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商量几句,就已经打算好好用上赵芙蕖这枚棋子了,天家的女人最是无情,即使贤妃看似冲动,但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打算,皇后想要利用她,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庄子里的奴才自打得知了秦妙有孕的消息,根本不敢隐瞒,直接上报到了福德耳中。
福德看了一眼正在陪皇贵妃下棋的陛下,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倒是秦馥轻笑一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福德总管还是快点告诉陛下吧,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本宫可担待不起。”
福德讨好一笑,正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听晋文帝说:
“爱妃都开口问了,你这奴才还不快说”
苦着脸,福德无奈,说:“回皇上的话,庄子里的秦氏有孕了。”
秦馥微微眯眼,紧紧握住掌心的黑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说:
“陛下子嗣单薄,秦氏有孕是天大的喜事,您还是快点儿把秦氏接回宫才好。”
晋文帝也是喜不自胜,激动的直接从软椅上站起来,俊脸涨红,说:“好秦氏真是不错”
原本晋文帝就对秦妙的美貌念念不忘,偏偏顾及到秦馥的心情,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可惜晋文帝再怎么掩饰,依旧瞒不过秦馥,好歹也是陪了他七年的枕边人了,又怎么会分辨不出男人的心思
低垂着头,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秦馥低声说:
“陛下,您还没说要给秦氏什么位分呢”
晋文帝一怔,看了福德一眼,后者也是个明白人,带着主殿之中的奴才离开了。
走到秦馥身边,男人伸展猿臂,一把将女人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下颚抵在秦馥的肩头,亲昵的不带一丝距离。
“馥儿想让朕给秦氏什么位分”晋文帝低声问,一双手却不老实地在秦馥身上揉捏起来,没过多久,男人的喘息加重了不少。
“妙妙是臣妾的亲妹妹,虽说被陛下宠幸是她的福分,但到底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
捏着女人的下颚,晋文帝扳过秦馥的脸,认真道:
“美人的位分如何”
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秦馥哼了一声:“陛下说笑呢妙妙怀了您的孩子,若是只给一个美人的位分,肯定会让人笑话”
“怎么会让人笑话呢朕觉得美人的位分就不错,卓瑜伺候了那么久,不也是个美人吗”
晋文帝不肯给秦妙太高的位分,毕竟他之前跟皇后约法三章,要是让秦妙入宫的话,就不能让她的位分太高,否则皇后怕卓家无立足之地。
秦馥千方百计的想让秦妙入宫,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当一个小小的美人,她笑着说:“瑜美人可怀孕了”
“没有。”晋文帝对上秦馥的眼神,不由有些心虚,此事到底是他不对,占了秦妙的身子,逼着人家入宫,现在还要压着秦妙的位分,只是为了保全皇后的颜面。
他与皇后彼此妥协。说出来也十分的不光彩,晋文帝身为帝王,最厌恶别人质疑他的决定,若不是真心宠爱秦馥,此刻他早就动怒了。放开怀中的女人,晋文帝站直身子,说:
“爱妃,朕意已决,秦妙入宫就封为秦美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馥也知道此事没得商量,只希望妙妙能聪明些,博得皇帝的喜爱,从而成为她的臂助。
“陛下”
秦馥站起身子拉着晋文帝的手。却冷不防被甩开了,她眼里带着受伤,苦笑一声,说:
“您不去看看宸儿,他现在都会说话了,一开口就叫父皇”
“改日吧。”晋文帝鹰眸中不带一丝柔情,一甩袖,大步离开了关雎宫。
秦馥福着身子,说:“恭送陛下。”
等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秦馥将手中被汗水打湿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白玉似的脸上不带一丝柔和,但眼眶却红了几分。她原本想着一心只为宸儿谋划,但真正面对晋文帝的冷漠。还是心如刀割。
擦掉眼角的泪痕,秦馥转过身,走到门槛,冲着紫茹说:
“去把偏殿收拾出来,那儿很快就有新主子了。”
紫茹身为秦馥的心腹,自然知道所谓的新主子就是秦妙,她眼睁睁地看着娘娘算计自己的亲妹妹,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点点头,退了下去。
因为一个外室,宫里已经炸开了锅,而秦妙呆在京郊的庄子里,日子过得也不安宁。
