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国家中,谁手中握着兵权谁才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宫中的娘娘费劲心思想娶他的女儿,为的不过是对以后登大位时多有几分把握。他在当中浸淫多年,又岂是不知道那两家人是何嘴脸?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做过河拆桥的事,当连着利益的那条绳索一段,攀附在上面的他势必要被甩下去,毕竟兵权这种危险的东西哪比得上捏在自己手里最稳妥?
姚大将军了然的笑笑,看着朱照眼睛里更是多了几分欣赏,这个看着年岁不算大的人居然有这般长远的眼光,这一切许是老天早已安排好的事,只是人们痴傻陷在自己的认知里出不来而已。
姚大将军未待多久便去了魏将军处,两人是旧友坐在一起更有说不完的话。魏将军稍踌躇片刻,仍是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姚大将军,却不想姚大将军哈哈大笑道:“兄弟眼睛刁钻,竟是看得这么明白,不瞒你,我也有此打算,我想借你的口与几个兄弟打声招呼。皇上的意图已经明确了,别让他们犯糊涂撞在这当头,逆天而为的代价没人能受得起。”
魏将军点点头:“正好最近家中有事,营中又没什么紧要的事,我借此机会和几个兄弟说说话,通通气。”
姚大将军笑道:“我让人备了酒菜,今晚上来喝几杯?这六皇子竟是不愿意我那个闺女,回去少不得又要和我闹,我当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头大,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魏将军摇摇头说:“我便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在营中干这个。丫头年岁尚小重情义,你劝着些,别将人逼得太紧了,得不偿失,总得给人家换口气的功夫,让人慢慢发现好这才行不是?毕竟换了谁被强压着头能高兴?更何况人家好歹是皇子的身份,打小被人捧着长大的。”
姚大将军脸上只是笑,那表情分明是很认同老友的话。
却说恒生快马加鞭回到晋州城,钱云他们正忙着吃腊八粥,晴雨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笑,她虽不说,心里早已将这个男人妨在心上了。
恒晟看了眼晴雨,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他对着笑盈盈的钱云笑了笑:“主子立了功,皇上赏赐了许多东西,主子特地让我将妇人喜欢的东西送到您手里,至于旁的东西便直接入了库。”
钱云笑着站起来看着那些个小箱子,里面摆放的都是民间难见的好东西,饶是她做首饰生意也被这些歌晃花了眼,笑道:如今我可是最有福气的人了,爷的恩德,我可是全记在心里了。这几天殿下过得还算好?有什么东西缺的很?“”
恒生笑道:“并不曾短缺什么,夫人放心就是。”
钱云点了点头:“难得回来一趟,你们两口子也有很多话要说,不必管我,你们忙你们的去。”
晴雨虽然脸红却也只是笑着福了福身,随着恒晟出去,两人一道走出去,雪还未消停下来,下人清扫的再快,地上很快又铺了一层,将两人的脚印印在上面,大小相依。
晴雨垂着头不敢看他,两人做了夫妻后她便羞涩起来,直到被拉住了手才抬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微红着脸嗔道:“有什么好看的?瞧瞧你胡子拉碴的样子,回去快些洗洗罢,免得吓到人。”
恒晟叹口气:“你我是夫妻,你却半点不想念我?”
晴雨眯着眼笑:“如今你我是这天地间关系最为亲近的人,我家里没什么人了,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我怎么能不想念你?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无时不刻不盼着你在我身边,我们能像寻常夫妻过安稳日子。你先回屋里去,我去叫水,换身衣裳。”
恒晟点了点头,回到属于两人的家里,一切都摆放的整齐,收拾的很干净,淡淡的女子馨香传入鼻间,与以往的清冷比起来显得温暖了很多。
好一会儿她从外面进来,动手给他收拾替换的衣服,很快下人们抬了水进来,待人走后,她帮他脱了外面的衣服,红着脸帮他搓背洗头发,他却问:“今儿可是不去夫人身边伺候了吧?”
晴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疑惑地问:“你可有什么事要我帮着去说?”
恒晟笑着摇头,伸手扶着她的腰用力将她拖到水里,只听哗啦一声响,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她皱着眉头道:“你这是胡闹什么?”
恒晟笑着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既然没人管,自是做些你我都爱的事,我明儿就得回去,你且容我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