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侍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竟然将长刀在小厮肚子里用力转了一圈儿,直接将活生生的人的肚肠给搅烂。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登时便让这小厮生生痛死过去。
将这个没用的奴才给处理了,侍卫先是从怀中抽出手帕,将自己的佩刀仔细的擦干净,这才回到正堂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一派恭敬之色,根本不敢看元知行暴怒的模样。
“老大夫呢我要见到他的人”
“老爷,那老大夫恐怕是别人派来谋害老爷的。现在厢房内已经人去楼空,半点儿踪迹也没留下。”
听到这话,元知行好像承受不住打击一般,高大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幸好他即使扶住了桌角,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饶是站稳了,元知行却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满脸的阴鸷之色,原本还有些儒雅的面容,现在看着却狰狞的好似恶鬼一般。
一把抓过放在桌面上的瓷盏,元知行狠狠将瓷盏扔了出去。砸在了侍卫的额头上,顿时殷红的鲜血好似小溪一般蜿蜒着往下流,覆盖了侍卫半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怖。
“滚都给我滚出去”
元知行怒吼一声,伸手将桌面上放着的瓷器全都给扫在地上,一旁的博古通今架也没能幸免,只见那些前朝的瓷瓶儿噼里啪啦的都碎成几片,原本价值千金的古物,现在变得一文不值,着实可惜的很。
侍卫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一般,脚步不停的从正堂里逃了出来,他几步走下了石阶儿,正好遇见了老管家以及老管家请来的大夫。
前者看到侍卫,唤了一声,说:
“刘侍卫,快擦点金疮药吧,否则若是失血过多,恐怕会伤了元气。”
刘侍卫看着老管家,也没有拒绝人家的好意,三人一起走到了花园里头的凉亭中,因老管家与刘侍卫在元府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一般的下人也不敢凑到前头来打扰,省的惹怒了他们,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
侍卫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近来的天气有些凉,但侍卫因是练武之人,也不怕受寒,便一屁股坐了上去,不必再用垫子垫着。
老大夫一边将侍卫脸上的血迹给擦干净,一边说:
“最近几日需在吃食上注意着些,否则伤口容易溃烂,届时破了相就不妥了。”
刘侍卫是元知行的心腹。时常跟着元知行一起出门,若是脸上带着一条伤疤,恐怕这好差事就轮不上刘侍卫了。
他在主子面前带了多年,自然是有些心计的,否则只凭着元知行那副喜怒不定的性子,恐怕早就丢了性命,被人拖到了乱葬岗上,尸体成了野狗的果腹之物。
“胡姨娘怎么样了我刚刚见着老爷身上全是血迹,而老爷身上又不带伤。”
听到侍卫的问话,老管家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眼底发青,直勾勾的愁着远处一颗茂盛的榕树,说:
“伤的不轻,日后应该是不会再有子嗣了。”
老管家这么说已经算是十分隐晦了,在元知行的折磨下,胡桃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已经挑不出一块好肉了。
刚才大夫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由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所谓的男女之别,想尽一切办法为胡桃止了血,省的这年纪轻轻的姑娘无端丢了性命。
侍卫听到这话,不由挑了挑眉。他虽然知道胡桃伤重,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原本刘侍卫还以为凭着元知行的宠爱,这个小小的洗衣妇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元府的正经主子呢。
现在看来,奴婢就是奴婢,即使凭着一身皮囊暂且获得了主子的宠爱,但也不过是个玩意罢了,主子想如何磋磨就如何磋磨,根本没把她们当做人来看待。
侍卫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胡桃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那他呢是不是也离死不远了
老管家并不知道刘侍卫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见刘侍卫闭了嘴,就不会在主动发问。
因为刘侍卫额头上的伤口并不算深,大夫只用了一刻钟功夫,就洒上了一层金疮药,将伤处包扎好了。
老管家将大夫送出元府,之后就回到了正堂之中。
无论元知行到底有多暴虐,他都是偌大的元府唯一的主子,老管家最是忠心,自然得好好伺候着他。不能有一丝马虎之处。
否则老管家心中定会十分愧疚,认为自己对不住早已深埋地下的护国大将军。
不过若是护国大将军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成了现在这幅德行,恐怕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好好教训一番元知行这个狠毒的东西
