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筱用银箸加了一块鱼肉,仔仔细细地挑了起来,只见这女子微微蹙着眉头,神色认真,玉白的小脸儿上泛起桃花一般的淡粉色,看着就好像鲜嫩的水蜜桃一般,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尝尝她的滋味儿是否真的像水蜜桃一样好。
因为布菜的举动,齐君筱将袖子挽上了手肘,露出雪白的小臂。
辽国的贵女们一个个虽说皮肤白皙,但身上却并不细致,所以老皇帝才对赵芙蕖这个汉女多加宠爱。
余光落在女人的小臂上,老皇帝只觉得有些热,大概是延庆宫中的炭火太足了些。
看着男人动手松了松领口,赵芙蕖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她今日特地在寝殿中点了催情香,因为分量不重,又隐藏在别的香料之中,所以别人根本没有察觉。
这催情香是晋国皇宫之中的秘方,听说先帝时有一位宠妃,就是靠着这催情香宠冠后宫的,让皇帝夜夜流连忘返。
在上路之前,淮安王妃亲自将方子交给了她,说此物并不伤身,还会激起男人的兴致,使之龙精虎猛。
看着老皇帝的神情,的确没有什么异状,只是显然是动了歪念。
等到将银鱼的刺都给挑了出去之后,老皇帝这才将鱼肉一点点吃进嘴里,一边吃着,他的眼神一边盯着齐君筱,已经称得上露骨,让齐君筱不自在地低着头,两手紧紧攥住袖口,显然是有些紧张了。
赵芙蕖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说。
吃完晚膳后,赵芙蕖让寝殿中伺候的宫女全都退了下去,而她和老皇帝则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等到身旁的女子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老皇帝仍没有一丝睡意,下腹传来一阵阵热意,让他十分精神。
脑海中浮现出齐君筱的脸,老皇帝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想起太医的医嘱,伸手按着锦被,犹豫了好一会,最终仍没有下床。
一夜无眠,等到天刚刚亮时,延庆宫的宫女就走了进来,为老皇帝换上朝服。
之前赵芙蕖就刻意安排着,让齐君筱伺候老皇帝更衣,昨夜满脑子里都是这个宫女,今个儿一早就看见了,清晨时分是男子身上阳气最足的时候。老皇帝只觉得身体里憋了一股邪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去才好。
齐君筱一不小心对上了老皇帝的眼神,看着男人眼里都是红丝,神色狰狞,她有些吓着了,忙低着头,不敢抬起。
等到老皇帝收拾好去上朝后,赵芙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早就料到事情不会太过顺利,毕竟老皇帝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帝王,自制力还是有的,若是能让他如此轻易的宠幸齐君筱,恐怕才是怪事。
一连几日。赵芙蕖都在寝殿的香炉中放了催情香,就算老皇帝能忍一日两日,也忍不了十天半个月的。
等到立春那一天,老皇帝在半夜时终于忍不住了,将在外间守夜的齐君筱给强占了。
听到外头传来低低地哭喊着,赵芙蕖睁开眼,凤眸中一片冷静,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微微勾起唇角,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夜色里听得分外清晰,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老皇帝之前还许诺过,说是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但现在看来,她要是真信了男人的鬼话,才是傻瓜
一夜风雨飘摇。
老皇帝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房事,他躺在齐君筱身上,感受到这年轻生嫩女子身上的活力,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起来了似的,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轻轻啜泣了一下,齐君筱埋首在锦被中,眼眶微红,但却并不难过,毕竟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若是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不再当一个小小的奴婢,这样可比所谓的清白重要多了。
缓了好一会,只听老皇帝开口道:
“今日之事,不能被第三人知道。”
齐君筱瞪大眼,窈窕的身子僵住了,不明白老皇帝是什么意思。
男人轻轻抚摸着女子的手臂,道:“宜妃身体弱,若是被她知道了消息,恐怕会受不住。”
说来也是可笑的很,赵芙蕖睡在里间,老皇帝在外间强占了齐君筱的身子,竟然还怕被赵芙蕖知道,这种所谓的情意,不如不要,省的摆在那儿,看着就让人直犯恶心。
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齐君筱只觉得浑身发冷,但她却不敢违抗老皇帝的意思,只能含泪点头。
“奴婢知道了,陛下放心。”
见着齐君筱如此乖巧,老皇帝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从这张只能容下一人的软榻上下去,穿上外衫,又回到了寝殿内,与赵芙蕖躺在了一块儿。
鼻间涌入淡淡的香气,赵芙蕖在黑暗之中睁开眼,神情之中满是讥讽。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夜里老皇帝先是躺在赵芙蕖身边,等到她睡着之后,再去宠幸齐君筱。
