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荫一听,停下了脚步。
“我们是什么关系?”
严五被宋荫问懵,迟疑的开口,“……同事?”
他一看宋荫脸色一变,立马改口,“不是同事,不是同事!我们不认识!顶多就是每天比陌生人多见两面。”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严五下意识道:“有个犯人病了,我押过来。”
宋荫猜到对方的身份了,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他现在正被通缉。
严五也是很意外,宋荫以前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么多话,向来都是默不作声,和众人隔离的很远。
他心里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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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哥,有人说早上在急救中心看到了2503!”
“急救中心?”陈闻手上的动作停顿。
“是。”
陈闻冷哼一声。
“那我们的人呢,抓没抓到人?”
看手下脸色变得羞赧,陈闻心里对结果了然,他忍不住皱眉,“我不是让你带几个弟兄看住医院的几个出口?”
“弟兄们的确看了,但是……”
“算了算了。”陈闻摆摆手不再追究责任,他点了房间里另外两个人,口气铿锵,“你,你,还有你,跟我去急救中心!”
陈闻一边说,一边大跨步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带上军官证!老子今天非把艾登·维布伦抓回来!”
五区监察科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隔离区,飞行器的速度堪比亚光速,割裂空气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不过这里的医生和护士早就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所以就任由陈闻带着手下闯了进来。
艾登进了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陈闻两腿交叠,坐在他的座位上,无所事事的翻着他的病历本,科室里还站着好几个士兵,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看见艾登的来人,陈闻抖了抖病历本,扔在桌上,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艾登医生还真忙。每天看的病人不少吧?”
艾登的气场丝毫没有因此退怯,他仍然保持冷漠的态度:“我不和除了病人以外的人交流。陈科长如果没病,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陈闻听闻嗤笑,从座位上站起来,锱铢必较的回道,“巧了,我也从不浪费时间和‘好人’打交道,艾登·维布伦医生。”
“有人说看见你和涉嫌间/谍/罪的犯人2503在一起!连同上次的协同犯人越/狱的知情不报罪一起——”陈闻亮出军官证,“艾登·维布伦,我以五区监察科科长的身份正式逮捕你。”
陈闻见艾登没有动作,以为他心虚,就招呼手下上来把艾登逮捕。
几个身材壮硕的手下迅速围上来,按住艾登的肩膀,拿出了手/铐。
艾登没有动作,然而他突然少见的笑了,道,“陈科长弄错了吧?”
陈闻一愣,他反应极快的回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艾登继续道,“陈科长不要诈我了。我今天一天都在坐诊,你说的事情我没有做过,哪儿来的人证物证?”
陈闻心里骂人,他的确只有人证,物证还在搜查中。
他冷笑,“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给我带走!”
第十章
宋荫回到路为珀的房子已经六点四十五了,他是从急救中心一口气跑回来的。
他喘口气,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宋荫走上楼,轻而易举的打开门进去。
窗帘拉着,桌上放着早饭,房子里的陈设和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宋荫脱了外套挂回衣橱原处,口罩摘了扔进废物处理口。
然后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里把头发揉乱,营造出一种刚刚起床的凌乱感。
宋荫还是看不惯镜子里那个不熟悉的人,他到现在心理上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真的变成了宇宙另一端的别人,只是迫于事实必须要接受。
不过他其实更宁愿这是真的。
亚特星那里,现在对他来说,并没有比这里好多少。
如果眼下的这件事情真的能解决,他也许会一直留在这里。
这样想着,宋荫多看了两眼镜子里的青年,把每一处样貌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门外传来声响,宋荫转头朝外面看去。
路为珀打开门,正好对上宋荫的目光,他朝青年笑了一下,笑得却有点牵强。
宋荫感觉有点奇怪,他目光下移,立刻看见男人腰侧的衣服染着一大片血迹。
“你怎么了!”宋荫也顾不上想别的了,从浴室里冲出,满脑子都是对方受伤的样子。
“我没事,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这是衣服上的血。”路为珀朝宋荫摆手,自己朝沙发上走,然而脚步却不是很稳。
宋荫这才发现沙发上还有他没来的及放回原处的帽子,所幸对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看到这些。
他快步走上前,坐在路为珀身边,不动声色的把帽子藏在身后。
“疼吗?”
路大队长闭着眼睛,揉着眉心,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说,“疼。”
宋荫果断道,“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路为珀听闻,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狡黠的笑,“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宋荫装听不懂的样子,“我还是扶你去休息吧。”
路为珀失望的摇摇头叹气,把一只手伸出来,示意让宋荫扶着他。
宋荫忙不迭上前架起男人的一条胳膊,缓缓站起身朝主卧走去。
男人的宽阔胸膛就抵着他的后背,有温度传过来,熟悉的淡淡烟草味从他的头顶上方传下来。
宋荫突然想起自己白天把那支没有抽的烟放在了外套口袋里,刚刚重新放进对方的衣橱里时,忘记了拿出来。
他一只手转开卧室的门把手,房间里的灯自动亮了,他把路为珀扶到床上躺下。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起。
“帮我脱衣服。”
啊?
宋荫把一米八几的男人拖到卧室里还没来得及歇气,就听见这么一句,登时就愣在原地。
路为珀又说,“我让你帮我脱一下衣服,我手使不上劲,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我没想。”
“还顶嘴?”
宋荫:“……”
他抽抽嘴角,认命的蹲下身,开始帮路为珀解军扣,解完扣子解皮带。
“脱多少?”
路为珀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笑说,“随你,宝贝想脱多少就脱多少。”
“……”再耍流氓,信不信把你脱光,吊起来打。
等宋荫真的帮路为珀把贴身的衬衫脱了之后,他才发现对方的伤远远不像他轻描淡写的那样。
一块巨大的纱布触目惊心的贴在腰际,纱布里侧都被血染红了,可想而知当时情况的惨烈。
宋荫愣在那里,目光看着路为珀的伤收不回来。
直到对方动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对方的伤口上。
路为珀看着宋荫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去医院?”宋荫看着路为珀。
路为珀语带笑意,声音懒散,“生下来就没去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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