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走到了花解语面前,两女都是绝色的容貌,站在一起,交映生辉,一时之间也辨不出个高下,但却同样的夺人眼球,摄人心魄。
陈黎强挤出一丝笑容,她又不是秦妙,被陛下捧在心尖尖上宠着,必须得谨言慎行,一旦被人捉住马脚,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即使陈黎心里头早就恨毒了秦妙,面上也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来,只不过大概她气的很了,面颊竟然微微抽动着,看起来有些古怪。
“秦夫人在说什么呢花解语虽然现在伺候在养心殿中,但却是从长春宫里出来的,她拿了我长春宫里的东西,现在竟然不还,我这失主自然是要将东西给讨回来的。”
花解语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的看着秦妙,伸手拉着秦妙的手,动作十分轻柔。
感受到花解语的指尖轻轻颤抖着,秦妙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对陈黎说:
“陈妃娘娘,无中生有的罪过可不小,若是你真一口咬定花解语偷了你的东西,便拿出证据来,这样咱们闹到陛下面前也不怕,但若是你没有证据,诬赖一个小小的宫女,未免有些太过苛刻了吧。”
陈黎面皮涨红,其实花解语自然是没有偷拿她什么东西的,她只是想要将花氏那个贱人给揪出来,让她重新再给自己点一次守宫砂。
当时那只蜥蜴是花解语养在厢房中的。往瓦罐中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别人自然是不清楚的,所以陈黎即使想要找心腹再养出一只守宫来,都没有方子。
在外的游方术士倒是有点守宫砂的法子,但陈黎可是陛下的妃子,一介妃嫔若是点上了守宫砂,只要传出半点儿消息,恐怕都会引出轩然大波。
陈黎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作赌,无奈之下,才来找了花解语。
“罢了,既然秦夫人非要护着花氏,本宫能有什么办法呢你是陛下的心头肉。本宫自然是比不上的。”
说着,陈黎直接转身,离开了养心殿前。
看着她的背影,秦妙开口问:
“她的守宫砂是不是出了问题”
花解语微微点头,道:“守宫砂涂在身上,必须要等颜色渐渐沉淀之后才能沾水,但陈妃丝毫不避讳着水,现在守宫砂颜色尽数消失,她这才慌了,来找到奴婢。”
松开花解语的手,秦妙捂着嘴笑了笑,她刚才瞧见了陈黎难看的脸色。知道此女担心的厉害。
毕竟若是被人知道她守宫砂突然消失一事,在世人眼中,陈黎便成了那不贞之人,想要坐在陈妃娘娘的位置上,恐怕就难了。
微微勾起唇角,秦妙道:
“解语,这么大的事情,你自然得跟陛下说一声。”
花解语意会的点了点头,与秦妙相视而笑,当真是美如画。
话说因为秦妙呆在养心殿之中,元琛一下朝便步履匆匆的赶了回来,自打秦妙这女人从他身边逃走一次之后,元琛这一颗心总是有些不安稳,他本就占有欲极强,现在恨不得日日将秦妙圈在自己身边,一刻都不让她离开视线之内。
但相处多年,元琛对于秦妙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然清楚越是这么做,便会将秦妙越推越远,他已经赌不起了,就必须选取一个最为稳妥的法子,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将女人困在身边,成为他的禁脔。
秦妙站在元琛身后。伸手揉了揉男人绷紧的太阳穴,不着痕迹的看了花解语一眼。
花解语上前一步,轻声道:
“陛下,刚才陈妃娘娘来了。”
“陈黎”元琛挑了挑眉,显然有些诧异,转头看了秦妙一眼,发现女人嘴边露出的笑意时,元琛问:
“她来干什么”
“陈妃娘娘的守宫砂好像出了问题。”
“是吗”元琛刻意拉长了声音,在秦妙略带期待的眼神中,开口道:
“既然如此,姜德海,去把陈妃请来。”
听到陛下的吩咐,姜德海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几步便离开了养心殿之中。
陈黎刚刚回到自己的长春宫中,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着宫女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声道:
“娘娘,姜公公来了。”
一听姜德海到了,陈黎心脏猛地一跳,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根本不想见姜德海,偏偏后者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竟然直接来到了寝殿外。
“陈妃娘娘,陛下要见娘娘,便随老奴走一趟吧”
陈黎暗骂了花解语多次,却依旧不得不走出寝殿,待看见了姜德海怜悯的眼神之后,她只觉得嘴里发苦,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姜德海身后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也不知姜德海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没让陈黎乘坐软轿,直接走到了养心殿之中。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养心殿外头。
