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皱眉,他也不想这弱鸡般的文士把身上弄得臭烘烘的。便伸手将其拎起来,带到相邻屋子一角,指了指墙角:“就这儿吧!”
莫晓扬了扬背后反绑的双手:“替我解了绳子,我自己来……”
汉子冷哼一声:“解了绳子方便你逃么?”说着一撩她袍摆,手就搭在了她的裤腰带上。
莫晓心跳狂飚一百五,却强作镇定,朝他羞涩笑笑:“你帮我把着么?”
“……”汉子顿时僵硬了。
“不把着容易尿身上。”莫晓催促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快点,憋不住了!”
什么不是第一次了……汉子抖了一下,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甩头把方才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可怕画面甩掉,取腰刀割开绑住莫晓双手的绳索,斥道:“自己尿!麻利点!”
开什么玩笑!!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就没摸过其他男人的玩意儿,还想让他把着?!想得美!自己玩去!
莫晓揉了揉胀痛的手腕,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双手虽然松开了,汉子仍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后背,她装模作样地站在那儿摸索了一会儿,忽然道:“外面什么声音?”
汉子眼神一厉:“别想捣鬼!要尿就快尿!不尿就滚过来!”
“刚才真的有声音……”莫晓胆战心惊地指指窗外。
汉子侧耳细听,荒原上风声大作,呜呜咽咽犹如鬼哭,虽然除了风声什么都不听见,但敌强我弱,众寡悬殊,他孤身一人在此看守人质,难免杯弓蛇影,听了会儿就觉风声中好似真的夹杂了些什么。
他警告地瞪了莫晓一眼:“呆在原地不许动!”
莫晓点点头,害怕地抱头蹲下了。
汉子抽刀,警惕地往窗口边走了两步,眼角余光仍留意那胆小如鼠的文士,见他始终抱着头蹲在原地没动,便贴着窗边的墙,从破窗往外看去,仍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等了会儿也没任何异状。
他心中恼火,骂骂咧咧地走回墙角边,喝斥道:“哪有什么声音?起来!”
莫晓站起来,主动朝他举起双手,让他重新绑起来。她方才是被反绑的,此时面朝汉子举高双手,汉子也没在意,伸手摸出腰间绳索,将刀横咬在嘴里,就准备将她重新绑起来。
莫晓见他刀离了手,心知她等了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临,猛然提膝,照准他两腿之间就是狠狠一踢!
汉子只防这文士偷偷溜走,见他如此配合让自己重新绑起,双目只盯着他手看,更不曾料到这细胳膊细腿鸡仔儿般的瘦弱文士居然还敢袭击自己!下手还这么卑劣阴毒!这一下结结实实被踢中要害,顿时痛苦倒地,如虾米般蜷拢起来,连声疼也叫不出来。
莫晓俯身拾起他的腰刀,夺门而逃。
破屋外拴着汉子的坐骑,一匹常见的栗色马,莫晓跑过去,双手举刀狠狠劈下,将系马绳两下剁断。
她根本不会骑马,唯一一次骑马的经验,还是坐在王允身后的那一次,时候也不长。但若是不骑马,在这荒原上她根本跑不远,很快就会被他追上!
她毛手毛脚地抓着马鬃,爬上马背,抓着缰绳抖了两下,试着大喊几声:“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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