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怎么,”段昭抬眸:“我看看都不行?”
“你又看不懂。”虞笙不满意他的语气。
“两刀了,”段昭看着卷面道:“小朋友。”
“什么两刀?”虞笙懵了:“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你先说我是孤寡老人,又说我看不懂中国字,难得跟我说句话,还非得往我胸口上插两刀,你自己说说看,”段昭放下卷子,抬头看她:“我这感冒好了没多久的小体格,够你捅几刀的?”
段昭最近一直很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女生心思真的特别难懂,得罪人他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这口气儿憋到现在,他话就硬了点。
“你是真发烧了吗?”虞笙让他怼无语了,其实还是有点理亏:“烧得起不来床?那你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我家里有感冒药,你要说的话,我可以给你送上楼的,”为了防止某人误会,她多此一举的加了句:“毕竟我们还有同班同学的情谊在。”
段昭被她最后这句给气笑了:“我没发烧。”
“那,”虞笙有点错乱:“你?”
“骗二姐的。”段昭又低头看卷子:“我考也是倒数第一,不想考。”
这也,太不可救药了。
虞笙眼色一沉,啪的一掌按住段昭桌上的卷子,一张不剩的全抓走了。
段昭:“……”
真的,女孩子,特别难懂。
由于下午老师有个统一的例会,晚自习暂停一天,虞笙整理好书包,就往外走。经过女厕所时,桑菓跳出来,穿了一件豹纹短袖,一条黑色紧身皮裤,完美勾勒出平坦的幼儿身材。
“你怎么穿成这样?”虞笙都看傻了:“冷吗,今天只有6度。”
“你先说,”桑菓扶着厕所门框,摆了个s形:“我性感吗?”
虞笙听完,捂着肚子笑:“你姓桑。”
桑菓气得打她:“不是你说的吗,他可能喜欢性感的,我这样不性感吗?我这身衣服在校服里面套了一整天呢!”
“都放学了,”虞笙努力保持冷静:“人都走了,你现在穿有什么用。”
“没走,我刚还看到他了,”桑菓美滋滋:“他还回头看我呢!”
虞笙下意识往班里看了一眼,段昭好像是刚走的,她无言的拿外套给她裹上:“就为这一眼,你也是挺拼的。”
两人一起走出学校,桑菓家和虞笙是两个方向,今天放学早,她不着急回家,陪虞笙去小卖店买了几根火腿肠,去堂子路喂小猫。
天冷了,堂子路只剩三只瑟缩的小花猫,虞笙把剥好的火腿肠放在小花猫面前,和桑菓一起蹲在旁边看它们吃。
看了会儿,桑菓目光笃定的说:“我想好了,一定要好好追一次,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是爱过的。”
这一点虞笙很佩服她:“你就不怕走不出来吗。”
“怕什么。”桑菓不以为然,五音不全的唱五月天的歌:“我不怕会爱错,就怕没爱过!”
虞笙听得直乐:“你把小猫吓得都不吃了。”
桑菓也气笑了,又更大声的唱了两句。
“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一个脏兮兮的易拉罐滚到虞笙脚边停下,小猫圆眼瞪着前方,突然四下逃窜,桑菓的歌声戛然而止。
两人茫然起身,身后狭窄的堂子路,满满当当挤着八个人。
领头的一个,虞笙看着很眼熟,巧的是,对方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可能见过的长相,一张张面孔闪过,断断续续,又不太相关——
深夜,猥琐的;
追逐中,令人不寒而栗的;
某个放学后,阴鸷戾气的;
是他。
虞笙想起来了,那天就是在这,和段昭打架打的最凶的那个,不同的是,他今天换了件金色老鹰图案的飞行棉夹克,新剪了个栗子头,还漂成褪色的稀粑粑色,又丑出几个新高度。
他身后剩下的七个,就是小喽啰,长相发型胖瘦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是歪歪扭扭的社会人站姿。
虞笙的胳膊被桑菓牢牢的抓着,都能感觉到她手指的颤抖,但虞笙也知道光怕没用,她迅速作出判断,这帮人出现在这,大概率是想堵段昭,目的性很强,应该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惹麻烦,她现在应该赶快离开,再给段昭发信息让他别过来。
“各,各位哥哥们,”虞笙装作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哥哥们的,对不起,我们现在就走。”
“琅哥,俩小孩,没啥用。”后面小喽啰征求曾琅的意见,见曾琅没吭声,以为默认,摆手:“滚滚滚!”
虞笙唯恐生变,攥着桑菓冰凉的手迅速往路口走,靠边的两个喽啰侧了侧身给她们让路,她擦着曾琅过去时,领口忽然一勒,整个人像只小鸡一样被人拽着,拎了回去。
桑菓吓得捂着嘴巴,惊恐的哭出来。
虞笙和曾琅近距离瞪着对方,乍现的凶光让她脑中闪过一个动态画面——
深夜,下沉广场,像猎豹一样追她的年轻男人。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见过,好像是在一个盛夏。
“妹妹,”曾琅虎目圆睁:“这么快就不认识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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