姜德海面上露出一丝笑,说:
“娘娘快些进去吧,可别让陛下久等了。”
陈黎狠狠掐了自己手腕内侧一下,尖锐的疼痛让她镇定下来,轻轻推开了养心殿的雕花木门,陈黎一眼便看见了与陛下坐在一起的秦妙,对上女人玩味的眼神,陈黎暗自抽了一口冷气。
几步走到了元琛面前,陈黎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说:
“臣妾给陛下请安。”
说完这话之后,陈黎怯怯的抬头,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从这个角度看,陈黎的模样与秦妙更加相似了,只不过五官没有秦妙精致而已。
见状。元琛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之色,道:
“大胆陈妃,竟然敢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你可知罪”
听到男人的声音后,陈黎心里咯噔一声,两腿发软,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花解语这个贱人陷害臣妾,她给臣妾点上的守宫砂会褪色,这一点明晃晃的是算计,还望陛下明察。”
“守宫砂”元琛哼笑一声。
“朕还没说什么守宫砂呢。陈妃竟然自己招了。”
转头看着花解语,元琛道:“去把陈妃手腕处的守宫砂弄出来,让朕好好看看。”
秦妙目光灼灼的盯着陈黎,她早就恨不得收拾了此女,毕竟陈黎胆大包天,手伸的也长,竟然敢对她们忠勇侯府下手,还真是把她当成了软柿子。
花解语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到陈黎面前,伸手就要捞住陈黎的手臂。
说来也有些奇怪了,花解语明明看着十分娇柔,但手上却有一把子力气。她抓住了陈黎的手臂后,任由陈黎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反倒是手臂被捏的通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但花解语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直接将陈黎拖到了元琛面前,撸起袖子,露出了那枚红艳艳的守宫砂。
拿起桌上摆着的一壶酒,花解语直接将清亮的酒液倒在了守宫砂上,而后用拇指稍稍一撮,这颜色就全都褪了下去。
见着这幅场景,陈黎低低的抽泣起来。
元琛瞪了花解语一眼,他桌面上摆的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就这么被糟蹋了,着实可惜的很。
轻咳一声,元琛冷冷的看着陈黎,道:
“陈氏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现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不”
陈黎猛地喊了一声,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没有与人私通
豆大的泪珠儿顺着面颊滑落,陈黎看着元琛,口中叫喊道: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您若是不信臣妾的话,便去找几个嬷嬷,亲自给臣妾验身,臣妾的的确确是完璧啊”
“你果真是完璧”元琛皱着眉问了一句。
听到男人的话,陈黎心里升起一丝期待,满脸是泪,膝行至元琛面前,伸手死死的攥住男人的衣角,哭着道:
“陛下信臣妾一回吧,求求您了。”
秦妙坐在一旁,只觉得陈黎抓着元琛的手实在是碍眼的很,她轻笑一声。说:
“既然陈妃一口咬定她是被人陷害了的,那臣妾现在便去找几个嬷嬷如何也能给陈妃验身。”
说着,秦妙便站起身子,走出了养心殿。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带着三个嬷嬷回来了,这三人年纪都不小的,鬓发中掺了不少银丝,满脸皱纹,显得十分刻板。
嬷嬷走到陈黎面前,一左一右的搀扶起陈黎,将她带到了偏殿之中。
等到人走后,元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耳垂,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
“你还真是胡闹,非要戏耍陈黎一番,才肯罢休。”
斜着眼看着元琛,秦妙似笑非笑的问:
“陛下莫不是心疼了”
“胡说什么”元琛微微皱眉,光是秦妙一个女子就够能折腾的了,他又怎会再心疼别人
花解语被嬷嬷带到偏殿之中,她被人架到了床榻前,只听其中一个嬷嬷开口道:
“陈妃娘娘,脱了衣裳吧,否则老奴们也不好检查出娘娘您是否完璧。”
听了这话,陈黎面上露出了一丝屈辱之色,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将浑身的衣裳都给脱了个干净。
两手环在胸前,陈黎面颊涨的通红,显然很是羞恼。
那嬷嬷看了陈黎一眼,想起之前秦夫人的吩咐,心中着实讽刺的很。
“娘娘,分开腿。”
陈黎一愣,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屈辱的摇了摇头,显然是做不出这般羞耻的事情。
gu903();为首的嬷嬷板起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