”。
收回被莲儿紧抱在怀中的手,带起一团泼喇喇的水花的唐离起身之间浅浅笑道:“二位姑娘才貌双绝,某岂无怀璧之心?无奈君子不夺人所爱,唯有徒唤奈何了!”,口中边说,浑身仅着小衣的他已扶壁欲起。
闻言,二女双眼中流出一片粲然光华,对视一笑后,又自分左右拥上唐离道:“既遇公子,岂能不让我姐妹一展所学?”,吃吃轻笑声中,她们已自左右扶着唐离上了汤池旁边的青石长榻。
随后二女却不曾再做刻意撩拨之事,头枕在榛儿丰腻的腿上,在莲儿使尽浑身解数的推拿之中,全身放松的唐离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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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醒了!”,沙沙的女声中满带着惊喜,朦胧中睁开眼来的唐离扭头看去时,却见身边坐着的正是一脸喜色的关关。
扭头看了看周遭的布置,再看看窗外皎洁的月光,唐离已知自己早已被移出了汤室,“睡的还真够死的!”,自嘲的一笑后,感觉全身通泰风寒尽去的唐离将目光定在了正自在榻边忙碌着装参汤的关关身上。
“得杨大人派人通告之后,大夫人在娘家自不消说,二夫人倒是极想来的,但阿离你留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府里那么大一摊子事儿怎么走的开?蝈蝈小姐虽是回来了,但刚下了马车就忙着去找四嫂,看样子也是忙碌的紧,连宝珠都被她带了去帮手儿。倒是我刚满了大慈恩寺的修行,就先上来了。夫人及蝈蝈小姐这两日自当替换着轮流上来”,边盛着参汤,关关边口中诉说着缘由,待手捧参汤的她转过身来见躺在榻上的唐离正唇角带笑的看着她时,忍不住手脚一顿,“你看什么?”。
“关关姐清减的多了”,目光丝毫不移,侧身半支着头的唐离微微笑道:“不过却比以前愈见清丽,此时看来真是我见犹怜!”。
此时的关关依旧是一身当日去大慈恩寺时的素装白裙,这个昔日金州花零居的头牌红阿姑此时真已是洗尽铅华,不仅往日那些艳丽的衣衫早已为其火焚,便是此时的装束,除了黑发间那只朴拙的乌木簪子外,整个头面上也未着丝毫脂粉的就这样素面朝天。唯其如此,她整个人虽去了旧日的娇媚,却多了几份清丽。大慈恩寺的三月苦行,也使她的言行举止多了许多庄重自持的意味。
唐离的这番夸赞使关关的素面上腾起了一片嫣红,只是口中却不曾接话,只静静的坐回了榻边,调羹弄匙的要喂唐离参汤。
顺手将参盏接过放在旁边的案几上,轻轻握住关关双手的唐离带着眼中别样的一抹情愫柔声道:“关关,你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那次在襄州,我一睁眼见到的是你,今天又是如此。刚才醒来看你在身边,我竟有些恍惚的不知道此时何时了!只是这次出来,再不许你重回大慈恩寺,如此绝妙佳人,日日枯对着青灯黄卷,若论天下间暴殄天物之事,这怕是第一桩了!”,因是知道关关的心结所在,所以唐离的这番真心之言就说的愈发情意绵绵。
此时的关关真是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往日里听千万桶情话也不色变的她此时竟是不堪唐离柔情蜜语的撩拨,清水般的面孔上羞红愈盛,只是不说话的拿过一边的参盏喂着唐离吃下。
素面羞红,节言少语,动作温婉而细腻,面对着突然化身为贤妻良母的关关,唐离的许多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关关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吃完了那盏参汤。
堪堪等最后一匙下肚,帘幕启处就见杨国忠迈步走了进来,这厮进屋看了看关关之后,就对唐离嘿嘿一笑道:“别情好福气!不仅两位弟妹是国色天香,便是身边的侍女也是貌美如花,这便也就罢了,一听说你在华清宫风寒发作,连车都不坐,就此骑马而来,三四十里的路程连半个时辰都没要,别的不说,单是对你别情的这份心也足以让人羡煞。”
“什么侍女!这也是你弟妹,贵妃娘娘亲自赐的婚,只是前些时日在大慈恩寺侍奉家母,所以你不曾见过”,唐离看关关脸上并无异常才放下心来,只是口中仍自笑骂了一句:“你老杨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噢!”,杨国忠闻言脸上也是微微一红,当即拱手向关关陪笑道:“老杨一时走了眼,弟妹勿怪!来日你与别情大婚时愚兄定当厚厚补上一份重礼赔罪”。
听唐离在人前说出“弟妹”二字,关关脸上虽然仍是一副庄重自持的神色,但肩头却不免微微耸动不已,向杨国忠福身还礼后,边自退往一边。
出了这么件尴尬事儿,杨国忠原本的调笑心思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直接道了来意,一则是玄宗已经醒来,身子并无大碍,修养一两日后便会召见唐离;第二个却是说刚才贵妃娘娘曾来探病,因见唐离正在熟睡,是以也不曾惊醒他,只是原本的少阳长汤改作了梅蕊汤,另赐名贵药材若干;至于第三个说的就是薛龙襄的事情已经办妥,贵妃娘娘答应代为周旋。
听说玄宗无事醒来及薛龙襄之事已经办好,唐离也自高兴,当下就要起身移往梅蕊居,要说他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只是这毕竟是杨国忠的地方,关关只怕难免拘束。
见唐离要走,杨国忠也没拦阻,倒是走出宜春居时见关关已自先行,他乃拉了一把唐离,耳语道:“要说你这几位夫人无论容貌品性都没得挑,只可惜一个是母老虎,一个是满脸礼仪,至于这位新夫人,也太庄重自持了些。这样的女人好是好,总不免少了许多闺阁中的趣味”,言至此处,杨国忠低声嘿嘿一笑,“当日承你大情,愚兄心里总惦记着要还,只是依你别情现在的身份也不缺个什么,就一直迁延到现在,上两个月好歹物色好了,偏你又出了京。直到现在才总算了了这个心愿,这礼物嘛先一步已送到梅蕊居了,别情你好生受用,这可是没沾过手的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