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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他扯了扯唇角,微微翘起,“好久不见。”

远难得对他们笑,往日里在学堂,褚远总是一个人坐在学堂最后面,懒得理他们,偶尔说话时总是冷不丁的嘲讽上一两句,总嫌弃他们幼稚,嘲笑他们是笨蛋,这会儿突然冲他们笑,看脸上表情似乎还挺和颜悦色

团子们顿时惊呆了。

景西朝前迈了一步,小短腿儿踌躇了下,在离褚远大约三五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愣愣道:“好、好久不见,褚远哥哥。”

早先的时候,褚景西还记得褚远同他和聂琥吵过架,还打过,但是这会儿,团子小小的脑容量瞬间将这些“仇恨”全部抛却脑后,只有那个浅浅的笑容。

他傻憨憨地笑,“嘿嘿,褚远哥哥,长高高了。”

远:

“先坐着,等我完成师父课业了再说。”

远说完继续挥剑,团子们在老管家的指引下坐在了一旁的石桌边,撑着下巴看他,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虎团子从方才进来到现在眼睛没离开过褚远手上的剑,眼睛亮得发绿,矮团子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稍稍侧脸看了下,抖了抖小身子,“褚高你能不那么瞅人怪吓人的”

虎团子眼睛不带动一下的,目不转睛盯着褚远的动作,下意识道:“我在偷师呢,你别打岔。”

说完了他自己僵硬了下,硬邦邦转头,“那什么,说笑的。就、就参考参考,毕竟英雄惜英雄嘛”

想当初褚远也在学堂的时候,他俩并列学堂二霸,然而现在褚远已经学会了用剑,耍得虎虎生威,瞧着就厉害得很,而他还在原地转悠。

虎团子顿时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没过多久,褚远放下剑。

院子里干干净净,地上落叶再不见踪影,就连落在桌椅上的落叶也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褚远喊了声,“师父,我做好了。”

虽不见师父其人,但褚远知道师父会听见的,也看得到。

果然话音落下没多久,男子清清冷冷嗯了一声,便再无声音。

远走近,团子们下意识捏紧了衣角,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角落一旁,卷毛团子看了一眼他仍在一旁的木剑,抿唇。

“褚、褚远哥哥”

“嗯你们怎么来了”他随口问道。

仅仅是一两个月没见,团子们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两年,褚远哥哥变了好多,他会主动问候他们了

团子们受宠若惊,早先老被褚远毒舌嘲讽过的,被他打过的仇全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们举着手,争先恐后要说话。

矮团子面色一紧,有些心虚,怕这群不长心眼的团子们说出什么扫兴的话,连忙开口抢话:“想你了呗”

正要说话的团子们:“”

远:“”

团子们抿唇,脸蛋红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恼的。

卷毛团子走到他旁边,轻轻开口,“你,剑,借我看看”

这俩人当初在学堂里一战成名,打得不可开交,忽然站在一块儿说话,团子们屏住了呼吸,生怕再有血案发生,不敢说话。

卷毛团子绿眸有光闪过,忽然翘起了唇角,伸出小拳头,褚远会意,同样伸出拳头,两人拳头互碰了下,气氛和平友好,似乎这对昔日“仇敌”之间互有一股默契。

并未有像团子们想象中的那样,有“激情四射”的血案发生。

“很辛苦吧在这儿练剑练功,拜师学武”

“先生说了,说你很辛苦,要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马步练剑,是真的吗褚远褚远,你还厉害啊,刚才那把剑在你手里就跟活了一样,太棒了”

一群团子们围着褚远转悠,争先恐后地问着自己的问题,早已将自己来时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卷毛团子捧着那柄木剑在一旁看得出神,并未加入团子们的话题。

不知何时,褚远坐到他旁边来。

“想学剑”

卷毛团子摇了摇头,仍旧低头看剑,“不,不想”

“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剑更有威慑力的东西。”

远侧头看他,只看到一头浅色卷毛,微微垂眸的长睫毛颤了颤,盛多轻轻开口,“应当是律法”

“我曾听先生说过一个故事,在故事里有个地方,那里律法清明,百姓们皆以法生存,凡是犯了法的人都得进大牢,只要证据齐全,总有扳得倒的坏人。”

他抬头看褚远,指着这把木剑,“你瞧它,尚未开刃,还是木头削成的,这样静静放着,我手指摸过去也割不到我,然在你手里,它仿佛活了一样,那些树叶轻而易举被它串起。”

“褚远,我在想一个问题。”

远侧耳倾听,听他道:“所以无非端看用它的人是个什么用法罢了。”

“先生说,在律法清明的地方活着的人们最是幸福。”

远若有所思,“我喜欢剑,喜欢这里,喜欢战场。”

两只团子想法不同,然而日后又却殊途同归。

团子们刚吃完老管家送来的点心,摸着小肚子过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

盛多撇了他们一眼,摸了摸木剑,启唇:“在说要送先生什么礼物。”

说到礼物,团子们心虚了下,下意识看向褚远,磕磕巴巴道:“那个、那个”

虎团子挠了挠脑袋,“今儿个来就是想问问褚远你要不要同我们一块儿去找先生”

“上回不是说好了,要给先生即将出生的宝宝送礼物这么久了,褚远你准备上了没”

他进了屋,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捧了个长方形盒子。

团子们瞧得好奇,盯着那方木盒子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远本是不予理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看了眼团子们,在团子们的催促下,打开了木盒。

精致讲究的木盒里却装着一柄素色的小木剑,大约有正常木剑的三分之一大小,似乎是刚雕成不久,面上痕迹还是新的。

远提起唇角,“我雕的。”

团子们捂住嘴巴惊呼,“褚远,你才来了多久,唐将军竟然连雕刻的功夫也教你了吗”

众所周知,唐邵将军除了长得好看,武功好,仗打得好外,唯一的爱好便是木雕,是出了名的大家,旁人难寻他一件作品。

远看了眼屋里,摇头,“不,师父没教,是我自己看,自己学的。”

远记得那日在院里,男人手里拿着木块儿雕刻,他鼓起勇气上前问了,他沉默后,漫不经心道:“左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没甚好学。”

团子们羡慕地看向木盒里那柄精致小剑,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团子们此时非常懊悔

gu903();早知道、早知道不该贪图能多见先生几次面儿,一分钱分成好几瓣儿花瞧瞧他们马车上放着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