晋文帝不愿给秦妙妃位,但到底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毕竟那样难得的美人,倾城倾国,世间少有,刚刚得到手,只吃了一回在嘴里,晋文帝自然眼馋的很,离开关雎宫后,就派人驾了马车,带着侍卫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陛下驾到”
听到刺耳的通报声,秦妙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晋文帝会在这时出宫,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难道这位真的想要在京郊过夜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心里疑惑,秦妙脸上仍是一片平静,小跑着出了主卧,一见着晋文帝,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臣女、给陛下请安。”秦妙眼圈一红,低低地抽泣着,既然她已经决定入宫了,就不能给自己留后路,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眼前帝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
一看见秦妙,那晚酣畅淋漓的欢愉就浮现在晋文帝脑海之中,他亲自扶起秦妙,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无端的升起怜惜。
被晋文帝一碰,秦妙心里十分厌恶,身子也跟着一颤,眼泪掉的更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晋文帝,偷看一眼,又低下头,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晋文帝面对秦妙,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拉着女人的手走进房里,两人坐在凳子上。
“你别哭了,都怀了身孕,若是伤了身子,朕可是会心疼的。”
秦妙不再抽泣,但眼泪仍然大滴大滴的顺着腮边落下,她最近瘦的厉害,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让晋文帝看着又心疼了。
“陛下,臣女、臣女该怎么办啊”
被男人搂入怀中,两人近在咫尺,鼻尖不断涌入龙涎香的味道,秦妙手里紧紧抓着晋文帝的衣裳,像是溺水之人紧抱浮木一般,十分依赖,让晋文帝很是受用。
温柔的擦干女人脸上的泪,晋文帝板起脸,说:“你是朕的女人,以后不能再说臣女了,应该自称臣妾。”
“臣女、”对上晋文帝的目光,秦妙脸一红,急忙改口道:“臣妾,臣妾都听陛下的。”
说着,秦妙咬着唇,低着头,只听晋文帝许诺道:“妙妙,过不了几天,朕就会接你入宫,届时你住在关雎宫的偏殿,跟你姐姐一起,可好”
乖巧地点头,秦妙说:“陛下安排就好。”
晋文帝没想到秦妙会如此柔顺,这样的女人让他心里十分愉悦,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只要揉一揉,就非常听话地叫一两声。
只可惜那只猫后来不知怎么发病了,狠狠咬了他一口,最后被太监剥了皮,制成了一张脚垫,现在还在养心殿里收着。
大手按住秦妙的后颈,嗅到女人身上的清香,晋文帝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在宫门下钥之前,他必须回去。
薄唇覆盖在红唇上,轻咬了一下,秦妙闭着眼,死死咬紧牙关,不想跟晋文帝唇舌交缠。
撬不开牙关,晋文帝有些羞恼地退开,说:“张嘴。”
秦妙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臣妾、臣妾害怕。”
女人的声音发颤,像是见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晋文帝知道秦妙是想起了在竹林里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怜惜,低声说:“朕不会伤害你。”
秦妙点头。知道不能惹怒了眼前的帝王,在薄唇覆上之后,主动打开牙关,怯怯地迎合着,她这样羞怯的举动,比起瑜美人热辣出格的举止,更有一番韵味。
唇舌交缠,晋文帝喉结动了动,眼神幽暗,声音沙哑道:
“朕真想要了你。”
假装羞涩的低下头,晋文帝又在秦妙脸上吻了吻,这才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放在秦妙手里。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在晋文帝的示意下。秦妙打开明黄色的荷包,取出了里面的紫玉佩,紫玉佩上雕着团龙,花纹细密,精巧绝伦,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秦妙心知羊脂玉难得,而紫玉更是羊脂玉中的极品,如此一来,这块紫玉佩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
晋文帝按住秦妙的手,道:“朕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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