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gu903();宴其盛和宴连都无法亲临战场,只剩宴随一个人可以代表宴森集团的主人翁稳定军心。所幸宴其盛平时忠实部下颇多,宴家其它旁支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宴其盛对这场战役有基本的信心,就是辛苦了宴随,她忙得分身乏术,直接住到了公司。

宴随这些天没有任何空余时间去想别的,公司的事情占满了她全部的心思意念,两位舅舅的亲信不少,手中的各项资源更是可观,她睁眼闭眼都是没完没了的周旋扯皮和尔虞我诈。

客观原因加主观原因下,宴随对傅行此开启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模式。

傅行此找不到她,祝凯旋帮忙当说客,宴随没有回音。傅明灼也出了马,宴随给傅明灼面子,好歹没有置之不理,但只说自己很忙。

罗晶晶则在宴随的授意下,根本不敢搭理傅行此。

宴其盛早上八点动的手术,宴随六点多抽空来了趟医院。

她整个人瘦了一截,吃饭睡觉都没时间,更别谈拾掇自己,面上的憔悴根本遮掩不住。

宴其盛朝她招手,他被病痛折磨,跟她半斤八两,整个人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

宴随走过去,病来如山倒,两三天而已,往常意气风发的宴森老大乍一看老了好几岁,她心里一酸,拉过他的手,安慰道:“就是个平常的手术,没什么风险,医生见怪不怪了,你别怕。”

“我知道,我才不怕。”宴其盛没说自己吓得一晚上没睡好,他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强烈得很,要在妻女面前表现得顶天立地,绝不露怯。

宴其盛眼下黑眼圈明显,宴随没揭穿他,拍拍他的手,说:“我马上就得走,就不等着你出手术室了。”

“好,辛苦你了。”

“别怕。没事的。”宴随再次安慰道。

宴其盛不满:“都说了我不怕。”

宴随笑笑,站起身来,对宴连说:“姐姐,送送我吧。”

宴随叫宴连送,当然不是平白无故一时兴起。

两人没下楼,在楼梯的通风口停下,时间还早,而且这里寒风凛冽,没有人会来,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李倩给人当小三,我找人通知原配了,很不巧,原配挺狠的,就前几年恒锐一叶门口的事,就他原配干的。李倩大概得脱一层皮。”

几年前恒锐一叶原配教训小三的事情闹得很大,宴连在外地读大学都知道个大概,她张了张口,冷风灌进喉咙,半晌,说了声:“既然如此,这事就算过了吧。”

“你越是护着她,我越不想善罢甘休。”宴随话锋一转,不等宴连回答,她又说,“你那天确实是想寻短见吧。不用骗我,包括很多年前,宴森大酒店的楼上,应该也不是我多想。”

宴连沉默,拒绝回答。

“别死。”宴随看向要亮不亮的窗外,“你死了,宴总丢半条命不说,我还得后半辈子天天做噩梦担心你来找我索命。”

宴连靠到墙上,轻嗤:“你做什么噩梦,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让我抢了你的男人——虽然我也没抢,但是死人最有理,活人永远说不过。”宴随耸肩,又重复一遍,“别死,生活还是存在希望的。我和傅行此分手了,你单身,他也单身,你们有无限可能。”

“是因为我,你们才吵架么。”

“不是吵架,是分手。别再问,你这么脆弱,我他妈哪敢说什么。我迷信得很,经不起别人把人命压在我头上。”宴随面上浮起一阵不耐的戾气,“你的症状,等爸爸身体好些了你自己去坦白吧,不然我会代劳。”

说完,她径直离开。

宴随走后,宴连在寒风萧瑟的窗口站了好一会,头痛欲裂。

她匆匆整理好情绪,准备回病房,这两天她都把躺椅搭在宴其盛床边,知道前一晚上宴其盛翻来覆去压根没怎么睡。

电梯打开。

里面走出来傅行此。

傅行此这两天来过医院几次,除了看望宴其盛,更大的目的是想逮宴随,但一次都没碰上。

宴连说:“阿随刚走。”

闻言,傅行此没有去追,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找的是你。”

第69章

随着现代医学水平的不断提高和进步,疾病的治愈率和手术的成功率都大大提升。

宴其盛的肺部手术动用人脉请来国内顶级的医生操刀,方案和手术材料都是最先进最好的,不过凡事没有绝对,阑尾炎还能出医疗事故呢,何况他这手术是动在重要内脏上的,谁都打不了包票说万无一失。他这回先动问题比较严重的左肺,手术过程中可能性最大的风险就是单侧右肺承受不住而破裂。

保险起见,他立好了遗嘱。术前一小时,宴其盛的几名律师煞有其事地拥进病房,宴其盛基本上将自己名下资产分成了两大等份,一份给罗子琴,当然,财产条约对她的改嫁有所约束;另一份则分成两份,分别给两个女儿,另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则留给了父母。至于宴森集团的下一任老大,他没有下决定,如有意外,将由董事会辅佐并决定。

宴其盛对财产的分割达到了罗子琴最理想化的初始化水平,即她和宴随所占的总和为3/4,她原以为宴其盛会在分给宴连的分量上和她扯皮,努力让宴连的所得往1/3靠拢,尤其是现在罗家的做法,让她曾经的汗马功劳尴尬无比。

丈夫这么自觉,罗子琴却完全开心不起来,并不是因为继承人的身份未定,而是因为兄长及娘家人的做法让她寒心极了,这么一来,宴家和罗家算是决裂了。当她质问,哥哥们说的是好听:“妹妹,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可怎么可能不会变呢?谁都知道不可能的,她是宴其盛的妻、宴随的母亲,于情于理都必然站在他们这一边,而他们这一边,与她的娘家人格格不入、水火不容。纵然从前她在家里再受宠、和兄长关系再好,在利益面前,幼时的情谊似乎不值一提。

罗子琴感到茫然无措,这个世界那么大,她却感觉自己找不到哪怕一个容身之处。

宴其盛去手术室之前,给她留了话:“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善待连连。”

“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罗子琴心中五味杂陈,纵使心中再不情愿,也在丈夫殷切的注视下应了。

“也别太早改嫁。”宴其盛笑笑。

罗子琴拔高了音量:“叫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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