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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靠近了他一些,媚笑着说:“你有什么好忙的?这会儿哪儿不是捧着你的,听说就连公子对你都很客气,这在别人那里哪来的这种福气?今儿我备了酒菜,你跟我去?恩?”
王廷脸上升起几分厌恶,只是那女人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地挂在他身上,他想过很多次这个人会是谁只是没想到她自己先跳出来胡攀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选的这么个没脑子的,倒真是让人觉得好笑不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正巧外面来了人说是钱姨娘落下了东西让他给送一趟去,他腾地坐起来,拍了拍屁股笑着说:“瞧着是去不成了,来活了,小嫂子还是省省心罢,我不喜欢屁股大的,再小些我说不定还会看你一眼。”
女人被他这样不客气地轻蔑弄得面红耳赤,就算有心想和他闹一闹,求着管事给他点苦头尝尝,可惜现在他自己就是公子眼前的红人,实在不是她能挑拨的动的,没有办法只好跺脚咬牙就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不管是什么人,得不到的总是放在心里惦记着,就算明知道自己得不到这个男人,可她还是忍不住盯着这个男人,直到出现了新的人这才消停下来,而她明明就要发现什么东西却偏偏就这么被放过去了,倒也不怪王廷这么得意,着实是个没什么用的眼线。
王廷将东西送过去的时候,钱秀已经进去了,这样气派的府邸不是他这种人能随意出入的,他靠在一边墙上和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毕竟是后门主子们也不会特地跑出来查,比起前面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丁来说,后门的人很随和也有几分人气。
王廷反正也没什么事却也不想去继续看那绣娘的那张脸,想了想还是等在外面,耐心地等着自己心里的那个女人出来,他是个警惕的人,但是陷入情中的时候哪怕明知道这种关系不能再太阳底下存在还是存着些侥幸,就算一前一后不能亲昵心里也有片刻的满足和欢愉。钱秀今天要去两个地方,他送来的就是去另一个府上要带的。方才与他说闲话的男人回去继续干活,只有他一个人在寒风的敲打下望着天上的那片湛蓝天空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脚都被冻得麻木了这才看到那个人出来。
她今天打扮的很是得体,身上穿着白色的狐衣披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包拢在里面,被寒风吹得眯起眼来,在别人眼中不管她是多么名声狼藉的人,而在他的心里却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致,这个世上在无人能敌。她抬眼的刹那,眼睫如舞姿翩翩的蝶翼,眼珠里充斥着淡淡的笑意,她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她的心和自己的贴的有多近。
穿过一条热闹的街市,钱秀在进去的时候,对着身后的人说:“天太冷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用等了。”
王廷只是微微躬身行了礼,垂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嘴角扬得有多高。就因为这一句话哪怕就是冻死也甘愿,这一次他并没有等多久钱秀就出来了,他看着她坐进小轿子里,厚重的帘子将两人的视线隔绝,他走在她身边,就像两颗心离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到一样。
就在他嘴角含着笑,两只眼睛看着别的地方的时候,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道低声的呢喃:“王廷,我想吃东街街尾那家的猪头肉,你去给我买些来。”
王廷没想到她喜欢吃这种小食,笑着说道:“成,我这就买去,转眼太阳都朝西走了,也该是时候吃晚饭了,听张婶儿说今儿晚饭做白菜馅儿的饺子,虽说不是什么节,人只要高兴做什么都行。”
钱秀听着这句话后那人的声音再没有响起,忍不住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嘴角的笑越来越大,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直,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到底是喜欢邓元才什么了?也许是他的那张脸和他的身世,毕竟晋州城的男儿中也只有他不管哪里都让人觉得是最好的,加上那个时候对钱云的嫉妒和厌恶,让她总是把钱云当做最大的对手,钱云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她都要抢过来才行,那个时候的心动远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甜蜜与温暖,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笑得最多的时候了。
也许等哪天天气好些了,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娘了,让她不用再下面还担心自己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肯对自己好的人,就算没什么结果,可也总算让灰暗的生活里充满了希望,便是一刻也足以让人满足了。她现在看不到以后的路,也不知道将来这条路要怎么走,也许等到了那一天这一切温暖就自己断了把,这样也好,谁也不用多费力气。
轿子一直往前走,正好与钱云擦肩而过,晴雨待那轿子走远了才和钱云说道:“瞧那王廷是真的对钱秀好的,不然依他的手段现在也混得差不了,我听说他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很亲近,那程阙怕是掉进他设好的套里出不来了。”
钱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有几分感慨,不说如今瞧着这些人是如何的蠢,反倒觉得当年自己也不是什么又出息的,但凡要是有骨气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在那样的境地里出不来,明明她身上有许多财务,便是自己重新出来独立也不会差,她突然有些恨自己当初的痴心,要不是因为心里只装了个邓元才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晴雨就算知道钱云可能也是得以重生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当初她虽然不在那里却也听说了那时的事,程家的作为实在是让人不耻,这一世落在钱云的手里遭受这样的对待也是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