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可求之财。”曹人杰就是不说为什么。
“财宝,那批宫里的宝贝,对不对”
毓嵬往前探着身,直盯着他的眼睛。曹人杰却伸出手,摆出个兰花指的形状,轻轻晃了晃,用女子的声音说着京剧念白:“就是不告诉你。”
毓嵬气结。
“看看,就是这德性”富三儿带着他们走出去,身后传来曹人杰欢快的笑声。
“尊厅长休要怒气发,容我三娥把话答,说什么中国民国七八载,年年战乱把人杀,这本是国家的大事我不懂,我却知杀人偿命千古一理是枉法”
他竟然又唱起了评剧。
毓嵬站在走廊侧耳听听,称赞道:“呦,杨三姐告状,不错,有点小白玉霜的意思。”
两个人走到大门口,就看着钱社长也从里面走出来。
看来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苏三相信自己鼻子不会犯错,走上前问富三儿:“我不会闻错,他那围巾上有广福馆的气味。”
富三儿瞟了钱社长一眼低声说:“那个老不修的,他和穆家寨的一个女的不清不楚,那围巾是那女的送她的,我派人核实过了。”
是这样吗苏三看向钱社长,后者则微微对她点头,似乎对上午的事全不在意。
“苏小姐,你想,同样去那吃饭的食客为何别人身上未染上那气味只因为我这围巾是一位红颜知己所赠,故此沾染了一点那里的香火气息。我早上真的没有看到苏老先生,老先生这一年来身体不好我是知道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唉。”
钱社长解释道。
雪还在下,此时已经华灯初上,路灯将雪花映的一片昏黄。毓嵬送苏三回到旅馆后就告辞了。
苏三路过罗隐的房间,贴着门听了一会,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想必他没有回来。苏三心里有点不舒服,掏出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进门后脱下大衣挂在一边,然后踢掉鞋子,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有脚步声,罗隐在苏三门口站定,敲了敲门问:“苏三你在房间吗”
“不在。”苏三马上回答。
“苏三不在,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苏三没好气地随手捡起抱枕扔过去,仿佛罗隐就在对面。
“怎么了”
“有点心烦,在写稿,别打扰我。”
苏三灌了一肚子子冷风加半肚子醋,说是别打扰我,可她真的很想罗隐能进来讲清楚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门外的罗隐哦了一声,就听着钥匙的声音哗啦哗啦。
苏三怅然地叹口气,又抓起沙发上抱枕恨恨地锤了几下。
然后光着脚下来,悄悄拉开门。
忽然,一只手探进来,手上还拎着一包透着热气的糖炒栗子。
罗隐笑嘻嘻地说:“正好遇到卖栗子的,热乎着呢。”
苏三不客气地一把将栗子抢过,然后又用力将罗隐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写稿了,别打扰我。”苏三气不过又恨恨地加上一句,“要是实在想找人聊天,找什么六七八小姐去。”,,;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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