说来也有些奇怪,明明老皇帝觉得自己白天里提不起力气,但一跟齐君筱在一起时,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让老皇帝恨不得一直呆在她身边。
老皇帝宠着齐君筱足足有半个月功夫,赵芙蕖一直在算计着日子。
她用那催情香虽说不伤身子,但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老皇帝早就被丹药给掏空的身子,这些催情香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老皇帝若是好好调养着,还有一线生机,偏偏他自掘坟墓,在女色上栽了跟头。
终于有一天,老皇帝正在驰骋之时,只觉得浑身僵硬,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齐君筱正在兴头儿上,有些不满地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但却觉得老皇帝的肌肉未免有些太过僵硬了。
心里一慌,齐君筱赶忙点燃了烛火。借着火光,看到老皇帝僵硬扭曲的脸,吓得她大声尖叫着。
女人的尖叫声在夜里显得分外尖利,离着最近的自然是睡在里间的赵芙蕖,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就直接走了出来。
房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看到衣衫不整的齐君筱,以及躺在软榻上露出那软趴趴物事的老皇帝,赵芙蕖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
她好像大受打击一般,缓了好一会,才道:
“太医呢传太医”
早在刚刚齐君筱尖叫时,屋外守着的公公与侍卫就都一股脑儿的冲了进来,看到皇帝这幅样子,他们一个个都吓得脚软,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
听到赵芙蕖的话,这些奴才们才如梦初醒,赶忙去请了太医。
侍卫将老皇帝扶到寝殿中,等到太医来给老皇帝诊脉时,赵芙蕖在一旁默默垂泪,问: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陛下、陛下这是得了马上风”
“马上风”赵芙蕖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她自小就在王府里长大,这些污秽的词语对赵芙蕖来说。十分陌生,她是真不明白这词儿是什么意思。
太医神色有些古怪,但仍硬着头皮道:“马上风就是男子因为房事过猛,颅内出血所导致的症状。”
“那可有法子治陛下这幅模样,让我们如何放得下心”
说着,赵芙蕖看着怒目圆瞪的老皇帝,两行清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大脑是人身体内最为复杂的部位,太医即便医术高超,以没有办法在一时三刻内将老皇帝给治好。
“颅内出血得慢慢调养,等到积血都排出去了,病自然能好。”
不过以老皇帝的身体,恐怕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赵芙蕖心里如同明镜一般,但面上仍装不知,拉着老皇帝的手,紧紧皱着眉头,显得十分忧心。
老皇帝得了马上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更甭提下地行走了。
这样一来,他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根本不能上朝理政。
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老皇帝现在还活着,但与驾崩也无太大的区别,几位皇子蠢蠢欲动。都想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岂料还没等这些皇子做出什么举动,皇子府就都被重兵给围了起来。
在辽国都城内,能够这种实力的,除了慕容钦之外,再无一人。
控制了所有的皇子,慕容钦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摄政王,代替老皇帝处理政事。
平心而论,比起老皇帝,慕容钦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对于辽国而言,更为有利,慕容钦极为聪慧,又年富力强,同时还有野心,刚刚将大权握在手中,他就派兵化成强盗,打算再次劫掠互市。
毕竟明面上辽国与晋国还得交好,但是暗地里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别人就管不着了。
这一列辽兵足足有数百人,以往也曾经假装成强盗,做了些烧杀抢掠的恶事,所以这一次也是轻车熟路,装扮完之后,就直接骑着马冲到了互市处。
只可惜,元琛与元家军早就埋伏在他们必经的山涧中,元家军在人数上本就占了优势,又借着山涧的地形,不费一兵一卒,竟然将这些辽兵给尽数歼灭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慕容钦足足等了十日,他仍然没有得到亲兵的消息,他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出事了。
胆敢杀他们辽国的儿郎,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男人微微眯起蓝眸,直接下令,出动一万人,往山涧的方向赶去。
望着大兵出动的情形,慕容钦眼中划过一丝危险之色,喃喃道:
“管你什么牛鬼蛇神,这一次,本王定会让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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