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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掰着手指头算:“你以后当御林军统领,褚远哥哥要当大将军,聂琥哥哥已经被皇上封了关内侯,还有工部的差事做”

说到这儿,团子顿住,有些突如其来的惆怅,“你们都这么厉害”

矮团子也很惆怅,趴另一边,小脸的一边压在桌子上挤成一团,嘴巴噘叭噘叭,“我父王说了,像我们这样的,虽然跟皇帝叔叔一样姓褚,可一无是处的,以后空有爵位没有差事干,只会叫人欺负。”

团子们问:“那怎么办”

矮团子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有大腿抱了,你们如果没什么天赋就老老实实念书,兴许有条出路。”

团子们:

你大腿是谁老实交代

还没等团子们想出办法第n次探访先生宫里,没多久后,接了聂珑课的大宫女就宣布道:“听娘娘的意思你们既然分成两个班,正好能来场友谊赛运动会。”

“什么是运动会”

团子们起先听到先生有话同他们说还很兴奋,小脸上的红晕还未散下去,双眼染上茫然。

“运动会”春风拉长了声音,笑得一脸神秘,团子们捂住嘴巴,仰头巴巴看。

她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团子们:

呸果然还是先生好,从来不框他们

虽说没完全搞明白运动会就是十个什么东西,然而团子们隐隐觉得一定是件特别好玩的事

对团生年仅三五六岁的团子们来说,好玩这样的字眼刺激着他们幼小的身心,恨不得早点到先生说的运动会那天。

毕竟好玩儿还能见着先生,实在太难得了

大宫女话音一转,“但、娘娘说了你们这回考试要是能及格半数以上,考完试后就开运动会。”

团子们开学不久后,有一场课堂测验考试,时间定在十天后,团子们掰着手指头。

“一、二三、四五唔、还有六天”

“聂琥你说对不对还有六天”

聂琥瞥了明知故问的矮团子一眼,这两天矮团子粘他粘得紧,形影不离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连上茅房都要跟着也就罢了,他还总喜欢没话找话说,总要逮着机会跟聂琥说上几句。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太短,起码临时抱佛脚还算狗。

自从大宫女说了这一消息,才刚刚开学,团子们的玩心都暂且收敛了起来,上课下课都捧着书背。

甲班的团子们大都成绩更好些,比较不着急,然而乙班的学渣团子们急得上火冒泡。

甲班别说半数及格率了,怕是十成十都及格。

乙班的团子们趴在桌上想,能有个三成算发挥超常

毕竟书念得好的都被分去甲班了,还要求人家半数及格率,实在太过虐团了

经过商议后,团子们一致决定放下对甲班的仇嫉视妒,虚心请教去。

“秀秀,你说说这道理怎么解这个诗人作诗就作诗呗,能有什么精神就像我想吃糕点就吃,还能因为别的原因不成”

“唔你说得没错,我想先生就是想先生了,就没别的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原因”

“对,就是想他了”

王三卫团子捧着一本装订好的空白册子,拿着笔刷刷记录两笔,如同幽灵一样飘过团子们身边。

“启元六年秋,事发生于皇宫幼儿学堂,有褚景西语录曰:“想先生就是想先生了,没别的原因。”

“事起于秋季这一学期第一场课堂考试前准备,众人临时抱佛脚,褚高有一疑问曰:“诗人想作诗便作诗,何来精神一说”

“学堂里的众师兄弟为何急急临时抱佛脚原是为了运动会何为运动会且待下回解说。”

虎团子念完,将册子砸到册子主人手里,翻了个白眼,“你写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王三卫接住册子,轻咳一声,面上端正且严肃,“这是为了记录你们,不、是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以便来日翻看。”

“看什么”

“纵观历史名人,总有一些大人物从小便有与众不同的举动,我想观察观察,谁有名留青史的潜质,日后这份小小的册子便是证据。”

团子们不以为然,不感兴趣地摆摆手,说他闲得发慌,“你有空还是好好背背书吧,别拖了我们后腿,不然揍你哦”

王三卫一脸漠然,继续记录道:“众师兄弟对吾记录之举不以为然并威胁不能考试拖后腿”

团子们:

此时的团子们,包括记录语录的王三卫都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本册子会成为所有人想要毁灭的黑历史“证据”,并如王三卫小朋友“所愿”名留青史。

团子们为了这场秋季运动会拼了,课堂认真听讲不说,下课后缠着甲班的学霸们不放,下了学回家后,还捧着书背。

非但如此,家里念过书的爹爹兄长让他们骚扰了个遍。

“父王你说这道题这么写对不对”

栾郡王刚吃完晚饭躺在院里的摇摇椅上吹着风儿悠哉不已,没让他舒服下去,三只团子爬到他身上,指着册子上的题问。

这道题是教文化课先生留的课后作业,要是换成以往,矮团子兴许就随便写写抄抄就加上去了,然而再过两天便要考试了,再随便写写,怕是要得零分。

得了零分不可怕,他要是拉了全班后腿,那是要挨揍的

栾郡王抬眼看了下,“小”

“小、意思”

他脸色僵了僵,坐了起来,将自家三只团子放在大腿上。

“先生就没教你们”

“可能教了吧”矮团子迟疑道。

他挠了挠脑袋,“父王你是大人,你一定知道的,快跟我们说说呗”

沉默了许久,栾郡王张了张口,“谁告诉你们,是个大人就必须要会这些题”

他酝酿了半晌,试图做个在孩子们心中伟大的无所不知的爹,然后对上那些字儿,心中空无一物。

栾郡王破罐子破摔,扯了扯团子们两颊的软肉,“是谁告诉你们大人就必须会这些题”

“我就不会”他摊了摊手。

矮团子发出一阵嘘声,“我就不该对父王有所期待”

转头看向两只妹妹,“看叭,我就说我们不会的父王一定也不会,你们还不相信”

不,珠珠丽丽两只团子信了。

“我们、我们只是想给父王表现的机会而已。”

“听说父王不容易解了禁,今儿在朝堂上又让人嘲笑了”

“先生说了,要让一个经常被嘲笑的人重新恢复信心,就得多给他表现的机会,然后多多赞美他。”

栾郡王木愣愣看着三只团子对话,“”额角隐隐有青筋凸起。

合着在自家团子眼里,他就是需要时时夸奖才不会自卑的爹

矮团子背对着他爹坐在他腿上,没注意他的神色,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行叭,那么父王表演完了,现在该你们赞美了。”

珠珠、丽丽:“”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憋红了脸,“唔父王虽然笨了些,懒了些,脸皮厚了些但、但”

但了半天没但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