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曜懒洋洋的翘起了腿,她脸上的泪已经彻底干了,连红晕都稍稍褪了下去,然后她慢慢翻开掌心,露出一个小型的录音器,无情的嘲讽道:“我该说你们头脑简单呢,还是蠢钝如猪呢,既然已经跟我撕破了脸,难道就一点儿提防都没有?”
季叔叔和婶子的脸突然间没了血色,他们即便没见过这种小玩意也大概猜到了它的用处。
温曜轻轻一点播放键,清晰的声音从录音器里传了出来——
我们有什么办法,纯纯她怀孕了,我们不能让她连个依靠都没有!
难道在自己亲生女儿和养女之间做选择么!
我们知道了,也不会让纯纯去做你的小三,她值得更好的!
我们是跟记者说谎了,但是这对你的影响也不大吧,你不是还有公司呢么,但纯纯已经怀孕了,我总不能让我外孙没有爸爸。
这下轮到婶子开始颤抖了,她难以置信的指着温曜,磕磕巴巴的质问道:“你...你怎么能录音呢!”
温曜漫不经心的收起录音器,冷笑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我要把它发给夏斯同。”
婶子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走季青青手里的录音器:“你不许走!你给我留下!”
温曜眼睛一眯,出手如电,一下擒住了婶子的脖颈,手指微微用力,就让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不是以前人善可欺的季青青了!”
她猛地一推,婶子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粗喘着气,不住的咳嗽着,她被季青青凶狠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更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方才,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温曜摔门出了季家,面无表情的将录音做了剪辑,发到了夏斯同手里。
夏斯同正为季青青的黑料焦急着,他错误的找上了季纯,想从她口中印证这些消息。
季纯当然表演的淋漓尽致,抱着夏斯同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一边诉说着季青青怎样欺负她,一边又说季青青不孝顺,口中的例子比采访里的还要丰富。
她为自己辩解,说她之所以针对季青青,是看不惯她对自己父母的态度,而诬告季青青被人潜规则,则是不想让夏斯同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夏斯同皱着眉,自然没有全信,只是季纯哭的他脑仁疼,疼的他几乎无法思考,心里多少有些动摇,季青青原来的柔善可欺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冷酷无情的样子才是她的本来面貌?
正想着,手机一响,他看到了季青青发来的一封邮件。
现在在他心里,到底是季青青比较重要,于是他立刻忽略了哽咽的季纯,点开了邮件。
里面只有一份MP3文件,夏斯同不解,当即按了播放,很快,季青青和叔婶的对话清晰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录音很短,短到季纯都没有来得及阻止,更没有反应过来,她脑子里嗡嗡响,觉得自己仿佛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