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至今都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恐怕和新皇登基之事脱不了干系,参与到那件事中的人更不可能说出真相。”
安南王站起来,慢步踱到窗边,一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自在开放的玉兰。
不单单是他的老友,就连他自己的女儿,他都不知道是如何去世的。这件事就像是心头的一根硬刺,时时戳动他的心神。
林长庚深吸了一口气,早已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爆出,声音沙哑而颤抖,“所以,我太爷爷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他虽然是问句,语气中却不见半点怀疑。
安南王虽然没有明说是为何,但联想到当年的事情和太爷爷那么蹊跷的离世,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和林衍兆是否有关。
“这件事,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什么。”安南王转过身来直面他,少年人身躯还是很单薄的,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在颤抖,像一张薄纸,一阵风吹来就倒了。
他心下有些不忍,毕竟那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当年的事情涉及到当今皇上,除非万一,否则这件事不能轻易提起。”
“是,长庚明白。”林长庚有些无力,声音弱了下去。
他自然明白此时牵扯甚多,轻易不能触碰,否则后果不是他承担得起的。
只是有些不甘,难道就要任由太爷爷的死因尘封下去吗?更何况,还有他的母亲,当年太爷爷去世不过半月的时间,他母亲便也去世了,他绝对不信他母亲的死是正常的。
他剑眉紧蹙,本就因为受伤而发白的嘴唇因为情绪的起伏变得更加苍白,双手紧紧握着,压抑自己的情绪,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查出真相,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安南王微皱着眉看向他,心中叹息,少年人总是年轻气盛的,可是他在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主动的控制自己,足可见平时他的自制力是有多强。
但也就是这样的自制,更说明了他这些年来吃了多少的苦,才能把自己给逼成这样。
不过能自制,必有大器,林长庚注定非池中之物,他倒是很期待看到他涅槃的那一天。
两人一时寂静无语,等待宁铭远到来,半晌却不见人。
过了一会儿,成昭在外面轻轻敲门:“王爷。”
“进来。”
“回禀王爷,世子,金公子今日怕是来不了了。”成昭微弓着腰,面容平和地说着。
“为何?”安南王疑道。
“这,小厮说,金公子今日一大早便被延熙小姐给拉走了,至今未回。”成昭瞧了眼安南王的脸色,见无甚变化,放下心来。
“延熙?”熙丫头何时同金远如此亲近了?
安南王捋了把胡子,有些摸不清头脑。
“王爷,既然如此,便等改日再说吧。”林长庚听得如此说,心知今日商谈不得,但这种事情倒也不急在一时半刻,改天再约即可,只是……
“王爷,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成全。不知沈筠笙姑娘可在府上?”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紫檀木的锦盒,开口询问。
“嗯?”安南王本对他的什么不情之请不甚在意,忽地却听他提起笙丫头的名字,不禁狐疑地看向他。
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