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妙搬到了老宅之中,元琛依旧没有放过她,虽然并未根本搬回来,但却在夜里回到老宅,非要狠狠地折腾秦妙一顿,才能痛快。
因为知道元琛今晚要歇在春晓居中,秦妙自是要沐浴更衣,反正她现在也离不开元琛,与这人闹得太僵也没什么意思,若是逼得元琛对易灵均出手,秦妙恐怕就更对不住自己辜负了两世的男人了。如此一来,将这人给伺候好了,对于秦妙而言,着实十分重要。
与元琛相处许久,秦妙也清楚这男人喜欢女人身上带着香甜的滋味儿,便在沐浴时在水中加上少许蜂蜜,如此用软布擦干身上的水珠儿之时,倒是使得秦妙的皮肉更为滑嫩。
坐在妆匣前,她往红唇涂上添了鲜花汁子的口脂,秦妙将鬓发完成一个发髻,而后松松垮垮的簪着一支碧玉钗,如此再着上一件素白的薄衫,配上里头水红的兜儿,更显窈窕。
元琛来的倒也不慢。听得外头传来小厮略显尖锐的声音,秦妙直接站起身子,往前迎了几步。
雕花木门被元琛推开,秦妙看着迈入主卧之中的男人,脸上勾起一丝娇甜的笑容。
“你今个儿来的倒是早了些。”
在春晓居之中伺候着的下人自是极为识趣,在元琛入了春晓居时,便早就尽数退出主卧了,省的若是碍了将军的眼,恐怕便不妙了。
秦妙今夜的穿着着实清凉,窈窕的身段儿被薄纱遮掩着,若隐若现,让元琛的鹰眸中的温度逐渐上升。
后者原本便并非什么和善性子,他既然瞧见了面前这般美景儿,自是不会放过,当时便上前一步,抬手按住秦妙的后颈,而后便将薄唇盖上。
大抵是肆意妄为惯了,元琛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扣在秦妙后颈处的力道着实算不得小,让秦妙不由微微蹙眉,随即嘤咛一声,以至于换来更深的侵袭。
鹅梨帐暖,此刻放在红木桌子上的香炉正溢出一缕一缕的青烟,香的味道不算浓郁,但却让元琛的动作比以往更加放肆了。
被翻红浪,春光无限。
等到秦妙呼吸平复了之后,抬手漫不经心的划过元琛赤条条的胸膛,而后才开口问道。
“将军,杀姚玉之人可找到了”
“没有。”说这话时,元琛一张脸上透出了几分阴寒之色,看着着实狰狞的很。
闻言,秦妙不由皱了皱眉头,若是案子还未了结的话,以易灵均的性子,是一定不会提前抽身而出的,这样一来,易灵均势必还得留在边城,若是元琛对他起了杀心,该如何是好
元琛眸光扫过秦妙紧蹙的眉头,鹰眸之中划过一丝不满之色,铁臂将怀中的女人箍的更紧,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揉按着秦妙的眉心。这动作倒是让秦妙略有些愣住了,低垂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放心,姚玉就算死了,也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秦妙根本没有对姚玉出手,所以也并不算担心,她只是不希望元琛跟易灵均对上,毕竟她与元琛同床共枕这么久,也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若是易灵均真惹怒了他,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根本不会顾及易灵均巡抚的身份。
炙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身子,元琛开口道。
“睡吧。”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秦妙刚醒来,便感到身旁的床褥有些冰凉,全然不像昨夜那炙热的温度,显然元琛应当是早就起了。
清了清略有些刺痛的嗓子,秦妙喊了一声金银的名。
“金银”
大抵是昨夜里折腾的太厉害了,秦妙闭了闭眼,抬手按压着额角,揉了揉那不住抽疼的太阳穴。因着她闭上眼,秦妙也未曾发觉,此刻站在主卧之中的,并非是金银那丫鬟。
“金银,你去将避子汤给取来。”
秦妙吩咐完后,突然觉得有些奇怪,金银这丫头平日里最是麻利,怎的今日都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猛地睁开眼,秦妙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身材高大,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郁的寒意,不是元琛还有哪个
此刻秦妙是当真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她便抿紧了红唇,也不矫情,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刚才秦妙只不过扫了元琛一眼,心脏跳的很快,虽说这人神色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秦妙却下意识的感到有些不妙,好像动物本能的感到危险一般。
元琛微微眯起鹰眸,眼中的暴虐仿佛能将人绞碎一般,他从未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还想着服用避子汤,他们两个不是早就有了卓安吗现在为何如此
直接上前一步,元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此刻主卧之中静谧非常,针落可闻,秦妙清晰的听到元琛的脚步声。
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皂靴,秦妙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她的身子便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僵硬却又不能动弹。