回到正堂前头,老管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轻轻敲了敲。
“老爷,老奴进去了”
里头并无一人应答。
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他心跳的有些快了,生怕元知行出了什么事情,就将雕花木门直接给推了开。
入目之处一片狼藉,原本好好的东西现在碎了满地。青石板上都已经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了。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在正堂中行走,待经过一扇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后,便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元知行。
因为地上满是碎瓷片,元知行的脸早就被尖锐的碎片给划破了,渗出潺潺鲜血,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般,双目紧闭。
老管家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几步冲到了元知行面前,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元知行给扶了起来,把扎在男人面皮上的碎瓷片轻轻拨下。
看着元知行满脸是血的模样,老管家身子发抖。指尖连带着也跟着颤抖起来,轻轻的往前探了探,放在了元知行人中处,想要试探一番这人还有没有鼻息。
“谢天谢地”
感受到指尖处有轻微的温热之感,老管家脸上露出一丝血色,虽元知行的气息微弱的很,但到底也没有断气,这就还有救。
他费尽力气将元知行扶到正堂之中的软榻上,之后几步走出了正堂,冲着守在院子外头的小厮奴婢吩咐道:
“快去请大夫来快去呀”
元知行即便性子再是暴虐,也是元府一干人等的主子。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奴才们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毕竟元知行无论如何都是当今玄德帝的亲生父亲,身份远远不是奴才们能比得上的。
元府中陷入了一阵混乱,好在府中伺候着的下人们本就不在少数,即使混乱,但依旧有足够的人手做事。
小厮们请来的大夫自然不是刚刚离开元府的那一位,而是将元府中一直养着的太医给请了出来。
毕竟元知行的身份特殊,太医院派过来一位太医在元府中常住,只要陛下不说什么,朝臣也不敢非议。
大业朝以孝治天下,若是御史们不长眼,以此事参元知行一本,恐怕不止官职保不住,最后脑袋也得分家。
太医步履匆匆的赶到正堂,身边两个年级不大的药童看着正堂之中的情景,登时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老管家此刻老泪纵横,拉着太医的手,不住的哀求道:
“大人啊你可得救救我们老爷一旦他出了事儿,老奴怎么对得起已逝的护国大将军啊”
护国大将军战功赫赫,太医自然是清楚的,一听老管家提及这位。太医面色也严肃几分,握着老管家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气,道:
“还请管家放心,我自会尽力而为。”
身为医者,太医自然清楚话不能说的太满,否则若是治不好病人,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尤其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更是危险的很,毕竟太医们伺候的都是宫里头的贵主子,与平民百姓全然不同,一旦有了差错。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取出脉枕,将元知行的手腕放在脉枕上,太医这才开始诊脉。
越是探听脉象,太医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老管家最擅长察言观色,见着这幅情景,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只觉得事情恐怕有些不好了。
过了一刻钟功夫,太医从圆凳上站直身子,看着面前佝偻着腰的老管家,叹息一声,才说道:
“管家,最近一段时日元大人一直在服食火灵库,那东西虽然有增补男子精气之功效,但是药三分毒,火灵库若是吃的多了,就从大补之物变成了剧毒,常人的身子骨儿自然是难以承受的,再加上元大人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怒急攻心,方才昏迷过去。”
“您快点救救我们老爷,他可是陛下的亲生父亲啊万万不能有丁点儿差错。”
一边说着,老管家一边用手背抹泪,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让太医有些动容,但他又不是华佗扁鹊再世,面对元知行的身体,即便有心也无力啊
“不是我不救元大人,而是元大人现在已经铅毒入体,我只是个凡人,又没有神仙手段,怎能将渗入骨髓的铅毒给拔除呢
现在元大人虽说昏迷不醒,但只要好好将养着,性命还是能暂且保住的。”
太医住了口,没告诉老管家,即便元知行暂且能活着,寿数也不会超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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