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天地之后,秦妙跟着喜娘,被人领着回到了新房之中。坐在铺满枣生桂子的床铺上。
活了两辈子,秦妙这还是头一回嫁人,要说心里半点儿不紧张,绝对是假话。
以前秦妙虽说对易灵均动过心,但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元琛一个人,两人折腾了好一通,现在能修成正果,实属不易。
金银守在床边上,低声开口问了一句:
“主子,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秦妙虽然不饿,但一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娃娃。半点儿不敢怠慢,就点了点头。
一边用饭,秦妙就看见金银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献宝似的送到了秦妙面前。
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秦妙将那块丝绸缓缓摊开,上头画了几幅图,每幅图中都有两个交相缠绕的小人,动作奇怪的很,但却画的十分精细,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到底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看着这幅避火图,秦妙面上涨的通红。
看秦妙有些羞涩,金银轻笑道:
“主子。自打您怀了身孕,将军顾及着您的身体,一直没有与您同房,来到边城之后,奴婢恰巧碰到一位高人,精研房中之术,说用图上的姿势,不会伤着孕妇和胎儿,主子您今夜大婚,就与将军试一试可好”
秦妙啐了一声,有些抹不开面子,手上抓紧了那块顺滑的丝绸,犹豫了好一会,仍是未将那块丝绸给扔出去。
看到秦妙的动作,金银抿了抿唇,轻笑一声,也不敢再打趣主子。
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后,秦妙漱了口,坐在床铺上,将之前金银交给她的那张避火图压在了软枕下面,然后才面无表情的坐好了,她看似镇定,但嘴里却一阵干涩。
好在元琛没有让她等太久,沉重地脚步声逐渐接近,透过窗户纸瞧见了那道高大英挺的身影,秦妙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们二人之间早就不知有过几次了,偏偏她现在却慌得厉害。
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元琛迈入门中,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秦妙面前,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才将他喝成这幅德行。
离得近了,秦妙也闻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想起刚刚看过的避火图,心里更慌了。
元琛坐在秦妙身畔,捏起两只酒盏,将其中一只到了清水。放在秦妙手中,说:
“本来是应该与你喝合卺酒的,但你现下有孕,沾不得酒水,就以水代酒了。”
说着,男人挽着女子的手臂,交缠在一处,一起饮下杯中之物。
元琛本就生的苍白,今日因为喝的酒过多了,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粗粝的大掌揉了揉女人的脑袋,低低唤了一声。
“妙妙。”
秦妙看着他。等着下文,谁知男人并没有接着开口,他一把抱住了秦妙,口鼻中喷洒的热气打在女人的脖颈上,烫的厉害。
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流,元琛脑袋有些混沌,但更多地是谨慎,他即使喝了酒,也知道不能伤了秦妙。
深吸一口气,元琛将秦妙的脑袋按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将两人身上的衣服给褪下了,之后用锦被将女人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不漏一丝缝隙。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快的秦妙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男人额角蹦出的青筋,秦妙心里升起一丝恶意,冲着他轻轻呵气,幽幽道:
“将军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新婚之夜,你就嫌弃我了”
元琛此刻并不算清醒,他看着秦妙泫然欲泣的模样,十分心疼,赶忙安慰道:
“我哪里是嫌弃你只不过大夫之前说过,三个月内不能行房,我怕伤着你。”