元琛心头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动这么大的肝火,他脑海中根本没有与面前的女人相处的记忆,如此一来,秦妙对他而言,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微微低着头,男人略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死死钳住秦妙的下颚,力气用的极大。秦妙玉白的皮肤登时便涨的通红,随即泛着青白,想必在元琛放手之后,秦妙的脸肯定会肿的老高。
此刻秦妙只觉得下颚处传来一阵疼痛,刺得她鼻间发酸,不由自主的便红了眼眶,这是疼痛时的生理反应,秦妙自然是抑制不住的。
看着女人痛苦的皱了皱眉,元琛微微眯起鹰眸,手上的力道突然卸下几分。感受到疼痛消失了。秦妙松了一口气。
修长有力的指顺着她的脖颈划过,而后死死扣住她的脖颈。元琛乃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自是极大,便只用了一只手,便径直将秦妙的身子从椅子上给提了起来。
两脚踩不到实处,再加之胸腔之中逐渐稀薄的空气,秦妙心中涌起了一丝悲哀,这就是她动过心的男人此刻她毫不怀疑,只要元琛一个念头,自己的性命便保不住了。
秦妙自是不想死的,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抬手无力的抓着元琛的手。她想要挣扎开,便仿佛濒死的鱼一般,不断扑腾着。
秦妙面庞涨的通红,胸腔也仿佛破败的风箱一般,不住的起伏着。
元琛平静的望着面前的女人,鹰眸之中的暴虐此刻尽数消失,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一片平静。
现下秦妙的意识已然渐渐模糊,眼前的元琛的脸都并不像以往那样清晰,之前抓着元琛的手,此刻也无力的垂落下去,便仿佛凋零的花儿似的。已然失去的生机。
元琛清晰的感觉到面前女人经脉的跳动,只要要再添一分气力,秦妙便彻彻底底的会消失在这世上,也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让他这么痛苦。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元琛根本下不了手,明明他应当直接将秦妙给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只不过一想到面前的女人会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元琛心头便涌起了无尽的惶恐,到了最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一松,秦妙的身子便软软的坠倒在地,再无声息。
元琛此刻不住喘着粗气,缓缓蹲下身子,便仿佛扛了千斤坠一样。他抬手放在秦妙的鼻端,发现女人有轻微的气息呼在他手指上头,带来细微的酥麻感。
秦妙醒来之时,还未睁眼,便听得一阵女人的抽泣声。此刻她只觉自己脖颈处疼的厉害,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仿佛针扎一般难耐,根本说不出话。
“主子您醒了”
金银听到床上的响动,见着秦妙睁开眼。眼眶通红的蹲在床头,看着十分可怜。
“您现在可还难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秦妙昏迷已经一整日了,昨个一早,元琛神色惊慌的离开了春晓居,金银觉得有些奇怪,等进了主卧后,见着秦妙昏迷在地上,这才惊呼出声,她才清楚到底生出了什么事。
身为正经夫人,却将将军给惹怒了,且被击昏在主卧之中。经此一事之后,想必夫人定会失宠,如若不然的话,将军也不会如此狠心,差不点把夫人的性命给夺了,
老宅里的下人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否则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丫鬟在秦妙背后嚼舌根,即使她之前用那几个丫鬟杀鸡儆猴,但经过这件事之后,恐怕老宅里的下人又会生出一些事情来了。
秦妙此刻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哑着嗓子,忍着刺痛,开口问了一句。
“我昏迷了多久”
听得秦妙的问话,金银强忍住眼泪,眼眶红了三分,道。
“主子,您是昨日辰时昏迷的,现在是寅时,现在已经差不多一整天了,您先吃点东西,才能喝药。”
闻言,秦妙不由苦笑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一整日,元琛出手也着实是不留情面,想必他当时一定是真对自己起了杀心,不过好歹还给她留了一口气,否则现在可就醒不过来了。
此刻秦妙心头略有些发酸,不过转眼之间的功夫,她将自己的心绪整理好,说:“去端一碗燕窝来,我的确有些饿了。”
听了这话,金银点了点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就走出了主卧之中。
金银去到了小厨房里,冲着里面的婆子吩咐道:
“我记得小厨房还有燕窝,现在有没有弄好的,夫人要吃。”
小厨房里的婆子也是元家的老人儿了,此刻听到金银的话,一把将手中端起的碗狠狠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只见她掀起嘴皮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