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哪里还有燕窝金银姑娘是不是记错了”
金银也不是个傻得,自然能看出眼前这粗壮的婆子明显是在敷衍她,眯了眯眼,金银上前一步,问:
“当真没有”
婆子冷哼一声,道:“有又怎么样夫人难道真那么金贵,还得吃燕窝”
昨日夫人差不点被将军活活掐死的事情,好像长了翅膀一般,不出一日。这偌大的老宅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这厨房的婆子也敢不将秦妙放在眼里了。
金银眯了眯眼,一把揪住婆子的领口,手上用的力气极大,一耳光狠狠地扇在婆子脸上,直接将她脸给打肿了,嘴角都溢出一丝血来。
婆子明显被金银这么一下给打愣了,等她回过神来时,马上就不断哀嚎着。
“杀人了”
“杀人了”
这婆子到底是做惯了厨房活计的,嗓门大的出奇,震得金银头昏脑涨,反手又是一耳光。之后手上一松,婆子的身体栽倒在地,被她踩在脚下。
“你这刁奴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夫人都敢怠慢,难不成是不要命了”
婆子狠狠地啐了一声,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满脸狰狞道:
“谁不知道夫人已经将将军给惹怒了,她昨日被将军活活打死,哪里还算什么正经主子你这贱蹄子现在还敢狐假虎威,当心将军把你们主仆两个都给活活收拾了我看你皮相长得还不错,卖到窑子里说不定还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听着这婆子满嘴喷粪,金银更是气的厉害,原本因为秦妙受伤的缘故,她心里就别的一股火气,偏偏元琛是她先前的主子,根本无法替主子报仇,此时此刻,这小厨房的婆子还敢往枪口上撞,还真是自讨苦吃。
小厨房中还有不少奴才,此刻见着金银闹了起来,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想要好好教训金银。
不过这群人显然是没有料到金银会武,不止没有教训成,甚至自己还被打得满地找牙,疼的嗷嗷直叫唤。
“夫人要吃燕窝,你们听见了吗”金银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地笑意,拍了拍其中一个管事的脸,后者的身体颤抖地好像筛糠一般,不住地点着头,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做。”
听到这话,金银才松了脚,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推倒了灶台前,说:
“若是你再敢怠慢的话,小心自己的狗命夫人到底也是夫人,将军还没说话呢。哪里有你们胡乱编排的份儿”
管事一边炖着燕窝,一边苦着脸点头,他还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得罪这尊煞星,现在还是赶紧将人给打发走,才是正经事。
等到燕窝熬好之后,金银端着红木托盘,直接回到了主卧之中。
走到床边,金银直接将燕窝喂到秦妙嘴边,等吃了一口后,就听到秦妙问: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小厨房的婆子们又为难你了”
金银忙摇头。反驳道:“主子,您也不想想我的身手,那些婆子算什么东西,哪里能为难的了奴婢你就放心吧”
看着金银的神色,秦妙知道这丫鬟在撒谎,不过也没有拆穿她,毕竟那些奴才们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性子,所以对于小厨房之中发生的事情,秦妙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也能猜出几分。
强忍着喉咙的疼痛,秦妙吃完了半碗燕窝,问:“卓安今个儿如何了回到老宅会不会有点儿不适应”
“哪里会不适应咱们小公子可是个心大的。回来之后吃得香睡的香,只不过见不着主子,他有些想母亲了。”
秦妙伸手轻轻抚着脖颈处的淤青,她低垂着眼,没有开口。
金银此刻也看见了秦妙的伤痕,有些哽咽道:“将军怎么能这么对您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人心易变,金银,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懂呢”
秦妙眼中划过一丝悲哀之色,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两件事情,一件事就是招惹了元琛,第二件就是嫁给了他。
深吸一口气,秦妙闭上了眼,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
听到这话,金银欲言又止,到底也没有说出什么,就离开了主卧之中。
忠勇侯府。
现在因为秦妙没有待在晋文帝身边,秦馥又重新得到了皇帝的宠爱,今个儿回到侯府,待在司马氏的卧房之中,母女两个手拉着手,十分亲昵。
司马氏端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色,问:
“馥儿,妙妙现在还在金陵,到底怎么样了我这做娘亲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她一次,这心里头实在是难安啊”
一边说着,司马氏伸手捂住心口,她曾经派人去金陵探望过妙妙,但那奴才却说连妙妙的面都见不着,就被宫里头的嬷嬷给赶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妙妙也出事了
看着司马氏通红的眼眶,秦馥眼中划过一丝不耐之色,松开司马氏的手,低声劝道:
“母亲。妙妙失去了清白,难得陛下对她还有几分情意,这才留了她一命,将人安置在金陵,您若是派人去探望她,被陛下知道了,恐怕并非好事。”
司马氏有些怒了,道:“妙妙是我的亲生女儿,当年被陛下强夺了身子,现在又被弃置金陵,我派人看看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妥当的为什么算不得好事儿”
看着司马氏面色涨红,胸脯也不住起伏着,秦馥面色微冷,道:
“您也得为女儿考虑考虑啊不止妙妙是您的女儿,我也是啊若是您惹怒了陛下,我在宫里还如何自处”
说着,秦馥从床榻上站起身子,艳丽的脸显得有些激动,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显然是有些急了。
秦馥实在是弄不明白,明明她跟妙妙都是母亲的女儿,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更疼妙妙凭什么
司马氏没想到秦馥会这么开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受伤之色,摇了摇头,不敢置信道:
“馥儿,妙妙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妹不过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亲妹妹,抢了我的丈夫,她夺走了圣上的心您知不知道”
秦馥杏眸中滑下两行清泪,面色涨红,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恨意。
看着秦馥这幅狰狞的模样,司马氏心头微微发颤,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得知道,妙妙当年也并非刻意入宫的,竹林一夜。她实在是圣意难违”
“圣意难违”秦馥不住地冷笑,道:“在妙妙入宫伺候陛下之前,陛下早就对她有了男女之情,甚至还画了她的画像,竹林一夜,陛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一面是自己的亲妹妹,一面是陛下,母亲您说,我该怎么做才好您说啊”
倒吸了一口冷气,司马氏没想到秦馥的想法会如此偏激,眼中划过一丝痛惜之色。司马氏闭了闭眼,道:
“馥儿,你魔障了。”
“是吗”秦馥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说:
“我怎么能不魔障若是您眼见着自己的亲妹妹夺走了你最爱的男人,甚至把你所有重要的东西都给抢走了,会怎么做明明我跟妙妙都是您的女儿,但您却只在乎她,根本不想想我。更何况,您现在不也跟司马家划清了界限了吗又何必嫌我无情”
话落,秦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直接背转过身子,再也不看司马氏一眼。过了好半天,只听秦馥道:
“时辰也不早了,母亲,女儿先回宫,改日再来看望您跟父亲。”
说完,秦馥脚步虚浮的走出了主卧之中,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背影,司马氏追了几步,站在门槛处,眼眶通红。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明明馥儿最疼妙妙了,她们姐妹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馥儿到底对妙妙做了什么
自己生下的女儿,司马氏自己最清楚,知道以秦馥的性子,对于自己恨毒了的人,是万万不会留情的,眼下看馥儿这幅模样,显然早就对妙妙生出了芥蒂,如此一看,说不定妙妙被弃置金陵之事,与馥儿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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