“三个月内不能行房将军有没有算过,我现在怀胎几月了”
一听这话,元琛反应了一会。黑眸渐渐亮了起来,抱着锦被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现在、约莫有三个半月了。”
秦妙点头,想了又想,小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着,终于将一块雪白的丝绸给找了出来。
将丝绸扔到男人眼前,秦妙埋首在元琛怀里,闷声道:
“这是金银给我的,说按着图上的法子做,不会伤着。”
即使女人的声音细如蚊蝇,但听在元琛耳中,无异于最好的鼓励,看着图上露骨的动作,男人的爬满血丝,看着当真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哑着嗓子,元琛贴在秦妙耳畔,低低道:
“妙妙,这是你邀请我的。”
话音刚落,只见元琛微微抬手,一道风声响起,桌上的龙凤烛陡然熄灭了,房中一片漆黑。
暗香浮动,夜色旖旎。
碍于秦妙的身子,元琛只折腾了一会,就抱着女人瘫软的身体,走到屏风后面,仔细将人洗干净了。才放到床上。
元琛的力气很大,但面对秦妙时,他十分小心,好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动作轻柔,秦妙又折腾的有些累了,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睁眼时,天光大亮,秦妙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一巴掌糊了上去,默默地将滑落在腰间的锦被给拉了上去。
“看什么看”
被打了一下,元琛也不恼,仍厚脸皮的笑着,一把拉住秦妙的手,吹了吹她的掌心,样子十分谄媚,若是被他的手下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缓了一会儿,秦妙的脑子总算清醒了,打量着周遭,问了一句:
“这不是在元府”
元琛点头,道:“从今日起,咱们两个就住在此处可好元府交给白氏折腾,也省的你操心。”
说着,元琛打量着秦妙的神色。生怕她多想。
秦妙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性子,明白元琛是为了她好,这才重新找了一处小院儿,就为了安置她与腹中的孩子。
“不必晨昏定省,倒是挺好的。”
见着秦妙满意,元琛送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又将那副避火图给摸了出来,指着第一对小人儿道:
“昨晚咱们试了试这个,等你缓过来了,咱们再试试别的。”
一听这话,秦妙心里升起了几分后悔,她早该知道元琛是个不知餍足的性子,把这幅避火图放在他面前,要是不带着她细细钻研一番,此人是不会罢休的。
装作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秦妙揉了揉酸疼的腰,仔细穿好衣服,下了床,缓缓往外走。
元琛本不是愿意赖床的男人,他今日之所以起晚了,只是想看着秦妙醒来。
此刻他飞快的穿上衣裳,走到秦妙身边,炙热有力的手掌按在女人腰上,问:
“可是这里疼”
秦妙皱着眉,道:“再往上些。”
“唔。”女人闷哼一声,随着男人的揉按,她发现元琛的手掌好像带着一丝热流一般,将她腰间的酸疼都给驱散了。
守在门外的金银听到屋里的动静,问:
“主子,早饭做好了,奴婢是现在送进来还是待会”
想起这些丫鬟在门口守了一夜,秦妙就恨不得挖一条地缝,直接钻了进去,倒也干净。
元琛看着女人忽青忽白的脸色,哪里不清楚什么在想什么
他眼中带着笑意,开口道:
“进来吧。”
金银带着一个小丫鬟,提着食盒,在桌子上放了几道清淡开胃的小菜,都是秦妙平时爱吃的菜色。
草草的吃了一点,秦妙放下银箸,问:
“齐君筱怎么样了”
元琛食量比秦妙大了不少,此刻狼吞虎咽,倒出空来道:
“昨夜就送到了明月庵中,派了人看着,她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秦妙微微点头,并没有为齐君筱求情,她本身就并非什么良善女子,齐君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不利,现在落得削发为尼的下场,也是活该。
从袖笼中掏出一块玉佩,秦妙放在桌上,冲着元琛努努嘴:
“给你的。”
元琛拿起玉佩,仔细打量着,发现是一块玉质极好的双鱼佩,十分温润,不过只有一半。
“另一半在哪儿”
闻声,秦妙扯了扯领口,将藏在衣服里的玉佩给拿了出来。
看着秦妙贴身带着双鱼佩,元琛更是喜不自胜,片刻也不想耽搁,让秦妙帮他找了根红绳,把玉佩穿好,同样挂在脖子上,时不时伸手摸一下,脸上透着傻笑,哪里像那个名震沙场的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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